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琉嘎双掌一按马背,纵身跃到了张言容的面前,挥起马鞭就向张言容的肩膀抽去!同时,他不顾身份地骂骂咧咧起来:“听说陶兄身世卑微的时候受人轻视,在他今非昔比之际,还要受你的气,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我的地盘,你还敢先行动手!我跟你拼了!”张言容挨了骂,泼性大发!空手抓住刘琉嘎抽过来的马鞭,就要抢夺那支马鞭!
刘琉嘎岂肯轻易松手,就此和张言容互不相让地在容会大门外拉扯着那支马鞭!但是他们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不过是象拔河一样来来回回地在原地转悠!
毕竟这是在张言容的大门外,不甘心和局的她手上毫不放松,趁刘琉嘎不留心,蹲身使出一招扫堂腿,扫得刘琉嘎侧身就向地上倒了下去!
因为刘琉嘎手上还紧紧地抓着那支马鞭,情急之下,他手上一使劲,在他倒在地上之前,又重新站了起来!
这下子刘琉嘎可不敢大意了,他不仅手上和张言容较劲,脚下也用力和张言容对踢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随着一声喝问,沈柔铭出现在了容会的大门口!
陶子云赶紧对沈柔铭解释说:“沈姑娘不要误会!我们是来找你这个朋友叙旧的!”
沈柔铭感到很不高兴:“叙旧?叙什么旧?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来?刚好遇到我娘在家,被她封锁了你们来找我的消息。我听到外面的打闹声,才不顾容会成员的阻挠,到大门外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是你们过来了!”
陶子云耐心地给沈柔铭解释说:“因为戴痴兄弟率兵到璃圆国抵抗晕兽,一去就是几年,在我前去相帮之下,最近才得胜归来,刘琉嘎也随同一起过来了。因为我们刚才去仙境看望胡荷的娘去了,所以,转到这里来,就是这个时间了。胡荷是找不到了,我们就想好好地看望一下你这个老朋友了。”
沈柔铭委屈而幽怨地要求道:“你们还把我当成老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跟我娘争斗下去了!要不然,我转头就走,再也不理你们了!”
陶子云看了看还在互不服输地拼斗的刘琉嘎和张言容,体谅地劝解刘琉嘎说:“兄弟,我知道让你认输会使你感到很委屈,为了大局,你就此收手吧!”
“好吧!马鞭让你拿去!看你要来有什么用处!”刘琉嘎闻言跳到了一边去。
张言容手拿缴获的马鞭,心里暗自得意,她不屑地对陶子云他们问道:“你们懂得及时收手,算你们识相!你们现在想怎么样!?”
陶子云刚想认真地给张言容做出回答,刘琉嘎就放肆地抢先回答说:“我们来见沈柔铭姑娘,是想向她为我求亲的!”
“你这是找打!”张言容怒喝一声,将手上的马鞭向刘琉嘎砸了过去!“在她娘面前,你休得如此放肆!”
刘琉嘎手如闪电,敏捷地抓住了张言容砸过来的马鞭:“哈哈!马鞭收回来了,本太子已经雪耻,就不再和你们啰嗦了,有了马鞭,我骑马先走了!”
眼看刘琉嘎翻身上马,自顾自地跑开去了,陶子云很不高兴地朝他叫道:“兄弟遇事如此随意,要是再不改过来,你回到璃圆国,恐怕难担大任!”
刘琉嘎头也不回地继续驱马疾驰:“陶兄说得差了,本来我办事以雷厉风行而著称,我想回避这场冲突而先行离开,你却怀疑我担当大任的能耐,那好吧,我现在要去找戴痴带兵过来,给这容会一点颜色瞧瞧!担当大任,办事就得出狠招!免得让你有说我难担大任的口实!”
陶子云对站在马车顶上看热闹的秦吉了吩咐道:“秦吉了!快快飞到戴痴的军营,转告我的指示,让他不要出来对付容会!不然的话,休怪我这监察御史对兄弟下手,向朝廷检举他滥用职权的罪名!”
秦吉了应声挥动双翅冲天而去,刘琉嘎知道去找戴痴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他勒住缰绳,回头对陶子云改口说道:“陶兄何必对自己人如此苛刻?算了,我不想管那么多了,你对沈姑娘有什么话要说的,就快一点,我在这里等你回吕府。”
想跟朋友叙叙旧,弄得不能进屋子里去,还被刘琉嘎催促他快一点,陶子云不由得愣在当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柔铭率先和陶子云攀谈起来:“陶公子,你不就是来向我打听胡荷的下落吗?你担心胡荷同她爹在外面受罪,想把他们找回来?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啊!”
陶子云叹着气,神情落寞地回答沈柔铭说:“唉,我这一次重回山阴,想对各位老朋友都拜访一下,打听一下胡荷与她爹的去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也就算了。”
沈柔铭思索着追问陶子云:“那你下一步怎么办?”
陶子云认真地回答沈柔铭说:“我带着三千士兵去帮戴痴抵抗晕兽,取胜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山阴,我带着的三千多士兵还住在戴痴的军营里。拜会了老朋友之后,把水师提督的战船交还回去,就要带兵回京述职去了。”
“那样还算行,你是一个有出息的人。”沈柔铭对陶子云如今的状况给予了肯定,接着提醒陶子云说:“其实,你要找人,你问我娘才是正确的,因为容会是天下第一大帮会,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容会的分会,因此,我娘掌握的消息挺多的。”
听了女儿的介绍,张言容有点得意地插话说:“没错,我知道的的确比较多,可是我未必肯告诉这个陶子云!”
沈柔铭焦急地对张言容叫了起来:“娘,你就把知道的情况告诉陶公子吧!如今陶公子在京城做监察御史,可以节制爹爹的行为!你帮了他,他也会帮助我们,他能够让爹爹回到我们身边来的!”
陶子云发现了新情况,惊讶地追问沈柔铭说:“你爹!?你爹是什么人!?”
沈柔铭快言快语地回答陶子云说:“我爹叫沈沉醉,如今接替谨亲王,做了家务府的家务令!”
陶子云吃了一惊:“原来在我领兵出征之后,你爹成了新的家务府家务令!又是一个贪官吧?”
沈柔铭的心情沉了下去:“我爹是不是贪官,你到京城之后,一查就知道了。我的要求是,让我爹和我娘重新修好!”
张言容终于向陶子云透露起她所知道的情况来:“我也不知道胡荷与她爹的下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听说在东边大海边有一个人,名叫张落,是常州张审通的后人,如今的张落,也象他的老祖宗张审通一样,额头上长出了一只耳朵,传说那个耳朵非常聪敏,能够推算过去和未来,让张落也有了‘天有九头鸟,地有三耳秀才。’的美称。你可以去找他打听胡荷与她爹的去向。”
呆在那边的刘琉嘎,也听到了这些情况,他兴奋地拨转马头,一边跑过来一边向陶子云祝贺道:“陶兄,这下可好了,有了那样的三耳秀才,你要寻找的几个姑娘,都有了搜寻的线索了!”
张言容补充说道:“我还得提醒你们,张落有他遵循的规矩,要找他推算过去和未来,他会以‘天机不可泄漏’为借口,从不轻易向人透露未来的状况,只是对特别友好的熟人例外!”
这样一来,刘琉嘎又泄了气:“要熟人才行啊!那就没希望了!”
陶子云沉思着说道:“张落,希望他是当年我和福财道长在芙蓉国宾馆遇到的书生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