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被踢下床,好气啊,林笙愤愤道:“你没看到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赖账么!”
“我怎么会睡在你这里。”许楠眼底一抹茫然,紧拧起眉头,“什么时候又睡你床上了?”
林笙愤愤继续指责她:“你居然忘了,昨晚上给你煮饭,你睡我家沙发了!”
许楠怔了一下,双唇紧紧抿成一线,她记起来了。
昨夜洗完澡,小保姆还没有煮好饭,就坐在沙发上等。
实在太困了就想躺会,结果睡得迷糊,半夜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家,这才爬小保姆床上去了。
许楠掀开被子,慢条斯理下床,慢条斯理穿上鞋,慢条斯理地说道:“小保姆,做饭不及时,害我饿晕了,服务不合格,扣工资。”
林笙一听扣工资就气炸了。
“我怎么就做饭不及时了,明明是你非要下班这么晚,这能怪我么,你凭什么,凭什么扣我工资,敢扣我一分钱,我不......”
义愤填膺的声音突然刹车。
刚摔了一跤,林笙又太激动,一不小心,从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轻微“卡擦”一声,她捂着小蛮腰,凄惨叫着:”哎,哎,天啊......”
见那张脸都扭曲了,不像作假,许楠急忙过去扶着她,微耐烦地说道:“你这是又怎么了,不就是扣个工资,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我能不激动么,两千块白菜钱,再给你扣就没了!”
许楠无奈道:“眼里就只有钱,当保姆还当上瘾了是吧?”
“我这不是看你可怜么。”
“你是同情心泛滥成灾了。”
“灾难,大灾难,早知道你这么抠,挑三拣四,毛病不少,还是公司的大boss呢,就你这抠门劲,说什么我也不赚这点外块。”
“那你别赚,自己掉钱眼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许楠扒开林笙捂着腰间的手,轻轻按了按那块地方,“摔哪了?这里么?还疼么?”
“别动别动。”林笙摁着许楠的肩膀,龇牙道:“我腰闪了。”
“激动得把腰都闪了?”许楠愣了一下,揽着林笙的腰,托住她的身子,“年纪轻轻,骨质就疏松,我劝你,你还是去医院做检查吧。”
“我这是被你给气的。”林笙抬手挽住许楠的脖颈,龇牙咧嘴地问道:“大老板,这算工伤吗?”
“工伤?”许楠气笑了,“你还赖上我了?”
“谁赖上你了。”林笙义正言辞,“我告诉你,我是有个人尊严的,就算你是大老板,腿又粗又壮又多金,我也不会这么没出息。”
“行,”许楠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小保姆英勇可嘉。”她突然收回放在林笙腰部的手,扒下脖颈上的手,淡笑道:“你这腰,就继续闪着吧。”
“哎哎哎。”倏地没了支撑,林笙捂着老腰,脚下几个踉跄,倒趴在床上,她揪起被子恶狠狠撕咬。
扭头瞪着笑得风情万种的许楠,又恶狠狠叫道:“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交朋友,你好狠的心。”
许楠嗤笑道:“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私底下,我们是雇佣关系,你是我的小保姆,明白么?”
“我要求解除雇佣关系!”
许楠点头:“行,按照约定,人工费两千,解除雇佣关系等于违约,必须付雇主违约金,违约金是人工费的十倍,刚好两万块,拿来。”
“两万,你干脆把我卖了!”
“你不值钱。”
“奸商!奸商!”
林笙恶狠狠撕咬被子,这钱还没赚到,这个吸血虫轻飘飘的,反倒把她的家当老底给撸走了。
“对了,昨天晚上你做饭不及时,害我饿晕了,扣工资,让雇主睡沙发,扣工资,敢跟雇主同床共枕,惊吓雇主,扣工资,别这么看我,不服给我憋着,再抗议一句,扣工资。”
许小姐表情多么淡定,声音多么平静,又是多么理直气壮。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林笙恨不得掐死她!
许楠走到床边,倾下身捏住林笙气鼓鼓的脸颊,眯起眼睛笑起来,活像一只千年成精了的老狐狸。
“小保姆,认清现实吧,别做无谓的抵抗,你要明白,是你招惹我在先,不服,也给我憋着。”
林笙瞪着她:“奸商,吸劳动人民的血,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许楠嗤笑,她轻拍了拍林笙的脸,低下头移到林笙耳边,“等我先把你吸干了再说吧。”
温热的呼气扑在林笙耳朵,暧昧不清的轻语很令人浮想联翩,两个人靠这么近,彼此的脸轻轻贴着,鼻尖更是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
要不是因为这番话这么欠扁,欠扁到林笙已经自动忽视她的美色,一口气没喘上来。
气急了脑子一片空白。
她猛然勾住许楠的纤腰,大喝一声:“敢吸干我,来啊,谁怕谁,大不了互相伤害!”
许楠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乖巧的小保姆居然敢反抗。
林笙用力将许楠拉下来,翻身覆在她身上,张开森森白牙,狠狠的,一口咬在许楠白洁的脖颈。
咬得当真是极狠。
许楠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那口牙齿陷入娇嫩的皮肉,脖子很快显出一排清晰又刺眼的牙齿红印。
丝丝麻麻的痛感,令许楠迅速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林笙的额头,摁着她的头逼她松了牙,双手又握住林笙的腰,用力将她从身上推下来。
趁林笙还没起来,许楠一个纵身飞跃,直接跳到林笙身上,压得林笙浑身瘫软,差点没背过气去。
“居然敢咬我。”
“咬你又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