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金刚狼身上添了不少伤,却很快又愈合了,在x教授的指挥下,闪烁将疲惫的金刚狼带回后方休息缓一缓,让其他伙伴去守住万磁王不受打扰地对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万磁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其他变种人也换了好几拨,负责传送兼做辅助的闪烁也已经只能勉强帮忙传送。
不过哨兵补充的速度也减缓了,不再紧布天空,毕竟林觉消灭的哨兵据点也负责哨兵生产,北美又是最大的生产据点。这也是人类高层孤注一掷的源头,林觉断了他们的生产线,而且其速度之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他们根本来不及研究林觉究竟是什么新型变种人,一个接一个的噩耗接连不断地传来,更别谈研发针对林觉的哨兵,只能希望人海战术生效。
变种人中,金刚狼已经战成了一个血人,意识也模糊了,几乎凭着本能在战斗。而万磁王也累得抬手都苦难了,却依旧咬着牙在坚持。暴风女受了些伤加上疲倦到使不出能力已经撤回后方休养准备再战。活人和冰人接替暴风女互相配合攻击,闪烁观察着周围,在危机时刻护住伙伴们避开致命攻击。
哨兵也转换了策略,开始围攻疲惫的变种人,林觉没被围攻也可以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攻击。
哨兵这个策略反而露出自己后背给林觉,在场杀伤力最强的人,而林觉没有被全方位受围攻后,杀伤力和范围都更大了。
哨兵又不得不回头继续围攻林觉。变种人们刚刚受过一波围攻,又添了不少伤。最后除了万磁王和金刚狼,其他人都被x教授下令撤回。
这一战打了两天两夜,最终林觉和万磁王以及金刚狼三个人站在堆积如山的哨兵尸体上。最后一个飞来的哨兵也被林觉废掉了,万磁王勉强还半站着,金刚狼已经躺下了,看着天空,乌云的缝隙中一丝光芒照射出来。
“结束了。”万磁王说道。
“啊,我觉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布料的金刚狼回道。
“好想念阿福的甜饼啊……”林觉坐在顶端,捧着脸说道,就算僵尸不会累不用睡,但是一直不停地打了两天两夜,林觉现在觉得心累。
“大家辛苦了。不过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x教授的声音在大家脑海中响起。
“不会还有哨兵吧!我现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随便吧,弄死我都行。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金刚狼绝望地用手臂挡住眼睛,希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不,据我所知,所有的哨兵都被消灭了。我知道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状态不佳。但是现在也是和人类谈判的最佳时刻,他们折损了所有的战斗力,这一刻对他们来说也是最具震慑力的时候。我提议现在和人类谈判休战。”x教授解释道。
“我无所谓。”林觉非常有做单纯打手的觉悟。
而其他变种人也非常明白,现在扭转的局势也不过是凭着林觉这一个外挂,并非他们真的逆转了形势,休战才是长久之计。
最后大家在闪烁的传送下,x教授带着万磁王金刚狼暴风女和林觉到哨兵总部,也就是北美最后一个据点,是唯一一个没有犯人,只有多国高层和人类领袖。战争蔓延到全球每一寸土地的时候,战争的剧烈,到最后小国已经不复存在逃难到最近的大国,最终以北美为中心,剩下不多的大国派出高层代表传达意见,并最终选出了总的人类领袖。
据点内有屏蔽变种人能力的装置,闪烁也只能将大家传送到附近,然后由林觉毁去屏蔽器后,大家一起走进去。
因为万磁王的存在,所有据点的建筑和武器都不含金属,哨兵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在林觉的带领下,这个曾今坚若堡垒,万磁王无数次都无法攻破外围的总部,大家如同闲庭散步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里面住着的人类高层这些年有多高傲和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恐惧。他们深知自己对待变种人的手段,也深知每年杀死的变种人数量,如今变种人反扑成功。自己活不了是一定的,更怕变种人对自己死前进行折磨。
