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悠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琴酒真的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情的话……那他可真是要嫉妒死了。
琴酒垂眸看着朝阳悠的表情,勾了勾嘴唇:“怎么,你很在意?”
朝阳悠说:“当然在意。”还没等琴酒高兴,他又补充了一句:“这种最没有防范的时候,怎么能让外人看到。”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找别人啊!
琴酒当然听不到朝阳悠的心声,他失望的抿了抿唇,表面上倒是一切如常:“现在清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刚刚折腾了半天,原本蒙蒙亮的天都已经大亮了,朝阳悠即使身上还不舒服,也不打算继续窝在床上,他还得把昨天拉下的事务做完。
他摇了摇头,慢慢撑着床坐起来:“我还有事要做,不睡了。”
琴酒有些不乐意,但是朝阳悠事务繁忙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再劝,只是语气淡淡的说:“这几天你住在我这里,别墅那边的耳朵你搞的定吧?”
朝阳悠笑了笑:“嗯,不会让朗姆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怕过不了审啊,好方qaq……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所以这两个人是有多不直白啊,说自己在意对方不好吗?!
☆、过往
琴酒下楼给朝阳悠做个早饭的功夫,就发现伏特加已经走了。看到自家小弟发来的信息,琴酒心想他终于有眼力见了一回。
值得嘉奖。
等朝阳悠洗漱完,早饭也摆上了桌。琴酒见他吃饭时恹恹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如果还难受,就再睡一会。”
朝阳悠毫不在意的说:“算了,事情还很多,再说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习惯带病工作?
琴酒敏锐的意识到朝阳悠话里未尽的意思,十分心疼的抿了抿唇。
其实朝阳悠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可能是琴酒最近对待他太温柔了,以至于他心里的警惕都有些下降。
这样可不行,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朝阳悠温和的笑道:“你怎么总是说我,难道最近你的事情不多吗?”
他想转移话题,琴酒却不肯就这样轻松的放过他,淡淡问道:“先不要说我。你还没说,你的厌食症是怎么回事?”他早就想问了,要不是看在昨天朝阳悠神色实在太萎靡,早就趁着机会要他说出来,否则以朝阳悠的性格不知道还要隐瞒到多久。
朝阳悠拿着筷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琴酒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问题让他为难了。其实厌食症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问题,由于某些事情产生了对食物发自内心的厌恶感,才导致了厌食症的产生。琴酒必须要搞明白是哪个该死的让朝阳悠留下了这样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免得以后再不小心戳到朝阳悠的伤口。
即使朝阳悠不会介意,他也会很心疼。
朝阳悠只是愣了愣就恢复了原态,很淡定的笑道:“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琴酒知道他不想说,但是这个问题实在重要,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不是说了不再瞒我?”
看着琴酒理所当然的态度,朝阳悠实在无奈,叹了口气,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揉了揉额角,苦笑一声:“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琴酒见他这幅被逼无奈的样子,几乎想要制止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是强自忍住了,然后听见朝阳悠淡淡的声音:“你记不记得我还没到十三岁的时候生了场病?”
琴酒一愣:“记得。”他记得那次朝阳悠莫名其妙就病了,好几天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会缠着他给他做饭,别人拿来的一概不碰。
……等等!
琴酒大吃一惊:“你……难道你那个时候就——?!”
不会吧,他还那么小呢,就得了厌食症?!
朝阳悠轻轻笑了笑:“就是这样。我当时谁都不敢相信,只能信你。”
感谢琴酒,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朝阳悠把性命交到琴酒手里,然后被完好无损的保护了起来。
琴酒是朝阳悠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朝阳悠对琴酒就不是单纯的兄弟挚友情了。而后逐渐升华,最终上升到了爱情的层面。
在朝阳悠的潜意识里,琴酒即使自己丢掉性命也不会让他受到一点损伤。
琴酒听的心疼不已。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的保护之下,朝阳悠居然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而他这个以保护者自居的人这么久却毫不知情。琴酒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词句几乎是艰难的一个个蹦了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阳悠状似毫不在意的微笑道:“我当时可是朝阳财团的继承人,吃穿住行都有专人管理,你觉得还有谁可以越过层层监督,在我的饭食里面做手脚?”
琴酒瞪大了眼睛。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选昭然若揭,但琴酒却不太敢,或者说不太愿意相信。
朝阳悠却没有任凭琴酒这样躲避下去,他唇边的弧度微微加大了一些,黝黑漂亮的眼里毫无温度:“除了朝阳英介,还有谁可以做到?”
他可是你父亲!
琴酒的确知道朝阳英介对朝阳悠的忌惮,但是……朝阳悠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怎么狠得下心来做这种事情?!
虽说琴酒这些年也见过了不少龌蹉事,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被朝阳英介找来的初衷是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即使朝阳英介忌惮朝阳悠,也只不过把他送出国了事,没想到在那么久的之前,他就已经下过杀手了?
琴酒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