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魂力护法虽然飞上宫墙,却只捞到了她的飘带之尾,顿时刀剑齐施之下,也乱轰轰地斩下一片,不得不眼睁睁地目送三人远离宫墙,向正大光明殿后的广阔内宫墙院遁去。
爵浪一边施法,一边向虞卒问道,“怎么,我们好不容易进来一趟,难道就这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成?”望着现在远离正大光明殿的方向,爵浪矛盾极了。此行的目的本来是为了营救易灵儿,却不得不被魂皇的人逼离易灵儿可能藏身之地。
虞卒正容道,“放心吧。好不容易才进来一趟,我不会让这么多将士们的血白流的。”
此时从皇城墙边处杀出了十几名魂兵,虞卒大喝一声,首先攻了上去,一个飞旋之下,灵力长剑挥出,对方连他的面门都没有看清楚,就不清不楚地被歼灭掉。
他再发力上升,顿时投向了正大光明殿的后殿之中。爵浪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以此出奇不意的方式,先一步诱骗魂皇的人追错方向,而后甩掉敌人之后,再尾随着杀回来。此招果然老道,而且已经凑效。
三人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了后殿之中,一个巨大的光影时不时在从一道门墙之处扑棱着光耀,时不时地发出七彩的光芒。
虞卒大为吃惊,立即嘘了一声,示意爵浪两人小心行事。
“怎么了。”段天红匆匆忙忙问道。
虞卒正疑惑间,爵浪早已经挺身过去,发觉情形不妙之下,立即大喝道,“小心,魔法晶元在这儿。”
虞卒噫了一声,道,“那易灵儿呢。”
“易灵儿姐姐?没有看到。”爵浪茫然地失落,环目四顾一圈之后向虞卒回应道。
“即是如此,我们先把魔法晶元给带走再说。易灵儿的事儿,稍候我们再想办法。”
虞卒果断地示意爵浪把魔法晶元给启出来,此物如同一道奇异的存在般,被当成了供神,放在了一个乌木雕花的宝盒里,宝盒半开着,所以一行能够见到它放出来的七彩光芒。
爵浪正要像之前吸取魔法晶元魔力时一样,先把仙力注入此物之中时,先前动作都没有任何问题。虞卒和段天红目视着他,一边把风,一边用眼神紧张地示意爵浪快点解决魔法晶元的事情。
不过他们自从遁入此后殿直到现在,一切都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虞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好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指向何处。
爵浪注入仙力,魔法晶元立即大发光彩,此时所产生的闪亮光芒,比之当日在镇魔塔前是产生的光芒还要盛大。一时间里吸引住了三人的目光,特别是段天红,他像着魔了般,有一种挪不动脚步的感觉。
“虞卒大哥,我怎么觉得那东西现在变得比之前还要邪乎啊。”段天红不经意地向虞卒道。
“噢,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是。”虞卒紧张地再出声,面向爵浪道,“爵浪,快点。时间无多。魂皇的人也许马上就要来了。”
爵浪加快了注入仙力的进度,魔法晶元终于缓缓升起,被他的仙力传送之下,渐渐地远离了盛它的宝盒,开始光芒减弱。不过爵浪自己却像突然之间老了一岁般,累得不行在喘气着,向虞卒耸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奈何的动作,继续施展仙力,希望可以让此魔球所有的魔力全数沉寂下去。
此时正在行法的关键时间,一声大笑,很不是时机地从大殿的正中传来。虽然距离虞卒等人立身处的后殿约有百米之遥远。但却声声入耳,就有如是在耳边亲口在他们的身边大笑一般。这一种笑声以高级的魂力传出,带上点苍老和得意的口吻,让虞卒大为意动。爵浪更是心惊不止,同一时间停止了向魔法晶元内注入仙力的举动。
“爵浪!”最惊心的还是虞卒,他还以为爵浪是受到了魂皇的威胁之影响,才会中断了收纳魔法晶元的过程。
“啵!”魔法晶元如同从来没有被人给施过法一般,重新又掉入到了宝盒之内去。
三人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卒大哥,不对劲。此物好像被人动过手脚。”爵浪一时间里想要向虞卒细细解释,已经没有这个机会。魂皇为首的魂界高手,早就已经破开了中殿大门,向后殿之处潮水一般地涌来。
虞卒大为吃惊之下,立感不妙,向魂皇不以为意地淡淡道,“魂皇,好智谋。没有想到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我们再次地中了你的诡计。”
爵浪和段天红同时震惊无比,这一回要说爵浪上了魔法晶元的大当的话。那另外一次上当,虞卒所指的又是何事呢?
