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充分的知识作为前提的情况下，即使行了万里路，也不过是邮差而已。”
    这句话让莫雨沉默了很久，然后对吴维竖了一根大拇指。
    “这个逼，我给101分，不怕你骄傲。”
    “我没有装逼啊，说的全都是心里话，难道你以为机遇就真的是机遇吗？运气就真的是运气吗？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没有谁会主动送机缘给你。”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可惜，利令智昏。
    或者说，很多人其实没有选择。
    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像吴维这么有底气。
    能够有一个机会，他们就肯定会拼了命的抓~住。
    但吴维不需要。
    成功的人，并不需要急着做出改变。
    吴维确认，自己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坚定的走下去。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吴维的行为和言论，洗涤了莫雨的世界观。
    她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只想养个小白脸，你弄的这么优秀干嘛？”
    连主神的诱~惑都可以抗拒，更不用说她的包养了。
    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那点钱呢？
    吴维看了莫雨一眼，忽然也有些害怕。
    “这回真的不是你搞出来的？”
    这个世界，已经被主神注意上了吗？
    这对吴维来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别紧张，大部分确实还是我搞出来的。”
    吴维松了一口气。
    “就是那个弹窗不是。”
    莫雨说话大喘气，让吴维的心脏又跳了起来。
    “它是由你内心的恐惧引发的，你害怕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发生什么事情。吴维，你很害怕主神？难道你真的相信主神的存在？”莫雨很好奇。
    吴维很无语。
    “你刚才还说对天发誓，主神空间什么的都是真的，你的誓言都这么不值钱的吗？”
    “废话，誓言要是值钱，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谈恋爱？”
    莫雨的反驳无懈可击，吴维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你赢了。”
    “一个虚构出来的主神，为什么让你这么恐惧？”莫雨看不懂。
    吴维沉吟了片刻，决定和莫雨认真交流一下。
    也许这个妖怪会给自己什么启发呢。
    “你真的觉得主神是被虚构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莫雨一愣。
    “我觉得不是，也许在我们给主神做出定义的时候，他就已经产生了。也许他本来就存在，而那些作者之所以能够写出主神这个名词，只不过是主神想让他们写出来而已。借助他们之手，宣扬自己的神威。”
    吴维说的很认真，莫雨听着却想笑：“吴维你好大的脑洞，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
    “世界上不存在这么牛逼的大能，如果真的存在，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强者算什么？弱鸡吗？”
    吴维也笑，只不过眼神完全没有笑意。
    “浩瀚的宇宙，如同巨大的黑暗森林，我们这个世界能孕育出人类和妖魔鬼怪，能进化出你眼里的绝世强者。那么这片巨大的黑暗森林里，凭什么不能诞生黑暗至尊、森林之王呢？”
    这不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吗？
    莫雨还在笑，只不过她的笑声越来越不安。
    她开始心虚了。
    认真的思考一下吴维的话，她忽然感觉，也许吴维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举个例子，现在的很多网民就是一群白~痴，只要网上一形成舆论，就会一拥而上讨~伐别人，而且很多人还都以为自己做的是正义的事情。但最后事情反转，他们的脸往往都会被打肿。但这真的是他们的问题吗？不能否认，他们在随大流的同时，其实那一刻内心真的是正义的。”
    “你想说什么？”
    “获取信息的渠道被控制，很多人看到的，只是有人想让他们看到的而已。所以他们的正义、他们的眼界，就只局限在了他们所看到的世界。拿到主神这件事情上来说也是一样，你以为主神不存在，但那只是你没有见过主神而已。我们没有见过的事情，从来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一个觉醒催眠天赋的觉醒者，就能够控制一个普通人在想什么。如果主神真的存在，那冥冥之中影响一些小说的作者，难道不是比吃饭喝水还要更加简单吗？”
    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被吴维这么一说，突然让莫雨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居然有点相信了。”莫雨喃喃道，“如果真的有这种存在的话，他不会和我们和平共处的吧？”
    “不一定，但蚂蚁和大象的和平共处，对蚂蚁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大象根本不需要在乎蚂蚁的死活。
    大象甚至都没有恶意，但随便走走，可能就踩死了上千只蚂蚁。
    当实力不均等的时候，和平共处就是一个笑话。
    “那我们和你们人类的纷争又算什么？”
    吴维拍了拍手，很认真的忽悠：“本来就不算什么，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为敌，我甚至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对啊，比如你带我去收了那些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我帮你在夜帝学院这边挂上号，让你成为自己人，怎么样？”
    吴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姑娘没想过害他，吴维也没见过她害人，所以吴维还是不想对她下手的。
    不过吴邪那边需要经验值。
    所以，干脆策反了这姑娘吧。
    莫雨的表情变得无比古怪起来。
    “吴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魔都逍遥到现在吗？”
    “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是自己人。”
    吴维：“……”
    “很久以前，魔都的执法者就已经和我达成合作协议了，所以我根本不怕官府。当然，那些不知情的小喽啰我还是怕的，万一遇到个不开眼的，我就没地哭去了。”
    所以她避开了吉祥。
    六娃升级为了小喽啰，为六娃默哀。
    吴维看着莫雨，表情很复杂。
    “你就不怕唇亡齿寒吗？”
    莫雨歪头，然后开口：“当你们人类开始诛杀魔鬼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反对，因为我不是魔鬼。当你们人类开始镇压精怪的时候，我也没有站出来反对，因为我也不是精怪。”
    吴维眨了眨眼睛。
    莫雨忽然拍手，喜笑颜开的说：“后来魔都的治安就变好了，你说高兴不高兴？”
    吴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