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的仆人向着福财道长蜂拥而来,山阴来的男客和福财道长聚集在一起,准备空手应战!
不过,和他们一起过去的那些豆兵,就是神兵!他们的行动速度,就是神速!豆兵们分别从屋顶上和地上,转眼之间,就在仆人们的面前立起了一道人墙!
何仁智手里抓着陶浮驳和陶浮裁不放,还接连地高声吼叫:“你们看清楚了!你们面前的人,和你们的着装有什么区别!你们想吃牢饭的!就继续进行攻击吧!”
对呀,那些豆兵,身穿当今官兵的服装,他们当初来得就是诡异,打了官兵,何止将要吃牢饭那么简单?何仁智的提醒,让仆人们全都傻了眼,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当地!
福财道长轻蔑地对陶府的人说:“你们陶府的人,才这么一点子出息。怕我把你们给退化了,就要进攻官兵,这可是要坐牢的。其实你们怕什么退化成类人猿,变成了近似于猴子的模样,你们还可以求我把你们进化成人呀!”
陶浮裁仍旧不放心地叫嚷着:“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官府早请你做大官去了!”
“道长,他不信,就示范一下给他们看吧!让他们心服口服!”乐于看热闹的何仁智,起哄式地怂恿着福财道长。
陶浮驳警惕地挣扎着:“我们不要做实验品,要做示范,就用你们的人做示范!”
“有人说何关雎是个狗官,我们还不愿意相信,今天才算见识到了,你这浑蛋中的极品,只有狗官之后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号!”陶浮裁在何仁智的掌控之下,在面临变成怪物的绝境中,抓住所剩不多的时间,对着何仁智就是一阵狂骂,什么后果都顾不得了。
何仁智被骂得火起,使劲地把陶浮裁和陶浮驳往福财道长那边推过去:“福财道长!你不要听他们的,我把这两个人送给你,你把他们迅速地退化了吧!对我骂得这么毒,不管他们怎么求你,都不要让他们进化回人了!”
陶府的仆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个缺口,眼睁睁地看着何仁智把两个主人往福财道长面前押过去。豆兵们更是帮着何仁智,把陶浮裁和陶浮驳推搡到福财道长面前。
福财道长对脸如死灰的陶浮裁和陶浮驳说:“你们两个陶府的主人到了我眼前,就看得更真切了。我现在做示范,不但不用我们这边的人,暂时也不强迫你们来冒险。不过,我要你们的仆人做帮手,愿不愿意答应?不愿意的话,我再另做打算!”
陶浮裁和陶浮驳异口同声地对着那些仆人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做帮手呀!”
陶府的仆人们,丢掉手里的兵器,尴尬地走到福财道长面前,呆呆地等候吩咐。
福财道长对那些仆人说道:“我刚才把梯子的一段干木桩退化成了一棵树,现在我还是用它做示范,让大家看看这棵树,是如何进化成一段干木桩,然后再进化为梯子的。好了,你们这群仆人,这么多个人,你们齐心协力,把这棵树拔起来吧。”
听了福财道长的这一番话,那群仆人又犯傻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过,有仆人要求去拿锯子、斧头和锄头,把那棵树锯砍、挖掘下来。
福财道长一摆手,坚决地说:“用锯子、斧头和锄头,一样都不行,用劳动工具做成的那不是进化,我要做的是自然进化,不使用劳动工具的。”
陶浮驳这下子急了,他对仆人们下令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围拢到那棵树的周围,用力把树拔出来!就象许多个人拔一个大萝卜一样!”
仆人们别无选择,互相推让着,把好些强壮的仆人推到了那棵树的四周,其他人象征性地围在那些强壮的仆人周围,在陶浮驳的喝令下,那些仆人弯腰抱住那棵树,发一声喊,一齐用力拔树!
