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婕妤也不是真的在等我回答,她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爹从很久以前就想把我嫁给先帝的儿子,娘娘大概不知道,在世家裡,这种事情都是十多年前就计划好了,从小,我被教导学习的一切都是以皇子正妃为目的。
她冷笑似地扯了一下嘴角:此刻京城裡的某个地方,绝对有几个五岁大的小女孩,正在学习如何当个合格的太子妃。
铁定也有哪几家,最近刚生了女儿,在盘算十几年后,我照儿身边的位置…
她们就算想唱歌,也不能开口,因为那样不够端庄。即使在自己院子裡偷偷跳舞也会受到严厉的责骂。最大的自由,就是看那些已经严格筛选过的诗词…
我的嘴唇动了动,但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
有点…丧心病狂。
儘管我也是五岁开始习武,只因为我是z国公的儿子。
而小崽子现在也是以成为皇帝为目标接受教育。
但是a婕妤所说的,实在更残酷一些。
啊,为了怕你们忘记,照儿是a婕妤无视n糟糕的命名品味,擅自帮阿泰取的小名。
我想我现在知道原因了,因为f单名一个y字。
她继续说:但是我见到a之后,立刻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大家都觉得a完美无瑕,只有我看得出来,他是那种为了某些无聊的理由,拼了命克制自己的人…因为我也是那种人,所以我看得出来。
a婕妤将手从阿泰身上收回,仰起头来盯着天花板。
a婕妤:结果,那次可以说是为了我和a见面才安排的宴席,我俩只是草草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各自回座了。
虽说我心底不喜,但这毕竟他是我从小被教导的目标,所以我还是忍不住一直瞥向a的方向。
没多久,就看见有个和a差不多大的男子走过来和他交谈,不晓得他俩说了什么,a轻笑起来,然而那个男子自己却笑得前俯后仰。
如果是我或a,一辈子也不可能那样笑,一定会被责备不够优雅,一瞬间,我觉得好羡慕可以那样笑的那个男人,觉得他笑得真好看。
理所当然地,我立马就被那个笑容吸引了。
后来,我从同席的人那裡旁敲侧击,知道那个人是东宫的伴读f。
a婕妤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冷了几分:只可惜,我太盲目地追逐那个笑容,忘了去探究,他究竟是因为待在谁身边,才能笑得那么灿烂的。
听得胆颤心惊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丁未月 丙申日 亥时正二刻三分
第二十七日 之四
嗯,你们说的都很对,她果然知道a跟f有不寻常的关係,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啊。话说回来,你们又是怎麽知道的?!
总之,我还是傻傻问a婕妤:什麽意思?
她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娘娘…您真的是…
什麽?话要说完啊。
a婕妤:后来a的婚事定下了,是z家的长女。出于各种考虑,我爹最后竟然和f家谈好了,要我嫁给f。
刚开始我确实很开心…
但是,f并不是个善于隐藏的人,和他相处几次,很快就能感觉到他并不想娶我。
到a出事后,我才总算看透彻了。
不晓得z氏有没有察觉呢?说不定她到最后也不晓得吧,那她真是幸运啊。
我:…对不起,但我真的听不懂,这又跟z氏什麽关係?
a婕妤从喉咙裡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介于哭跟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