还是爵浪反应得快,他虽然一时间里因为种种原因而使自己的仙力受到了损伤。却仍旧没有影响到他的智力。虞卒刚才的话唯一可以解释得了的理由便是易灵儿。
魂皇哈哈大笑一声,同一时间发散人手。立即有七八个彪形大汉围了过来。其它的魂兵则远远地吊在这些魂族精英们的身后。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可以作冲锋之用。
在这几个高手之中,其中又以魂皇手下的两大将军,一个左将军,一个右将军最为闪眼。
虞卒与他们动过手,更有惺惺相惜之感。没有想到今日还是要对阵沙场,顿时让人唏嘘不已。
看来魂皇这次为了对付他们,连自己的老底都启出来了。
魂皇见自己的人已经对虞卒等三人形成了包围之势,立即到了一方圆桌之上,将人人欲得之的魔法晶元给纳入怀中,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般。
“没有想到吧?我只做了一点小小的动作。就让爵浪受了不少的损伤。不知道你的妖灵刀法,现在还能不能用出来呢。”
虞卒和段天红同时吃惊,爵浪也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中在什么地方了。
“我呸,好个不要脸的老家伙。魂皇,你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爵浪怒指喝道。
“无所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骂是骂不死我的,不是吗。”魂皇人如其然,果然一副老奸巨滑的形态,顿时让三人大为侧目。连一向辩才无碍的虞卒都被他的无耻样儿给震住,一时半会之间都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不过事已经至此,虞卒心想除了动手之外,实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但现在对方已经收缩了包围圈,比之在正大光明殿外的广场。此处地方不但逼仄,让他们有仙法也施展不开。就算魂皇肯以一对一地和他们较量,长时间的车轮战下来。三人也是必死无疑。
虞卒大拇指一按,灵力长剑从容地从剑鞘里弹了出来,到了他的右手之中,双目射出精光,一手负在背后。即像随时准备奉陪魂皇的样子,又像有足够的心情与对方作口舌之争般,淡淡地向前迈出一步,对魂皇道,“听说,魂皇老前辈你已经魂力通天,早就已经达到了劫渡飞升的境界。只是这些年来。因为种种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一直没有时间计较。现在不知道老前辈你肯不肯借机,让我这个后进有机会向你讨教几招呢。”
虞卒分明是在激对方,不过以魂皇的奸滑,若是以普通平常的激将之法,魂皇必然不会上当。
他一口一个魂皇老前辈,叫得对方大为心疑,一听到居然是想领教自己的魂力时,魂皇掩饰不住眼中的渴望,终于点点头向虞卒道,“小子,果然有种。好,老夫就如你所请。来吧。”
虞卒得意地向爵浪打个眼色,对方知晓他是因为了解到自己的伤情,才会作此拖延之举。目的是为了给爵浪腾出时间来,助其疗伤之用。而不用一此时担心与魂族大军马上交手。
否则吃亏的就只会是他们三人了。段天红也把握到了虞卒的意图,立即靠近到了爵浪的身边,将身体魔力缓缓不绝地注入到爵浪的身体内,加速他的仙法自疗过程。
“嘟嘟,嘟嘟……。”号角金鼓之声再响,魂皇示意让上百名魂兵将三人团团围住。而后再让属下把虞卒和爵浪两人给分开了来。这才放心地与虞卒一前一后,到了大殿的正中心处。
虞卒四下打量,终于在此殿之中发觉到了一些有关易灵儿的蛛丝马迹。
但他虽然怀疑重重,仍旧没有问出魂皇来。此时对方气焰熏天,正是斗志最盛大之时。要是以一张太师椅上的手巾为由,问起魂皇有关易灵儿之事。对方定然不会说的。
也不知易灵儿是故意所为还是不经意所为,在一排巨大的太师椅其中一张上的左边扶手中,易灵儿那左右不离身的香帕静静地贴着,好似在向故人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离别之苦。
虞卒一颗心顿时直沉下去,但片刻之间,立即以此为契机,坚定了自己向魂皇讨要易灵儿下落的决心。
灵力长剑一指对方,虞卒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魂皇也扔了刀鞘,向对方作一个请的动作,无比潇洒好看地捉着左边垂下肩膀来的白发,撇下嘴角道,“好小子。果然有种,老夫今天就让你死在血饮刀之下。”
“血饮刀?”虞卒吃惊地自言自语道,“你手里面的这一把古朴高拙的,就是传说中的血饮刀?”
“不错,今日老夫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老夫不但要将你拿下,他们两人一个也别想逃走。”说完立即示意其它的魂兵高手向爵浪和段天红进攻,他自己也脚踏奇步,向虞卒狂攻而上。
虞卒心中一震,立即知道自己的计划到此之时,已经算是输了一半。不知道爵浪的仙力恢复到了几成了。大喝一声,也脚踏玄奇步法,开始了与魂皇游斗。
“你们只管相斗,本公主就不奉陪了。不过虞卒你最好是把魂皇这个敌人让给我,否则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