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仗着除开太宰的两把刀子精能看见自己, 中原先生十分光明正大的飘在太宰身后, 嘲讽某人的无用功。
太宰治将手中厚得可以当搬砖砸人的《入门级死神大全》随手扔开,“不行啊, 中也要不你直接告诉我解放语吧。”
“要是老子知道还用得你?”
一人一刀相顾无言,最后太宰治灰溜溜的跑去向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请示, 表明自己对于自己受伤没法为建设和谐静灵庭添砖加瓦感到羞愧, 希望在养病期间能够前往真央灵术学院兼职理论课,做出绵薄之力。
卯之花烈眯着眼,狐疑的看向一脸真诚的三席,“太宰, 你确定?”
“当然, 队长, 离开学校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念着灵术学院,那个给予了在下最初实现梦想的地方……”
“太宰, 说真话。”
那一瞬, 素来温婉的卯之花烈张开了虚睁的眼,属于队长级的威压从那道细缝中倾斜而出。
同时, 中原中也将手搭在了太宰的肩上,以一己之力消抵了那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来的窒息感。
尽管如此, 太宰治面上依旧装作痛苦不已,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半响之后才缓过来, 埋怨道,“队长您真是太认真了啦,我只是听说最近学院来了一位天才少年,十分好奇罢了。”
“是吗?”
“嗯嗯,要是合适的话,万一我就把天才少年拐到我们队了呢?那多拉风啊。”
“你别把人小孩儿给吓到了。”说着将手里的批条盖上队长印章,交给太宰。
“嗨~”
灵术学院当然热烈的欢迎像太宰治这样优秀的毕业生回校兼职了,其本身的实力暂且不说,这更多的是一种激励啊,除开六番队这一历届贵族番队,只要你足够优秀,护庭十三番总会有你发光发热的地方。
表面是去教导一年级新生理论知识,实际是想要再系统的听一听老师讲解始解内容。
但这种基础中的基础,只有在学生刚入学时,会有相关的理论老师前来教导学生,如何寻找属于自己的斩魄刀以及……和他们沟通交流,获得解放语。
太宰·所以超大龄问题儿童·治偷偷摸摸的就混进了一群刚刚入学的新生之中。
“哎呀,不管怎么看还是中也你坐在这里才毫无违和感吧。”
“呵。”
等蓝染前来学院教授书法课时,意外的在一群小萝卜头里,看见一袭居家素色和服的某个卷发男人,笑眯眯的坐在最后,向他挥手。
不动声色的朝太宰治点了点头,蓝染就像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一样,平静的开始授课,直到下课铃响。
态度温和的将围在他身边最后一个小萝卜头哄走之后,蓝染抬头询问道,“太宰桑怎么会在这儿?”
挥了挥自己打上石膏的左手,太宰治叹了口气,“我以为蓝染副队长知道了呢,在下在养伤期间担任学院理论课老师的事情。”
“这个在下是知道的,不过您?”以眼神示意,你不好好教书跑到他这儿来干什么。
“哎呀,这种事情不重要,不重要,蓝染副队长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
老好人性格的蓝染当然是不会说出拒绝人的话,他点了点头,“不过在下要先回队番将公文完成,我们在七点见吧。”
“恩恩~”
夜晚,太宰治特别豪气的包下了一间雅居用来宴请自己这位新结实的朋友,中原中也并不能理解,“喂喂,太宰你最好不要和那个男人走的太近了,那个男人很危险。”
若果说吉田松阳是被束缚的灾厄的话,五番队的副队长,护庭十三番出了名的老好人蓝染,是比吉田松阳更要危险的角色。
“chuya是在担心我吗?哎呀,我真的好开心啊~”
“谁会担心你这么个渣滓啊,你可是我花了一亿贝利买下的奴隶!”
“是,是,我高贵的贵族老爷只是在心疼他家的金币,才不是关系我呢。”
语气十分敷衍,就像是看着自家淘气嘴硬的小孩,包容又无奈。
“你!”
“嘘,中也,我们今晚的贵宾来了。”
“切。”听到和屋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中原中也单方面切断了和太宰的联系,回到了斩魄刀中。
在蓝染走进雅居时看见的就是容貌俊美的男子一脸无奈的撑着脑袋,低头看着地面。
“是我来迟了,让太宰桑久等了。”
“这倒没什么。”太宰治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并极其自然的为蓝染斟满酒,“来来来,外面那么冷的天了,蓝染桑喝杯热酒暖暖。”
最近的实验一直并不怎么顺利的蓝染,在那天夜晚,将那只异样的巨型虚(失败品)回收后,实验仿佛陷入了僵局,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
天才与疯子仅仅只有一线之隔。低头将清酒一饮而尽后的蓝染,再一抬头,棕色的眼眸中的柔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压迫感——队长级别,不是在队长之上的灵压!
在太宰治错愕的目光中,蓝染微笑,继续用烂好人的语调缓缓开口,“太宰桑找在下应该不仅仅只是想和我喝一杯酒吧?”
没有想象中的恐惧,震撼,太宰治在这铺天盖地,比之之前卯之花烈有所保留的灵压更要强势具有攻击性的灵压下,笑了。
尽管他的灵魂经过了千锤百炼,对于这种程度的威压毫无抗拒,但他此身的**却无法承受骤然增强的压力,只是一笑,竟让他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脸上带着病态苍白的男人却毫不在意的掏出手帕将鲜血擦掉,然后将染红的手绢丢弃在一旁。
“果然,那天夜晚在远处的男人是你对吧。蓝染副队长。”
“对,太宰三席要去向总队长揭穿在下吗?告诉护庭十三番这近十年来只留下衣服灵体消失的事件都是在下做的吗?”
“才不会呢,那样多无聊啊~”
“哦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答案一样,蓝染浅棕色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他强调道,“那可是成百上千的生命啊。”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发言呢。浅棕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满足,就好像你以为你以为手里的那块蛋糕只是普普通通再寻常不过的鸡蛋糕,但一咬下去后,才发现,满口流溢的那股抹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