总部内已经有人选择自杀,而此时,总部内所有人都听到了x教授的声音,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x教授的声音来自于他们脑海内。
“这个世界因为战争,已经满目疮痍,无论对变种人也好,人类也好,战争并没有给任何一方带来益处。这一次,我们来并不是想复仇,而是想要和平。我们承诺不会滥杀任何一个人类。我们只想进行一场公平的谈判,为了人类和变种人共同的利益。为了让人类也好,变种人也好,生存下去,仅此而已。”
人类这边的领袖很快站出来表示愿意接受谈判。
谈判的双方,由人类领袖奥兰多和变种人领袖x教授进行协商。有x教授的能力,清楚在场人类高层的每一个想法。
奥兰多自然不会不清楚x教授的能力,也不会作死地口蜜腹剑,表面敷衍x教授求取和平,而暗藏杀机,准备趁机喘息蛰伏,等有了战斗力之后立刻反扑。
奥兰多是聪明人,然而在场的高层,尤其是这些年,已经对变种人根深蒂固的敌意和轻视,却暗藏心思。
其中一个激进分子,被x教授察觉并挑明心思,万磁王一听立刻出手想结束那个高层的生命,被x教授阻止。虽然没有失去性命,不过也半残的高层此刻内心只剩恐惧,不再做其他想法。
人类只有自己被逼到最后一步才知道害怕,才想要别人有同理心。在场的其他高层们,仅剩的几个顽固分子也充分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不得不低头。也有打死不低头的顽固分子,站起来高喊不可能合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就被奥兰多开枪杀死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领导人,这个曾经认同他,并十分欣赏自己理念的人。
然而奥兰多收起特质的枪,云淡风轻地道了声歉,然后表示,“相信我们,我们也和你们一样希望和平。我承认,这些年我们确实有些走偏了。因为战争本身的引导,过于关注与战争的输赢,而忘却的一开始发动战争的初心。人类和变种人的战争,始于人类对于变种人的危机感。毕竟随便两个变种人都能调动核弹,杀死国家领导人,毁灭一座城一个国家的能力。人类一开始只是想要占据主动,自保而已。然而战争引发的仇恨,让这一切都无法停下来,也让这场战争何地变质,我表示抱歉。”
奥兰多摘下眼镜,起身,行礼,表示抱歉。“不得不承认,在和变种人的战争的这些年,世界生态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人类可居住的领土已经越来越少,自然生态和文明社会都严重被影响,粮食也在减少,饥荒和疾病在全世界蔓延。我们都是这场仗的输家。”
……
林觉在两边开始具体休战条件的时候已经开始走神了,当他回过神时,两边人已经握手,表示达成协议了。
走出哨兵总部时,万磁王和金刚狼都不是相信人类领袖,毕竟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了自己的同伴,这种人太可怕。
“他所想不代表他所信。”金刚狼道。
x教授交叉着手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他的信念,而是他的姿态。和平比战争更加困难,不是一蹴而就。我们必须去撕开一条缝,让光渗透进来,才能够迎来最终的光明。真正的和平,不是今天一天,未来一年就能够达到的。而是未来几年十年甚至几十上百年无数代人去奋斗的。停止制造哨兵,以及停止追杀变种人,认同变种人的人权,只是第一步。”
看到万磁王一脸不认同的样子,x教授进一步解释,“人类中的顽固分子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人类,作为平民,其实早已经厌倦了战争,对他们来说,只要战争能够结束就好。人类也好变种人也好,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争后,都只想要和平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很多人类都加入了反战行列,虽然最终都被囚禁起来。但是现在社会秩序重新建立,相信我,尽管艰辛,但是未来会更好。”
万磁王和金刚狼或许是被说服了,或许是累得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反驳下去,回到了临时避难所内,大家纷纷去休息了。
最后只剩林觉和x教授。
