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稿节在白天的重头戏,就是斗牛了,在去年的那片场地上,挤满了疯狂的人们。人群的四周,好几只大鼓在激烈地被敲响。大家穿着节日的盛装,在跟着两头公水牛奔跑!那些人显然基本上是起义军将士。
陶子云他们在人群的远处落到了地面,一边察看四处的情况,一边慢慢地走向斗牛的人群。他们这群人,虽然柴双行、金华箸、钱因实,王伢子、王攻击,还有韩伢和桑二一、冯乘略他们,没有叫他们一起过来,而且其中的姑娘们也大多数穿着男装,还是引得好多的人注目观望。
各个方向,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往大家聚会的地方赶来,来的就是姑娘了,这现象表示,男的都参加义军去了吧。
让大家感到温馨的是,四周的村庄,各座房屋的屋顶上,又飘起了久违了的炊烟。
奔跑的两头大公水牛停下来了,就有健壮的好汉迎了上去,抓住牛角和大水牛较起劲来。
两头大公水牛高大健壮,分别让挑战的两个好汉败下阵来,落败的好汉迅速地滚到人群里,就有其他好汉接着冲向两头大水牛,继续缠斗下去。围观的人转马灯似的跟着移动,外边的人也就得以从缝隙中看到斗牛的情形。
“陶公子,你们终于来了!”是赵井栏和蔡会心走过来了!
“是的。我去找过你们,听说你们已经提前过来了,我们就自己赶过来了。”陶子云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我们走近人群,看他们斗牛去。”
赵井栏把食指弯曲着含在嘴里,吹起了一声尖锐、响亮的唿哨,在大家的疑惑之下,从人群中出来好些人,向他们跑过来了。是赵金龙!带着他的八个将军迎了过来!
“哈哈!陶兄,欢迎啊欢迎!”赵金龙跑过来就和陶子云拥抱在一起,稍后才挽着陶子云的肩膀走向人群,其他人紧紧地跟随着。
陶子云看着斗牛的情形,不断地有人败给了大水牛,他提醒赵金龙说:“那两头牛很强悍啊!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摔倒它们,你今年不亲自去斗牛了吗?”
“你是难以看出来,那两头牛,就是去年那两头牛啊!”赵金龙认真地告诉陶子云说,“我刚想要亲自斗牛,听到赵井栏的提醒,就先过来迎接你们了。”
“是去年那两头牛啊!被你饲养得更加强壮了,我当然认不出来了。你的牛是强壮了,你却比以前消瘦了,你去年能够斗倒它,今天就难说了。”陶子云郑重地对赵金龙说。
“我能不能斗得过它,马上试给你看!”赵金龙摩拳擦掌,就要正式斗牛了,他还顺势提到了去年的另外一个斗牛英雄:“只不过去年有刘琉嘎和我一人斗一头牛,今年他却没有过来了。”
“他没有来,今天由我上阵斗牛好了!”何仁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他们已经来到人群边,赵金龙对何仁智一挥手:“有勇气啊,跟我一起上!”
何仁智不由分说,跟着赵金龙挤进人群,大家一看是起义军的首领上场了,大家热烈地欢呼起来!
赵金龙对着手下的将士挥手致意,这时候正在斗牛的两个好汉一前一后地败退下去了,何仁智冲到其中一头公牛面前,抓住牛角就使出浑身解数较量起来。
赵金龙当然不愿落后,抓住另外一头公牛,在大家的加油、助威身中,勇敢地和大公牛搏斗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坚持了好一会的何仁智,被大公牛顶翻在地!
赵金龙还在和另一头大公牛僵持着,他眼见何仁智不服气地坐在地上,赶紧提醒他说:“你快退到人群里去,免得被公牛伤到了!”
何仁智不情愿地退到了围观的人群里,其他好汉来不及接替过来,那头公牛已经斗红了眼,低头对围观的人群冲了过去!
陶子云不顾苔玉的阻拦,飞身跳到了那头冲向人群的公牛面前,硬生生地接受了那头公牛的一次顶撞!
“陶兄,小心啊!”不远处的赵金龙紧张地提醒陶子云道。
“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加油啊!”陶子云和赵金龙互相鼓励着,他站正身子,抓住了面前的牛角,源源不断地使出他的劲道来。
赵金龙发出一声大喊,拽着牛角往地上掀下去,那头大水牛应声倒地!那头大水牛不甘心被摔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起来,被赵金龙用力压着,哪里还能动弹得了!
轮到陶子云表现自己的时候了。他左右晃动了几下,趁大水牛一个不心,就将它别倒在地!
胜负已分,围观的人涌到了赵金龙和陶子云的面前,热情地赞美着斗牛英雄。
已经有人把两头牛牵到一边去了,那些人群开始其他的活动,因为那些人基本上是起义军战士,他们不少人开始在那片场地上比试拳脚功夫。
四下里的好几只大鼓,仍旧在强劲地击打着,鼓舞着大家的斗志。
赵金龙满意地对陶子云介绍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将士,这么久以来,在山上休养生息,有系统地进行训练,已经是战斗力大增啊!”
陶子云听赵金龙说起他的队伍的利害之处,心生要见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的想法:“看起来你的队伍是挺强大的,不如让我来试试他们的功夫吧?”
“随便你怎么试吧。”赵金龙看了看陶子云带来的人,认为那些人不怎么样,就放心地让陶子云试探他手下人的功夫。
陶子云的筒箫握到了手上,迎风舞动了起来,一千多个豆兵忽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豆兵们个个佩有长剑,不过他们没有抽出长剑来,他们呐喊着,赤手空拳地冲向赵金龙的起义军战士!
跟随着赵金龙的八个将军,见势不妙,分头跑到了起义军战士中间,指挥他们接受那些豆兵的挑战。
鼓声更加激烈了,赵金龙的队伍很快聚集起来,和豆兵们打斗起来。
赵金龙和陶子云是同年兄弟,大家都是知道了的,起义军战士和豆兵们打起来很激烈,但是并不致人死伤,双方是打得难解难分!
赵金龙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打斗的状况,觉得这样的较量,可以当成训练战斗力,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开心地邀请陶子云他们进村里去:“让他们打着吧!到我家喝茶去吧,晚上还会举行歌会,晚上再来凑热闹吧。”
自从赵金龙带人起义之后,难得进赵金龙家里去一趟啊,陶子云没有推辞,真的让打上手了的豆兵们,继续和起义军战士一直打下去,他是不必暗中指挥那些豆兵的行动了的,于是他和物序来的人一起进了赵金龙的家里。
“爹,我们来了!”蔡会心冲着厨房门口大声地喊道。
蔡会心的爹娘从厨房里走到堂屋里来,和陶子云他们一一相见。
“你为什么要到起义军中来呢?”陶子云好奇地问蔡会心的爹。
赵金龙替蔡会心的爹回答说:“因为我需要他来给我们做军师,他如今做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