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记者愉快地回到住处,把小助理夸成一朵花,说李晓蔓有新闻体质,只要跟后头跑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新闻。
李晓蔓苦笑,她都想去庙里除一下晦气,老遇上血案,而且前两个雇主皆死于非命,自己不会像骂人话骂的那样是“扫把星”吧?
乔若茜不管小助理的心情,击掌道:“你的任务还剩八天,这事结束,一块跑跑!”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本周榜单完成啦,下一更在二月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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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砖党:网络“板砖党”一词来源于现实,是90年代出现的街头打劫分子,跟在瞄上的目标后面,一板砖将人砸倒、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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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艾滋病起源于非洲,后由移民带入美国。1981年6月5日,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在《发病率与死亡率周刊》上登出5例艾滋病病人的病史,这是世界上第一次有关艾滋病的正式记载。1982年,这种疾病被命名为“艾滋病”,不久蔓延到各大洲。
1985年6月,在北京协和医院发现中国首例艾滋病患者,是位境外旅游者。到1998年,十来年间,艾滋病在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都有发现,其危害至今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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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这里夜晚静悄悄
因为和“妈妈”逛夜市遇上惊魂案,原订的五一节期间李晓蔓去植物园探高巧云取消了,改为让礼品店送一只价值八百多块的玉镯,这样加上她为高巧云买的那套休闲服,超过鞋上波鞋的价钱。
玉镯是雇主买的——李晓蔓独处时“自言自语”不愿茜姐为她出钱,如愿被雇主通过套在她腕上的“附件”获悉。
随礼品盒一块送上的是三张游乐场套票,时间五月八号,即母亲节。
这个节日国内还不大盛行,虽然是星期天,但商城广南走在全国前例,把这个休息日合并到五一大假中【注】,以创造经济效益,故此植物园不忙,高巧云能请假。
送三张票是卢生的决定,说不管纪泽父子去不去,意思到。
果然纪泽父子都不去,高巧云收到票后便call“女儿”,说老公要上班,而且他身为大型国企管理干部,多次陪客人去过某游乐园,那是广南市著名的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地头。纪清飞是要上课,他下学期便读高三,平时星期天都要上补习班,这个周日学校还不放假。高巧云索性将多出来的两张票送给了岳聪和她的男友,免得浪费。
李晓蔓不在意“妈妈”将票送人,问题是那位叫岳聪!第一印象太重要,即使知道岳聪是警察,她也觉得头皮发麻,呐呐问是不是要和那对情侣一块游园。
高巧云失笑:“哪能这么没眼色做电灯泡?不过她男朋友说会借一辆小车,你方便过来吗?风华影视太远,让人家特地绕一大圈不大好。”
李晓蔓才不要和大姐头共车,忙道:“不用,我们在游乐园门口见吧。赶巧摄制组要去游乐园取景,七号晚我住在游乐园酒店。”——不是假话,雇主体贴她对纪家那边有阴影了,替她在游乐园酒店开了房,这样就不必大早往纪家和“妈妈”会齐。
高巧云笑道:“太好了,你不用辛苦早起了。我们打算早点走的,免得路上塞车,你八点钟在游乐园门口等着吧。”
李晓蔓开心地挂了机,虽然还是免不了要和岳聪照面,总好过共车一路。
为了最后的登场,李晓蔓反复加强心理建设。
乔若茜心疼小助理,决定掺和,弄得李晓蔓很不好意思。
大记者手一摆:“我肯定要去,说不定又撞上突发新闻呢?即使没有,说不定能搭上栗家四少。最后的重头戏,神秘雇主怎能不亮相?”
