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五个案子3
“他有自己的方法判断受害者的好坏,但是从尸体和现场上来看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可能有精神疾病。”oliver推测。
五个不同的犯罪现场无一例外的混乱, 草坪上的拖拽痕迹、凌乱的脚印都昭示着这一点。受害人身上的刀痕并不整齐,很显然unsub下刀时手在颤抖。
恐惧?不, unsub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从脚印方向来看, 受害者的面部始终是正对着他前来和离开的方向,他毫不畏惧受害者的目光。所以他的颤抖只可能是因为某些身体原因, 癫痫、精神问题导致的幻觉、帕金森……
不过帕金森的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这样的凶杀案对于体能的要求可不小, 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很难完成这样的任务,frank也才五十岁出头。
“尸检报告显示受害者伤口里的血清素增加比自由组织胺要高得多, 剥完皮十五分钟后受害者才死亡。死因是失血过多和供氧不足。”hotch说。
**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 “在俄亥俄州发生了一起相似案件,我们是否要去查看?”
“宾夕法尼亚、新泽西、俄亥俄, 凶手的作案范围可不小。”man说, “新泽西和俄亥俄的案件是在宾夕法尼亚的最后一起案件发生之后出现的, 凶手应该已经离开宾夕法尼亚了。”
“向我们求助的是宾夕法尼亚警方,俄亥俄州的案子是属于bsu的?”hotch询问, 地方警局不愿将管辖权上交fbi,就连fbi内部也会有一些管辖权纠纷。
“bsu的主管jack crawford发来了邀请,毕竟他们的人手不多。”**解答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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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su管辖范围内的两具尸体都被带回了巴尔的摩进行检验。
所以bau并没有前往俄亥俄,而是来到了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bsu。马里兰州在华盛顿特区的西南方向, bau和bsu的工作方向相同但相关人员却只在匡提科的fbi学院有过几次见面。
意思就是bau和bsu不熟, 一点也不熟。
当众人赶到bsu工作地点时, 第一件事就是在法医室的两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周围相互介绍自己的队伍。
bsu这边有三位法医,主管crawford以及侧写师will graham,让人惊讶的是几位法医似乎也担当了一部分侧写师的工作。
亚裔法医beverly注意到了oliver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并没有继承美国人印象中亚裔内敛的性格,开口问:“有什么问题吗?”
“bsu的法医也要考外勤测试吗?”oliver问。
他记得这位女法医在独自查案时被hannibal杀害,虽然记不清具体情节,oliver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
“不。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勤工作?”
“你鞋后跟溅上了泥水,而巴尔的摩最近并没有下雨,但证物袋里受害者的鞋底却有相同的泥水痕迹,你们去过同一个地方。crawford先生,我觉得让没有接受外勤测试的法医外出查案并不符合规定。”oliver说。
oliver把问题抛给了crawford,从规章制度上来规劝总好过直白地说人家武力值不够。
crawford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沉这声音回答了一句“嗯。”便没了下文。
oliver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进门时就发现了will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身边没有hannibal的踪影,oliver的心情轻松了些
但是flag立得早就拔的早,一道oliver最不想在巴尔的摩听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抱歉,我来晚了。”hannibal的臂弯里挂着他的灰色大衣,即使步履匆忙,褐色暗格的西装仍然没有一丝皱褶,脸上露出一个绅士而抱歉的笑。
能让一向遵循礼节的医生迟到的事情会是什么oliver不愿意想下去。
“这位是lecter医生,bsu邀请的特别顾问,也是graham探员的搭档。他是一位非常出色心理医生。”crawford收敛了脾气,向bau介绍道。
“我有幸见过bau的hotchner探员和williams探员。”hannibal嘴角的笑容加深。
“lecter先生确实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医生。”oliver回复,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指。
hotch礼貌地点点头。
“lecter医生了解这一次的案情吗?”crawford问。
“will给我讲过一些。”hannibal望向角落里的wiil。
will敏感地抬头,鼻梁上架着的宽大的黑框眼镜也挡不去他眼下的青灰,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只是一些分析。”他微微点头。
“具体的资料都在这里,还有宾夕法尼亚的案件传真。”crawford敲了敲桌上的两个纸箱。
hannibal的注意力转移到两个箱子上去时,oliver向右边挪了几步远离hannibal,同时靠近了hotch。
意识到hotch疑惑的目光,oliver眨眨眼睛没有转头。虽然不至于像第一次见到hannibal时那样冒冒失失,oliver仍然不愿意和一个食人魔靠的太近。
俄亥俄州的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没有太大区别,受害者是一位保安,当然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实际上这位受害者是一个出逃的重刑犯。他在一条街头小巷被杀害,unsub剥下他背后的皮肤,用鱼线和鱼钩将他挂在了小巷尽头的铁门上。
oliver看着照片中的街道,刚下过一场雨,凹凸不平的地面出现了深深浅浅的水坑,案发现场记录时相机如实地记录下了水坑中反映出的红蓝交错的警灯灯光。
受害人被吊在铁门上,背后射来暖黄色的灯光,隐隐透过他的羽翼,他的面容却隐藏在阴影当中,真像是一个黑暗中诞生的代表光明的天使。
有趣的是,unsub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个小东西,他的生殖器。
“他自宫了?”man非常惊讶。
“嗯。”will不在乎谁问了问题,只是回答,“圣经中的天使没有生殖器。”
will双手抱臂交叠在胸前,摆出一种近乎于防御的姿态,他半低着头没有把眼神分给面前的探员们,只是注视着手术台上的尸体,开始讲述自己的设想,“第一个犯罪现场在unsub的呕吐物里有地塞米松、开浦兰、化疗用伽马四型,他有脑肿瘤和癫痫症。”
与bau精神病猜想吻合。
“他视自己为上帝,创造天使为他祈祷。”will抬起右手,五指撑住额头,但他的眼镜仍然睁着,光线穿过指缝照进灰绿色的眼睛里,又反射回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睡不醒。”
“但他自宫了,unsub已经准备好成为天使。”rossi说,“他已经接受现实了。”
“是的。”will终于舍得分些目光给别人了。
“和bau的侧写基本相同,但问题任然是,unsub如何选择受害人,以及他是否会继续作案。”rossi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