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再考虑吧。”
    “其实也可以先谈一下恋爱嘛泱洛，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到时候分手就好了呀！”笙竹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希望，有些激动起来。她上前抱住泱洛胳膊，精灵小姐身子僵了僵，到底也没挥手把她甩开。
    “现在的我不适合成为恋人。”泱洛忍不住叹气，抬手捏了捏笙竹脸颊，血族公爵露出尖牙，对着她笑，灿烂极了。
    “我又不会妨碍到你，我可以帮忙呀！曾阳也是需要和我一起去的！”
    “你会干扰到我的决策。”泱洛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
    精灵小姐温柔的面具似乎被摘掉了，也许是因为此时的泱洛严肃而认真？笙竹有点被迷到，泱洛的冷脸难得没吓住她。
    九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笙竹心脏突然加速起来。
    会，干扰到吗……
    她对泱洛的影响，这么大吗？
    “那你在这期间会接受别人的追求吗？”
    “不会。”
    “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不会。”
    “那如果有双生族想和你联姻呢？或者想做你跟班之类的，追求你？”
    “拒绝。”
    笙竹咬了咬唇，泱洛回答得太快了，这让她一瞬间不知道继续问什么。
    “那……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偶尔。”
    “可以牵手？”
    “嗯。”
    “那你现在可以抱抱我吗？”笙竹忍不住张开手，看着泱洛。
    精灵小姐柔化了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温柔得几乎漾出糖丝。她金色的眸子弯了弯，便向笙竹走了两步，揽住笙竹腰身，将她抱进怀里。
    “你成长了很多。”
    松开手，泱洛是这样说的。
    成长了么？笙竹鼻翼间似乎还有泱洛怀里的幽香，温软触感的余味还在身上未散。她被这甜腻的气息醺得晕晕乎乎，瞪大着眼睛盯着泱洛，“你喜欢我吗？”
    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喜欢。”泱洛回答。“这几年，我也想了很多。”
    在离开的时候，在精灵族忙碌的时候，四处奔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来。
    在几乎可以放下的时候，笙竹一封接着一封简讯，直接发了过来。
    她偶尔想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哪里做得逾越了，令笙竹觉得自己有那种感情。
    包括龙鸢、包括韶青，以及许许多多的人。
    但那些爱慕应该是短暂的，泱洛一直都知道，她很优秀，优秀到许多人爱慕她、喜欢她，但不是真正的喜欢。
    也许只是一时的崇拜？寄托？或者是习惯？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总归，拒绝了之后，过一些时候，那些人总会找到真正属于她们的另一半。
    龙鸢新娶了王妃，韶青找到了席音。
    笙竹……却没有。
    笙竹是纯粹的。
    在没有任何联系的几年过去后，笙竹居然还保留着愈发浓郁的感情？宛如越酿越醇香的美酒。
    可惜……
    泱洛指尖捏着笙竹脸颊，轻微地用力，揪了揪，松开手。
    可惜，真不是时候……
    但……只是在所做范围内的满足笙竹一些小小的请求，是没问题的。
    你看，血族公爵现在心情多么愉悦，笑起来两颗小尖牙平添几分可爱，分明相比前几年已经没剩下多少稚气。
    ……
    与泱洛拥抱，告别，笙竹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房睡觉。
    突然地、在关门之前，她后怕地想到一个问题：
    “泱洛，如果亡灵天灾需要献祭，你会牺牲自己吗？”
    圣女殿下只是笑了笑，眼底闪着柔光。她伸出食指贴在唇瓣上，葱白映着樱红，比出嘘声的手势。
    “问答时间已经结束，晚安。”
    “……晚安。”
    第73章 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