江浩疯狂的吸收废丹里的灵气,九极星石里白雾越来越浓。灵气冲刷身体对体质的改善是巨大而又明显的。
只是过量的灵气从经脉涌入,运行速度又快又持续不停,灵气刮得经脉生疼。江浩的经脉本就有许多的裂纹小口子,这一来就更是疼的受不了。
“呼!”江浩用力呼出一口气:“好疼。”
‘忍着点吧,这没办法。肉身也没什么可珍惜的,早晚要煅造成灵身然后才能成就仙体。炼神是最重要的,其次是炼体,最后才是炼脉,世人都炼反了,你是要练九极神功的人,炼脉一点用也没有,你经脉只要有就行,断了都没事。’
既然是这样,那疼就疼吧。江浩的命都是江劫给的,他对江劫绝对的信任,完全不疑有它。“吸灵大法!吸!”
几十盆废丹的灵气吸了进去,江浩的身体被冲刷的分外干净。一丁点寒毒也没有了,身体里的杂质全部都排了出来。
贴身的衣服都一股酸臭味,江浩六识已经相当的灵敏,听到那些人又朝这个院子走来,他换了身衣服,端着木盆走出房门。
范真带着众人又返回到江浩的院子,见江浩坐在院子里洗着衣服,众人都很惊讶。江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也有着二三十个下人,江浩怎么亲自洗起了衣服?
“浩儿,你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五夫人急忙过去拉起江浩,这么多人看着,这不是让人怀疑她平时虐待江浩么?
十几年的表面工夫岂能让他就这么给毁于一旦?她用丝绢胡乱的擦着江浩的手,不停的说着:“水多凉啊,你本来就有寒症……”
周管家上前看了一眼,说道:“大公子衣服上沾染了什么东西这么急于洗掉啊?”
杀人的话衣服上肯定会沾到血迹,江浩盆里的衣服还没洗净,确有几个黑褐色的点子,倒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大公子?江浩听着这个词儿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江家什么时候有二公子了?就你们这对狗男女配出来的杂种也能当公子?
江浩冷冷的看着周管家:“你叫我大公子是什么意思?”
“呃,那个”五夫人狠狠的瞪了周管家一眼,当着外人的面你刺激江浩一下干什么?他揭起来江吉的身份可算不得江家人。
江吉若不是江家人,觉醒了仙根也不算是有家族的人,得不到每月一块元石的特殊照应,上界以后也得不到江家人的认可。
“江吉资质特别好,那孩子一向听话老实,我就认他做了义子,现在江吉是二公子了。”五夫人急忙的安抚江浩,江浩要是死了连下人都能继承江家的仙缘,他活着若是觉醒不出六品以上仙根,那义子也可以夺仙缘吧?
论规矩没有这一条,但规矩是死的。人才永远比废材重要,天才永远比人才尊贵。
“五娘,您的义子可做不了二公子,这件事关系到江家血统,我不认可。”江浩是江家少主,他十六岁以后无论是否觉醒仙根都是江家家主,这种大事只有他可以定。
五夫人和周管家脸上同时一僵,江浩一丁点面子也没给他们。当着知州大人,他们不敢跟江浩来硬的,江浩资质再差也是有仙缘的人。
范真和鲁敬明倒是对江浩另眼相看,很明显他在江家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他是不是经常自己洗衣服无法判定,但两次来他的院子,院中都没有下人。
那五夫人和周管家眉来眼去的都不背人,随便什么人就敢乱称‘二公子’,分明是有意打压江浩。
这种情况下江浩敢站出来如此直接的揭穿他们,颇有几分胆色。
“呃,这,这个”五夫人尴尬的笑了起来:“浩儿,知州大人过来是有话要问你,你要小心回答。”
五夫人不跟他辩什么二公子不二公子的事,只要把江浩弄死,江家就是她说了算。无论如何她都要争取在江吉突破前把江浩弄死,否则江吉就继承不了江家的仙缘。
“实说便是。”江浩大大方方的向前走了几步,在范真面前站定。双目清澈给人一种心底坦荡的错觉。
江浩拱手一礼:“大人有什么话只管问,江浩必定实言相告。”
范真刚要张嘴问话,鲁敬明上前抓起江浩的手腕,又一次检测起了他的体质。短短两刻钟的工夫,再见江浩怎么感觉他骨质清奇,整个人的资质上升了一大块呢?
鲁敬明放出一缕神识沿着江浩的经脉行走,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鲁敬明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的体质怎么瞬间好了起来?经脉却更糟了。”
“是这样的,刚才吃了大人赐的仙丹之后,出了很多的汗,不停的跑茅房。汗消了之后我发现体内的寒毒全都清掉了,大量的寒毒向外排,我的经脉便疼的难忍难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仙丹?鲁敬明想给你,他也得有啊。江浩真是会恭维人,显得鲁敬明很有本事似的,不过药效确实是不错,虽然他体质的改善不完全是因为那颗药,但谁说得清呢?
上品丹丸用到凡人身上,本来就效果卓著。‘碧血活络丹’也没给凡人用过,这算是第一次,效果竟然好到这种程度,鲁敬明也感觉很震惊。
“想不到你药效吸收的如此之好,看来你的资质还是相当不错的。”鲁敬明的这句话更加印证了范真的想法,范真就觉得江浩一定资质很好,不然鲁敬明怎么舍得上品丹丸给他?
其实上品丹丸就在凡人眼中值银子,看得跟仙丹一样,在修行者手里就相当于一颗糖豆,谁都大把大把的吃。
“江公子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轰动一时,他的资质必然优良,只是遭到天妒,被寒症困扰了这么多年,现在寒毒既清必是苦尽甘来了。”
范真就盼着鹤城多出人才,出个大天才才好。鲁敬明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资质越好越可惜,这经脉怎么修行?
“你问你的案吧,他这经脉我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