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很久没有出去打猎了,每天不是坐在房顶上喝酒,就是躺在房顶上看月亮。难得今天没有上房,坐在大厅里抿着酒。
西风烈酒馆堪称历史悠久,但在混元镇上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大酒馆,混元镇各色酒楼多的是。
西风烈这么个小酒馆却迎来了九州道宗的大人物,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两次败在西风烈手下的郑景仁。
前两次都没有机会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这一次郑景仁可是大张旗鼓励有备而来。
倒也没有像莫老祖那么夸张的鸣锣开道,只是坐着飞行器从空中飞过来的。飞行器与飞剑不同,飞剑上面只能站一个人,而飞行器里面是可以有很多人的。
郑景仁也没带太多的人,只是带了学院事务堂的堂主莫禾源莫长老。郑景仁带着莫禾源当然是先去了龙城莫家。
郑景仁想抓住江浩撒谎的证据,从他的修炼室离开之后马上就带着莫禾源去找莫家老祖了。
原以为能顺顺利利的揪到江浩的小辫子,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莫家是不亚于皇族的存在,气势巍峨,规矩森严。莫禾源带着道宗下来的郑景仁回家,这是莫家的荣耀啊。
没想到只换来莫老祖的一个‘请’字,连一个出来迎接的小童也没有。使得莫禾源在郑景仁面前十分的尴尬,名号报的那么的清楚,居然是这样的待遇,明显的不够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失礼。
郑景仁倒没有说什么,世俗的这种礼节他早就看得淡了。他来就是要莫老祖一句话,别的都不重要。
他们进去绕过几道回廊,最后来到一个大殿。莫老祖像皇帝似的坐在上面,郑景仁进来他连屁-股都没欠一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给郑大人看座。”
小童给搬了把椅子放到下首,就算是天大的面子了。莫禾源论年龄辈份还在莫老祖之上,但是现在莫家是莫老祖当家,他还得给莫老祖见礼。
莫老祖更是极度自然的受了礼,然后吐出两个字:“赐座。”
莫禾源坐到了郑景仁对面:“此番回来主要是有一事不明,请老祖明示。”
“说吧。”江-青溪懒洋洋的靠着椅背,两边还有侍女给打扇。在莫家这段日子可把他给舒服坏了,怪不得莫老祖贪恋红尘,荒废了修行。
莫家的生活真的是太奢侈了,太腐化人心了,江-青溪要不是二世为人怕也抵御不住这红尘的诱-惑。
衣、食、住、行都有人侍候着,而且都是这个小宇宙里最高级别的享受。放福不享去苦修,有几个人愿意?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江浩的金毛狗在学院龙凤亭的典礼台渡劫,也不知道他是倒霉是幸运,引得全院弟子都过去了。”莫禾源在莫家自然不必兜来绕去的了,有什么就照直说了。
“啊?”莫老祖一下坐直了身子,这还了得?一万个金毛也被劈死了,怪不得昨天学院方向阴云密布呢,还以为是什么魔头现世,原来是金毛在渡劫。
这是怎么搞的?金毛岂不是完蛋了?江-青溪赶紧的问:“怎么过去那么多人?金毛怎么样了?”
莫老祖喜欢金毛是人所共知的,他为金毛紧张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人多想什么。莫禾源接着说道:“据说人是被江浩引过去的,大概是因为他自己经脉断了不能修行,就想毁掉学院让别人也修行不了。”
‘纯属放屁!主人修炼根本不用经脉,再说就算主人想毁了学院也不会用牺牲金毛的手段。’江-青溪才不信莫禾源的鬼话,他一言未发,静静的等着他往下说。
“实在没办法朱院正率领传功堂的长老把劫雷给挡了下来,没想到九道劫雷之后居然还有雷雨,虽然这次渡劫没有给学院造成大的损害,但金毛之罪不可不究。”
“谁料江浩那厮死不要脸,他居然不承认金毛是他的狗,他说他把金毛卖给了老祖您。有郑大人做证说您曾给江浩开出过一个亿灵石,他都没卖。他又拿出一把飞剑,说您用飞剑跟他换的金毛。”
“还说您让他先带着金毛,您要等百名争霸赛之后再决定让谁跟金毛契约。他简直是胡说八道,可是谁都没有证据。郑大人也是为此事特意过来的,请老祖陪我们去学院揭穿江浩的假面目。”
这个莫禾源太实在了,不用上刑就全都招齐了。然后就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等着莫老祖跟他们一起去华夏学院,看看到时候江浩还有什么说辞,朱云华还怎么护着他。
莫老祖听完了所有的故事,见他不再说了,便开口说道:“江浩所言属实,金毛确实是我用飞剑跟他换的,金毛弄坏了学院的什么东西,我赔就是。你回去给我带个话,谁要是为难金毛,就是不给我莫某人脸。”
江浩所言属实???莫禾源简直怀疑自己耳盲,这怎么可能?郑景仁也不相信这是莫老祖说出来的话。
那天在酒馆里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难道这么快他就全忘了吗?那天江浩对他的态度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他今天居然还替江浩说话?郑景仁一想莫老祖大概是贪图金毛,听莫禾源这么说,他大概是动了将计就计的心。
“莫老祖,你大概还不够了解江浩,以他的为人就是白纸黑字写上契约他也一样会无耻的不承认,所以凡事要想想清楚。就算你替他挡过这一关,他也不会领你的情,也不会真的把金毛给你的。”
郑景仁怕莫老祖顺水推舟,他详细的帮莫老祖分析一下利害关系。
“郑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夫在撒谎么?”莫老祖沉下脸,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和善。“我送给江浩的是飞鱼梭,上面有三个凹槽,乃是出自上界制器大师纪今歌之手,郑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回去查看,飞鱼梭侧后方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