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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追妻记gl_37
    “嗯,袖子太长了,看来还得再改改。”顾卿音淡声道,帮钟书谨把衣衫脱下来后,又把人塞回了毛毯中,不急不缓地回应着柳三娘:“这一单,就当是我毁约了。我记得照你们沧浪阁的规矩,赔十倍价钱,应该是够了吧?药我不就炼了,连同你应得的那一份,我也一并赔了吧。等会儿你自己去我那地窖里看看,要什么玩意儿自己搬就好。”
    “钱钱钱!这是钱的事情吗?老娘缺你那点钱了嘛!”虽然柳三娘想要顾卿音地窖里那件举世无双的护心甲很久了,可她还是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你这样毁约,可是会砸了我沧浪阁的招牌的!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之前你已经接下了这一单,那你必须就要把这一单药给我炼好!这事是没得商量的!”
    顾卿音皱了皱眉,看着身旁一脸茫然的傻姑娘,叹息道:“三娘,这次,真的抱歉了,阿谨伤得很重,我得要照顾她。就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别再逼我了。”
    顾卿音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很有可能因为她这样的决定就会砸了沧浪阁的招牌,可她还是这么说了。
    毕竟,有时候责任这种东西,也会被私心所左右的。
    柳三娘看着钟书谨那苍白的脸色,便知顾卿音不是跟她闹着玩的。
    她不禁想起了前段时日,冷韶英找上她时的那严肃神色。
    能让平常那个见到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人,放下身段来对她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那么,这位教主,对她来说定然也是很重要的吧?
    “算了算了,我就再去给你去拖几日吧。”柳三娘已经放缓了语气:“不就是担心她嘛,大不了我帮你照顾她几天嘛,你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闻言,顾卿音望向柳三娘的目光之中倒是含了几分戒备。
    “你那位故人……”
    她可没忘记,前几日柳三娘可是想着要把钟书谨带走的呢。
    柳三娘讪笑道:“哎呀,你别这么看我嘛!做人嘛,道义还是要讲的!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食言的呀!更何况……我还怕被会你毒死呐……”
    顾卿音:“……”
    她看起来,有这么坏吗?
    不过,这个主意似乎还不错。顾卿音知道柳三娘的为人,她知道就算柳三娘真的很想带走钟书谨,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与她撕破脸皮的事情,在她明确强调过的情况还强行把人带走。
    “嗯!”一旁的钟书谨立马就裹着毛毯坐了起来,似有共鸣地接了一句:“怕被毒死!”
    那神情,竟还颇为严肃。
    顾卿音的嘴角略微抽了抽。
    这家伙,是白眼狼么?
    于是,自那日后。柳三娘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顾卿音的药庐里住了下来,趁着顾卿音不在的时候,和这位,对冷韶英来说,应该会是比较重要的,傻教主,好好,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而顾卿音也放心的将钟书谨留给了柳三娘照顾,开始认真地炼起了这一单所要求的,无色无味,江湖之上未曾出现过的,毒素极强且没有解药的毒。
    不过,事实证明,顾卿音不该对柳三娘这么放心的。
    开始炼药的第二日,顾卿音从炼药房里出来的时候,是在树干上找到的钟书谨。
    问她是怎么上去的,她不说。
    顾卿音只能默默的把受了惊吓的钟书谨带回了房里。
    而那一日,顾卿音始终寻不到柳三娘半分人影。
    第三日,顾卿音从炼药房里出来的时候,钟书谨已经在屋顶上吹了大半天冷风了。
    再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委屈地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说。
    顾卿音扫视了一圈周围,还是没有发现柳三娘的身影,又默默的把钟书谨抱了回去。
    她决定了,要是后一天钟书谨再被这么欺负,她就要把柳三娘拿来当做这次的试药之人了。
    幸好,同样的把戏,柳三娘没有再玩第三次。
    可这后一日,柳三娘虽没有再欺负钟书谨,却也还是没能让顾卿音安心。
    当夜,她像往常一样,梳洗完毕之后,替钟书谨换了伤药,便抱着她上了床。
    因为钟书谨这肩上的伤,每日都需趴着睡觉,怕她趴在硬邦邦的床上睡会不舒服,所以,这几日顾卿音都是宠着钟书谨,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的。
    熄了灯后,钟书谨像往常一样,趴在了顾卿音的身上,脑袋枕在了她的颈间。
    顾卿音摸了摸钟书谨的脑袋,轻声道:“看来再过个两三日,你这伤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嗯。”
    钟书谨的语气之中似乎有点失落。
    一时之间,顾卿音也听不出来她心里的那些小情绪,只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这几日没能陪她而不高兴了,便道:“早些睡吧,明日应该就能成了,之后我就能好好陪你了。”
    “嗯。”
    顾卿音有些诧异,钟书谨今日怎么怪怪的?
    不过,这几日她也是比较累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便准备睡了。
    谁料,静默了许久之后,她竟听见钟书谨突然就唤了一声。
    “相公?”
    顾卿音惊呆了。
    “什,什么?”
    钟书谨又重复了一遍。
    “相公。”
    顾卿音这回可算是听清了,她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的说:“阿瑾,这话可不能乱叫啊。”
    黑暗之中的钟书谨略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解。
    “为什么呢?三娘说了,像我这样日日压着你睡的,就像是隔壁的张大哥跟张大嫂。她还说什么,好像是说可我又像是小媳妇似的,所以得要喊你相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