可是人多力量仍旧不够大,那棵树在那些够得着力的仆人的拔取下,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因为只有在树木最近的人,才好出力拔树,陶浮驳和陶浮裁急中生智,除了让一些仆人,抱着离树木最近的人,一起用力,还让一些仆人站到下面的仆人的肩膀上,争取更多的人使得上劲,好早点把那棵树拔出来。
好一阵过去了,直到好些仆人累得瘫在那棵树的周围!
那些仆人完不成任务!陶浮驳和陶浮裁已经无话可说,低着头不再出声。
福财道长严肃地连连摇头:“你们无法完成做示范的任务,只好我亲自试试能不能做出完整的示范了。”
“道长你快试试吧,要是用树无法做出完整的示范,就用那些没用的仆人做示范吧!”何仁智认真地催促着福财道长,目前他是福财道长最坚定的支持者。
“我先用这棵树试过了再做决定。”福财道长郑重地回答道。
天上还在下着雨,陶浮驳、陶浮裁以及他们的仆人们,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福财道长再次开始做示范,个个衣衫湿透,早已狼狈不堪。因为有众多穿着官兵服装的豆兵,跟着福财道长他们,陶府上下,没人想到去报官,还感到无处可逃了,在他们的心里,陶府不由自主地在和官府作对!
福财道长把手里的拂尘,插到衣领里,走到那棵树的旁边,弯腰抱住树干,故意吓人地大吼一声,往上一用力,把那棵树木连根拔了出来!人群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片欢呼,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福财道长没有停止,他从衣领里抽出拂尘,对着那棵树一阵挥动,那棵树迅速地变成了一根干树木!他把拂尘插回腰间,伸掌凭空对着那棵树连连挥去,不一会儿就修整出了一段干木桩!
现在那群仆人变得灵活点了,他们争抢着把那张断梯子抬到了福财道长的面前。
福财道长微微一笑,把刚刚进化出来的干木桩,用力地按压到那张烂梯子上,让那张烂梯子重新变回了一张完整的梯子!
福财道长拍拍双手,微笑着环视了一下陶浮驳、陶浮裁和他们的仆人们:“怎么样?示范终究还是让我做成了!我可以让梯子上的一段干木桩,退化成一棵树,然后又让它进化为梯子的一部分!”
陶浮驳、陶浮裁和他们的仆人们不知道接下来是吉还是凶,他们都没有出声。
何仁智乐呵呵地对福财道长说道:“道长啊,我们以前就知道你长期努力修炼,但是难得有机会让你展示神通啊!现在示范做成了,就用这些人真正地退化回去吧!谁让他们不识相,自以为是地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还想连我们这一群人都一起欺负起来了!”
福财道长面无表情地对陶浮驳、陶浮裁询问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陶浮裁完全丢掉身份哀求说:“道长饶命啊!退化成猴子的模样,一定很受罪的!我和我堂兄,都是没有受过罪的人,千万不要让我们退化回类人猿呀!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陶浮驳连连点头,跟着堂弟哀求福财道长说:“我们得罪了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以我们家庭的实力,应该承担得起。但是请求道长你一定不要让我们退化为类人猿!”
何仁智正色训斥陶浮驳说:“你们从前的所作所为,就是类人猿的行为,如今你们还是那个样子!难得你们选择了承担从前得罪人的责任,那好吧,我把你做的坏事,从头数起——”
因为大家说好了,陶子云和陶浮驳算是仇敌,不要让陶子云直接面对陶浮驳的。陶浮驳对陶子云的轻视和排挤,就是得罪了陶子云,当然就不能让何仁智说出陶子云来,当下福财道长赶紧纠正何仁智道:“他们从前得罪人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那样会生出不必要的枝节来,给大家带来新的麻烦。何公子,你只说最近的事吧。”
“嗯,不说从前的了。我只问你们,韩伢看到涓塘有怪物,好心地把情况告诉你们,当然是为了让你们有所准备,免得以后不知不觉地到了那里去,受到了怪物的迫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带你们过去察看,你们却把韩伢骂走了!他是我们来做泥水匠的带头人,他不在这里做了,我们还做得下去吗?所以我们要把做好了的恢复原状,如果你们还是要修整房屋,你们就另请高明!”