“我知道你想离开了,”x教授开口,“不用担心,你已经帮助我们度过了最大的难关。离开也没关系,不要因为我们而绊住你的脚步。你已经为了我们做了足够多了,所有变种人都会铭记你的帮助。未来需要我们自己一步一步去争取,去重建。你已经做好了你的部分,剩下的是需要变种人和人类去努力修复。”
林觉点点头,“嗯,我确实想离开,但是我怕万一人类反悔,撕毁条约再造更多而是哨兵……”
“虽然你有无尽的生命,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立场去请求你留下来保护变种人,谁都不知道这场休战需要花多少年去真正做到那一步,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仇恨,人类和变种人的互相敌视只要存在一天,都会有这个隐患。那么我们索求的不是一天,一年,十年,而是一个未知数。”x教授平静地说道,“我们不能太贪心,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其实遇到你之前,我们中曾经有一个提议,是回到过去改变过去,从而避免哨兵的诞生。然而我并没有采取,也许如果被逼到了末路我会这么做。但我们在末路之前遇到了你。其实如果没有解决人类和变种人的根本矛盾,那么没有哨兵,也会有其他手段来对付变种人,这就是人类。而现在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我们失去了很多,人类也失去不少,虽然沉痛,但是就是这样的痛,这样的伤,才会血淋淋地揭示给世人,人类和变种人不死不休的争斗,只会两败俱伤。我们必须去寻找到一个平衡,让变种人和人类共存。变种人由人类进化变异而来,只要有人类就还会有新的变种人诞生。如今人类也经历了探索,变种人并不是无法击溃的。如今,我们需要的是化解仇恨,重建家园。”
“所以你才会在会议上告诉他们我不是变种人么?”林觉原本还想假意自己是变种人,增加x教授这边的威慑力,以占据谈判主动权,然而在谈判上,x教授一开始就表明了林觉非人非变种人的身份,并且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
林觉当时就特别困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坦白底牌,这不是引诱着对方先忍耐一波,等林觉走后翻脸不认人。
“奥兰多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他其实在我们进入总部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提出和平协议。他其实在过去也提出过和平协议,不过那时候人类占上风中,但其他高层门都不同意。奥兰多的格局并不仅止于战争本身,他也非常担忧人类生存现状,然而现在的政治体系中高层大多是主战派,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也不得不继续战争。所以在我们进入总部,并释放求取和平意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同意谈判。而那些主战的和顽固份子一些自杀了,一些被奥兰多处理了,制造成自杀的现场。我们的那场入侵谈判,也大大增加了奥兰多的政治话语权。”
“我明白,人心最是易变,有的人能够轻松欺骗自己。然而,这也是我们暂时最大的希望。你是一个变数,将整个战局洗白打乱。人类也很疲倦,变种人被追杀殆尽,即使求取和平恐怕也是短暂的休养生息。但,如果这样的教训都不能够让变种人和人类和平共处下去,那么我觉得无论回到过去无数次,都没有办法避免改变人类和变种人一起走向灭亡的结局。而我,依旧还抱着希望。如果人类不愿意走出尝试的第一步,我愿意。”x教授坐在轮椅上,看着林觉说道。
林觉看着x教授,感觉他身上有一道光芒。这是如何强大的人,才能在重回上风的时候,不计前嫌,主动提出和平。在经历如此绝境之后,还能保持着这样的信念。如果说在另一个世界的交集,让林觉觉得x教授是一个有趣的人,那么现在,x教授是林觉发自内心觉得敬佩的一个人。
第16章 三娃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而此时x教授突然俏皮地开口道,“更何况,再过些年,时过境迁,大家休养生息后,说不定不等人类反悔,艾瑞克恐怕又要先皮一下。变种人中也不是所有变种人都对人类亲善,也有自觉高人一等并且想要统治人类,亦或是仇视人类。毕竟变种人其实也是人类进化而来,人性的矛盾和多样都完美继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