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请你帮个忙,私人的。”骆依晴知道拐弯抹角的方式不适合林中天,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啊?”林中天怔了一下,“什么事情能够需要我的帮忙?”
骆依晴心中嘀咕,我怎么就没有什么事情你帮不上忙呢?“你到底帮不帮?”
林中天不敢再玩笑了,随即笑笑道“姐姐有事情需要帮助你说我能够不去做吗,这不是给自己过不去么?”“到底什么事情?”林中天终于问起了原委。
“是这样的,其实是我妈生病了,但是我妈不肯手术。”骆依晴叹息了一口气,“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啊?”林中天这下彻底的糊涂,喃喃道:“姐姐,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我建议你让医生去劝劝她。”
骆依晴看了他一眼,“医生说这是家属应该做的工作。”
“哦,”林中天嗯了一声,心中暗道,我可不是家属,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准备让你劝劝我妈。”骆依晴低声说道。
“我劝你妈?姐姐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我和伯母还没有照个面,我如何劝她?,”林中天分析道:“老人家不肯做手术,多半并不是怕做手术,而是还在担心什么,比如说手术外的事情。”
骆依晴凝视了林中天半晌,好像头一回正视这个人,“你说的一点不错。我妈就是担心我们,怕没有她的照顾,医生说这次手术风险性很大,当然,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的。”
‘对。’林中天张大了嘴巴,本来想说,你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这话对于你妈或者和大夫研讨还差不多,和我商量,那是问道于盲的。
“我和你一块去安慰一下我妈,”骆依晴突然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林中天的手掌,”林中天,请你不要拒绝。”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是眼下可以算是知母莫若女,骆依晴当然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
林中天吓了一跳,不明白安慰和二人手拉手的有什么关系,“姐姐……”
不等他发表见解。骆依晴已经压低了声音道:“你帮我做一出戏,不用多说什么,见到我妈的时候只要顺着我的话茬就行。”
“你不会是想叫我冒充你男朋友吧。”林中天虽然看起来很笨,其实内心精明得很,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骆依晴点了点头道“是的,小林,答应姐姐好不好?你也知道,姐姐都二十多岁了,没有对象呢,老妈担心得很,都催促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我暂时不想结婚,起码也得多了二十五岁以后才会考虑,你想人生多么短暂啊,这样早结婚做什么呢?”
林中天道“那好吧,”林中天知道,自己不答应自然是不行的,答应才是唯一的结果。
说到就要做到,林中天以为是过几天的事情,谁知道骆依晴母亲已经到市区医院了,正等着呢。林中天被骆依晴拉着去了医院。来到一个病房,林中天看到了□□躺着的一个沉思着的中年妇女。
“妈,我带林中天来看你来了。”骆依晴说这句话的时候,林中天才发现,骆依晴这个语调非常的温馨,和平时大大咧咧,完全不同,令人舒服。
骆母用手背揩了下眼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小林是吧?我听依晴提起你,说你对她很好,人也勤奋踏实,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骆母看待林中天的眼神很和蔼,这就再次验证了林中天这套行头,无疑是老太太杀手,也证明了他的这种行为,还是能得到一些人的认可,就像很多人都说落花无情,却不知道它默默的化泥护花的伟大。这套行头是林中天自己选的,他拒绝骆依晴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说法,其实穿得再好也没有什么用,关键是得看欣赏对象是谁。更多的母亲,还是希望女人找个不花俏的,不花心的,可是这年头,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呢?
“我其实早想过来看看伯母的。”林中天感觉到骆依晴握着的自己那只手有些冰冷,却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道,就像高手的隔山打牛神功一样,让他肚子里面的话不得不往嘴上涌现,如果不吐出来的话,多半是重伤不治的。“可是我的工作有些忙,”林中天开了个头,以后的话就顺畅的和水库闸门打开了一样,“这个,骆,啊,依晴也是知道的。”他好在念头转的快,这才没有被骆依晴突如其来的力道击成了重伤。
“是呀,我也知道,依晴说你很能干,”骆母斜睨了骆依晴握住林中天的那只手,嘴角浮出了欣慰的笑容,“听说你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忙是个好事情?”
“只是所遇到的病人都是我所熟悉的病情,或许是运气好吧。伯母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妈?你好好养病。”骆依晴不失时机的说道。
林中天随即道“伯母,你这个病情,医生说了,不适合拖延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动手术呢,早动手术,成功的希望就会大一些,你老人家也明白事理,想必不会让我们小的一直担心吧,你不知道,依晴这几天,觉都没有睡好的。”
他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只是想着自己的谎话如果有利病人的康复,就算说说,又能如何?
骆依晴看了林中天一眼,目光中有了一些温暖。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骆母眼角又开始湿润,“依晴的爸爸死的早,我这个当妈的一直没有照顾好她,看着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心里也不好受。”
“妈。”骆依晴低低的叫了一声,“我都是大人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是怕死,怕手术,我是怕手术过后,我再也不能醒来。”骆母叹了口气,“依晴她爸临死前,唯一牵挂的就是依晴,我就算死,也要等到看到她嫁人的那天才行,不然我是不会做手术的。”
“妈。”骆依晴飞快的望了林中天一眼,“我和林中天有一件事一直是瞒着你的,本来我们准备周五的时候告诉你,可是你生病了,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什么事情?”骆母有些困惑。
骆依晴看了林中天一样,笑了一下,望着母亲,一字字道:“我们其实准备下个月结婚的。”伟大的革命导师曾经说过,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在阶级社会里,婚姻是被打上深深的阶级的烙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