陶浮裁沮丧地对陶浮驳说:“堂兄,是我连累你了。涓塘被一个大怪物霸占了,我被那个怪物吓得掉进了塘里,带我去的韩伢和仆人,个个都那么怕死,他们丢下我不管,全都逃跑了,所以我把他们全部都骂了。韩伢已经回家去了,你说怎么办?”
陶浮驳想了一下子,刚想回答他的堂弟,何仁智抢先说道:“你就不要怪韩伢他们怕死了,你们其实更加怕死!你们想想,让你们退化为类人猿,又不是让你们去死,你们就怕得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
陶浮驳尴尬地解释说:“何公子不要取笑我们了!韩伢见死不救,被我堂弟骂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我堂弟有事没事就是习惯了骂人!为了挽回影响,还是把韩伢请回来吧!因为韩伢是本地最有名气的泥水匠,如今我们还见识到了,他的伙伴还是泥水匠群体中人数最多、本领最高强的!”
陶浮裁恭敬地对陶浮驳说:“好的,我听从堂兄的吩咐,现在就带人去请他。”
“不是这么简单,为了更好地消除影响,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带人去请韩伢!”陶浮驳认真地对堂弟说。
听说他们要一起去请韩伢再次来接着干这里的泥水匠活计,何仁智双手一松,把陶浮驳和陶浮裁都放掉了:“你们能够这样认为,我就放了你们,让你们去请韩伢吧!你们这些类人猿一样的人,用行动表示你们也在进化为真正的人类吧!”
“多谢何公子手下留情!”陶浮驳和陶浮裁异口同声地对何仁智表示了感谢,招呼着那些仆人,一起出府门去了!
“哈哈!他们一起去也好,算他们聪明,这样一来,一下子全部人都脱困了!他们这一次出去,谅他们也不敢暗算我们,我们平静地等着他们回来!”福财道长轻松地笑着,招呼何仁智与吕员外他们,就在当地选个干净的东西坐了下来,其中一大群的人,坐在那张梯子上,更是显得他们团结勇敢、实力强大!
细心的人,就看到了,高高的天空之上,骑着十颈九头鸟的陶子云,和在他旁边飞行的秦吉了与卢茶话,分别暗中指导着豆兵们的行动,使出了下雨的仙术!
陶府里的其他人,现在没有谁出来招呼这些人,可能是些妇孺、老弱之人,不敢出来惹事了。
何仁智、福财道长和吕员外他们,就在那里闲扯着,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等到韩伢跟着陶浮驳和陶浮裁他们,又来到了他们中间!
“他们答应给我们双倍的酬劳,我这才又过来了,给陶府继续做泥水匠活!”韩伢尽量平静地把其中的变数,告诉了何仁智、福财道长和吕员外他们。
陶浮驳来到福财道长的面前,恭敬地对福财道长说:“因为我们的那个水塘,被一个大怪物霸占了,以我们的能力,是无法抢夺回来了。道长的仙术,大家已经是有目共睹,所以,我想请道长去那个水塘捉拿那个怪物!”
“去捉怪物?捉到那个怪物,有什么好处?”已经明白陶浮驳用意的福财道长,故意卖起了关子。
“按你的意思,你准备怎么处置?”陶浮驳也谨慎起来,谨防福财道长狮子大开口。
“既然那个水塘已经被大怪物霸占了,你们是无法使用那个水塘了。估计那个大怪物,是想加害涓塘的主人,才现身在那里的。如果我们这些人,把那个大怪物收伏了,就避免了你们受到那个大怪物的迫害。那个水塘就归我们所有,你认为如何?”福财道长郑重地对陶浮驳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