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虚空战场那就是个永远不可能会平静下来的漩涡。强者如云,在那里面出风头的多如牛毛,栽跟头的也多如牛毛。
再强的强者都会遇到劲敌,再弱的弱者都能碰上不如自己的。所谓的什么横扫虚空,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
江浩直奔后山,走到大概的位置就找不到了,他只好掏出唐炼玉给他的令牌,催动令牌不一会儿唐炼玉就打开了阵门。
江浩走进大阵之中,唐炼玉见江浩才三天就回来了,估计他是没弄到阵符玉。唐炼玉不知道混元镇的阵符玉多少灵石一块,知道也没用,一来他没有灵石,二来他也不敢像江浩一样随便的离开学院。
“要不你就多等等,我会尽快给你炼极品阵符玉的,四五个月就差不多了,你先把下半部分的功法给我吧。”
唐炼玉惦记的就是功法,弄不到阵符玉,他也没办法,赚积分总是需要时间的。
“两万块阵符玉。”江浩拿出一个简易的储物囊,在手里掂了掂,抛给唐炼玉。
“弄到了?”唐炼玉不敢相信的打开储物囊,伸手抓出几块,看了看成色,都还不错。“好,那我就开始准备,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有什么事就和我联系,如果找不到我,就到虚空战场给我留言。”江浩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虚空战场能接受留言信息这点太方便了。
离开后山走向自己的修炼室,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在瀑布边上临风而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给人一种水墨画般的美感。
江浩笑笑便大步流星的朝那人走去,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爱臭美?站就站呗,站也站得这么风-流。
这倒不是西风烈故意摆出风雅之姿,美已渗透到他的血液里了,他随意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美感。
江浩走到他的身边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陪他看着瀑布。从正午看到黄昏,从黄昏看到日落,从日落看到玉兔东升。
就在江浩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看下去,一直看到日出扶桑的时候,西风烈忽然转过头看着江浩,带着三分柔情的说:“站的够久了吧?想不想动动?”
动动是什么意思?江浩不解的望向西风烈。我擦,都说灯下看女,月下观男,这个家伙在月下的风姿更胜白天十分。
江浩扭过头探身照照水,水流奔腾根本看不出人影。江浩咽了口口水,忽然有种想跟西风烈比比谁美的冲动。
不过只是一念闪过,这个冲动的火花瞬间熄灭,江浩知道会被虐的体无完肤的。他转过头问了句:“怎么个动法?”
“还记得我们在这里初次见面的地方吗?”
江浩当然记得,他们是在瀑布后面的秘阵里遇到的。这么说他是想去战白藤?这倒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主意。
“好。”
“据我观察这瀑布后面必有大的裂缝,你”
“少废话。”江浩拉起西风烈一头扎进了瀑布,冲过瀑布后面的空间很广阔。江浩带着西风烈走到那个入口处。
江浩要出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他现在对西风烈很信任了,也不怕他知道这个秘密,看起来西风烈的秘密比他还多。
进入大阵,两个人轻车熟路的摸到了独角烈焰兽面前。江劫潜心研究着那个未知的大阵,现在只能确定是个大型的传送阵,还不能确定是往哪里传的。
江劫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一看这是什么环境,看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哪里。‘主人,你怎么又跑到大阵里来了?’
‘西风烈要来的。’
好吧,这也算理由,他要送死你也陪着?
西风烈当然不是来送死的,他最珍惜的就是寿元了。之所以叫上江浩是因为江浩会吸灵大法,有江浩帮忙可以让他事半功倍。
江浩把江紫墨和金毛都放了出来,金毛还好,江紫墨控制不住的咂嘴:“主人,我好想喝它的血。”
江紫墨嗜血,尤其是独角烈焰兽的血,当然能不能喝到那得凭本事。
“先杀白藤。”西风烈生怕江浩真的带江紫墨去战独角烈焰兽,如果独角烈焰兽死了,白藤就失去了根,白藤的根种在独角烈焰兽的身体内,独角烈焰兽既是白藤的补给也是白藤的束缚。
独角烈焰兽要是死了,白藤极有可能会独自逃脱。西风烈要么杀死白藤,要么让白藤被封印在这里,他绝不会放白藤走。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藤出世意味着什么,亿万生灵都将成为它的口中食。
“你怎么这么执着于铲除白藤?都说妖藤乱世,我也没见它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江浩觉得白藤被封在这里并没有为这个小宇宙带来什么灾难,白藤的生与死对外界来说有什么意义?
西风烈抛给江浩一个酒葫芦,他席地而坐。杀白藤是个力气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战斗的,先喝点酒聊会天也不错。
“这是我的夙愿了,过去的事实在是太久远了,白藤当年造下的孽数也数不清。这都无所谓,再怎么样也过去几百万年了。”
西风烈抿了口酒:“我之所以一定要铲除它,是因为它的危险性太大。无论是谁把它放出去,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会把那里变成人间地狱。”
江浩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白藤被封印住了攻击力还是这么的强,它要是被释放出去真的会为祸人间的。
就算郑景仁把它带到上界,上界的黎民百姓不也是血肉之躯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西风烈的胸怀值得人景仰。
“它的战力确实是强,如果让它认个主人,或许可以”
“没有可能。”西风烈摇了摇头:“它若只是攻击修士,我也就不急于铲除它了,它最大的危险性就在于它喜欢吃普通的百姓。就算它有主人也不行,它认为普通百姓就是它的口中食,它觉得吃人是天经地义的。”
弱肉强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道吧,有些事注定是讲不清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