你问她怎么如此肯定雇主不是纪清飞是林珏?这还用说嘛,纪清飞的亲妈做化妆品生意,和游乐园不搭边,倒是栗四少在此有多个投资项目。不过林珏仍在读,不是每个在校生都有本事创办企业,估计是栗林玉的决定,“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是这一时期办企业的特点,何况栗家的原材料生产涉及环境污染,更要做多手准备。但栗林玉是栗家掌舵人,不可能在小项目上亲力亲为,而林珏好歹是硕士生,游乐园的项目他参与管理属应份,把最后的重头戏安排在这儿多顺手。
闲言不述。转眼七号到,李晓蔓不但对纪家住区有阴影,对晚上也有阴影,吃过午饭便搭大巴赴游乐园,也不出去玩,呆在酒店睡大觉。她这年纪只恨睡不够,不会因白天睡了晚上失眠。
乔若茜白天有采访,傍晚到的。长假刚结束,今晚是游乐园生意超淡之夜,她没提前订房都住到了李晓蔓的隔壁。进房第一件事,打内线电话吵醒小助理,说:“我带了两个盒饭,赶紧洗漱,一会吃完出去转转!”
李晓蔓精神一震蹦起,洗漱前先检查小包,多塞几只胶卷。
半小时后,两个姑娘各背一只双肩包出了酒店。
其实乔若茜不认为世上有那么多突发新闻,她抓李晓蔓出来是踩点,将明天小助理要陪“妈妈”走的地方先转一圈,猜测林珏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冒出来唱大戏。
这个游乐园相当于旅游小镇,底子是昔日的疍民住区,如今只有服务生扮的假疍民。
今晚游客稀落,假疍民们也神稳了,惟余灯火灿烂。不管有没有客,游乐园彻夜亮灯,是为祖江一景,等同广告,飞机上都能看到。
曲径亭阁小街,轻轻的脚步踩在夜风中。感谢草木葱郁花卉争芳吐艳,祖江不大美妙的气味被冲淡。乔若茜兴致勃勃,偶遇环卫工,朝人家热情打招呼。鸭子冒出来,她也笑容可掬,但鸭子们一看她扬起的手便拔腿奔逃。
别误会,她手里并没有会招来警察的匕首,而是手腕上戴着好似镯子的“竹叶青”。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像活蛇。却也不是玩具,那晚街头偶发案令她警惕,特地走渠道买了这个防身镯,内藏麻醉针,一按能遥射。
李晓蔓没她兴致高,广南的蚊虫号称“轰炸机”,她们出来前喷了驱蚊剂,但没有众多摊档和游人一块使用,蚊虫盘旋路灯下,看着都渗人。
她强忍皮麻道:“茜姐,经过一夜滋生,白天蚊虫也会很多吧?”
乔若茜唇勾诡笑:“放心,科技的力量无穷大,明晨清洁工大肆喷洒,它们的密度会直线下降。只是这么喷,空气无法不带毒,千万别相信久居游乐园能养生。”
李晓蔓只求无蚊虫之扰,随口道:“住哪里都一样,电视说臭氧层都被破坏了。”
乔若茜点头:“没错,不知几时末日来临,让我们抓紧时间享受生命。快点走,前面是明天吃午饭的地方,一半路程即将完成。”
吃午饭的酒楼临江,提供垂钓项目。只是从被污染的江中钓鱼,就算能钓到也不敢吃,故此特地挖了两个池塘,并用花墙将这一片圈住,进去随意,出来时没有酒楼发的人手一个的小纪念品为证,必须补一张门票。
两人奔到近前,圆形的洞门竟然关了。
乔若茜扫兴:“才八点多,不是十二点才关门?客少也是客嘛,我还想吃个夜宵!”言罢踹门泄恨。不料一踹之下,门“吱呀”敞开。
乔、李兴奋窜入,一个服务生冒出,彬彬有礼道:“对不起,收档了,明早再来吧。”
李晓蔓忙道:“我们订了明天中午的饭局,想看看酒楼,在外头看也行。”说着话从兜里取出订餐券。
服务生拒看,笑道:“那也请明天来,对不起!”说完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乔若茜傲骄地拖着李晓蔓走人,走到曲径拐弯处,回头一瞧,服务生仍站在门口目送。
她心一动,跑到一个路边亭坐下,说着“累了要歇歇”的废话,将李晓蔓手腕脚腕上的“附件”取下,扔角落接受虫鸣。
出亭阁后,两人没再沿路走,毫无道德地践踏花圃,借草木的掩护潜向某酒楼。身上的味道也变了,除了驱虫味,还有雄黄味,需知南方蛇多,不武装好可不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