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叶舒婵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了,她如遭大赦,趁机挣脱他的掌控,爬过去接了起来。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略显焦急:“小婵,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是陶姐的声音。叶舒婵的心一滞,自从叶英华的葬礼之后两人几乎没有联系,这次这么着急找她,恐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叶舒婵疑惑地问道。
那边陶姐继续说道:“你现在和宋总还有联系吗?能不能去找他帮我求求情。”自叶英华去世后,她以为以叶舒婵的性子不会再去找宋景明,毕竟没有意义了,所以自觉疏远她,也不再在她身上花心思。
她还不知道两人由于宋致鸿的出现,到现在还纠缠不休。
叶舒婵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如今的处境,和宋景明的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不便对外说,稍微偏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宋景明,坐在床上的他正好好以整暇地看着她接电话,心思难辨。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舒婵并没有直接回答陶姐,反问道。
那边陶姐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用短的时间解释清楚。原来她所在的笙歌夜总会所今晚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刚好是手底下的一位名叫莺莺的小姐,原因是她不知好歹伤了一位大人物,得罪了他,至于得罪的哪个人物自然是不可说,只不过据说和会所的老板私交甚笃,甚至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得罪了他就等于是得罪老板,老板为此大怒,莺莺是她手底下的人,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说明她管教无方,当然与她脱不了干系,经理说为了惩罚她不仅会革去她的职位,甚至让她当替罪羊,顶替杀害莺莺的罪名。
叶舒婵大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暗叹现在是法制社会,竟然还会有这样目无王法的事发生,一条人命就这样轻易被剥夺了,事后还嫁祸他人,权势,真的可以嚣张至此吗?
“马上警察就要来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小婵,陶姐平时带你不薄,我没有孩子,一直是拿你当亲女儿看待的。”
“你去求求宋总,他在a市的势力不小,经常来我们会所,听说和我们老板关系不错,你去求他,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啊.....小婵,帮帮我...”电话那头陶姐的声音颤抖,到最后,几乎是无比绝望地哀求。
叶舒婵心情复杂,既沉重又纠结,当初是她将自己推到宋景明身边,导致现在的局面,说没有一丝埋怨是不可能的,但另一方面,自己也有责任,毕竟没有人逼她,也算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那段时间确实帮了她,即使叶英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但她的去世间接还是跟她和宋景明的事有关,因与果,得与失,像一团乱麻,根本就无法理清。
思量了好久,她才勉强说尽量试试。毕竟陶姐也算这个城市,唯一一个还算熟识的人,虽然可能有些心术不正,但也从没害她的心思。
那边陶姐感激不尽,叶舒婵挂了电话。
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宋景明,电话里的声音不算小,即使她没开免提,估计宋景明也听到了不少。
果然,她还没开口,宋景明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想求我帮忙?”
叶舒婵没再说话,默认,既然他都知道了自己也就不必开口,帮与不帮只在他一句话。
“叶舒婵,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热心肠呢?”他直呼她的全名,讥讽道,倒是稀奇,他平常几乎很少叫她地名字,即使是喊她,也是叶小姐,叶小姐的,疏远地很。
“所以,宋总帮还是不帮?”他损人的功力一向不浅,叶舒婵也懒得与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他咪了咪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意味不明的说:“既然想求我帮忙,就得拿出点求人的样子来。”那表情,彷佛再说,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叶舒婵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从应下陶姐的请求时她就明白,求他帮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暗自咬牙,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更何况就算没有陶姐的电话,估计她今晚也难逃这一遭。
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袍,双手抱臂,目光与她对视,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