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地的柿子,孟戈真真是懵逼得很。
往时她让丁恨孟或是小甲他们帮忙多打些柿子,他们都嫌麻烦,不愿动手。
今儿丁恨孟一个人就将一树的柿子摘了个七八,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今儿这太阳怕是都下不了山了吧?”孟戈围着那些或生或熟透的柿子走了一圈,啧啧问道。
五儿耿直,当真抬头望了望天,回道:“姑娘,太阳都快落山啦。”
六儿虽是个小屁孩,却比五儿精乖,只是眼珠一转,便笑道:“姑娘,太阳肯定是要下山的,只是有的人变了性子罢了。”
孟戈赞许的给了六儿一个大拇指,然后走到梯子下,望着在树丫子上用长竹竿勾柿子的丁恨孟。
这人这么反常,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管孟戈多好奇,直到大伙歇息,丁恨孟也没出面解释一二。
孟戈趴在床上撑着下巴努力回想,却半点想不出原因。看来在她走神的这些日子,她好像错过了许多信息。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决定亲自带着邢凡在村中好好逛一圈,顺便问一问边关的事情。
她总有点不祥的预感,感觉边关不如想象中的安稳。
邢凡难得有时间在乡间自在走动,倒也享受得很,一直跟孟戈感慨当年没参军时的事。
孟戈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一个打猎少年,跟一个傻村姑之间的惺惺相惜。
“那时候我爹娘都不在,族中的长辈们照顾也有限,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跟隔壁村的那几个猎人身后,偷偷进山打猎。后来碰巧在河边救了不幸落水的秀才闺女,也就是梨花妹妹。”邢凡也不隐藏,什么都肯说。
孟戈惊讶,问:“李婶是秀才家的闺女,那她怎么会嫁给邢大郎?”
邢凡叹息着道:“李秀才在梨花妹妹九岁时就去世了,当时家中为了送他上学堂,倒欠了一些债。李秀才才刚刚咽气,那些亲戚就上门逼债。没办法,梨花妹妹的娘便将一些书籍跟地卖了还债。自那之后,他们一家子便过得极其艰难。”
遇到李氏的时候,邢凡十六,李氏十岁。当天李氏为了给病中的母亲补身体,便不顾危险下河摸鱼。
邢凡救了李氏之后,两人感叹命运不公,便生了相怜之心,就越走越近。
事情若是能这样发展下去,便也算好事。
遗憾的是李氏十三岁那一年,邢凡被人退了亲,还被对方设计抢了祖宅跟田地。
无处安身的邢凡被族中的人伤透了心,只好带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包袱,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地方。
好巧不巧,当时李氏的娘又病了,还一病不起。
李氏为了给自己的母亲医治,只能应下了邢大郎的求亲。
遗憾的是那些聘银也没能将李氏的母亲救回来。李氏伤透了心,只能光身嫁给了邢大郎。
她跟邢大郎的婚事,邢家婆子本来就不同意。是邢大郎求了邢老爹,邢老爹也觉得李氏很好,婚事才定下。
也因这个婚事,邢家往外多掏了一倍的聘金,邢家婆子就更不满意李氏。
直到这时,孟戈才理解邢家那些事的起因。也理解李氏的隐忍。
“真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邢凡再次叹息。
孟戈点头,了然的笑了笑,嘿嘿问道:“邢大哥对李婶有想法?”
虽说李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风韵犹存。不对,她也就是二十七八,放在前世也是刚刚好的年纪。
这一阵李氏养好了许多,面上恢复了不少的血色,人也精神了许多,不难看出当年是个小美人。
邢凡被孟戈问得一愣。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若说对李氏同情怜惜,那绝对没错。但其他的想法,好像真没有。
这么些年过去,又在军中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他已经忘了当年的那种悸动。只是一直记得李氏这个人罢了。
如今再遇,物是人非,他们今后会变成什么样,还真难说。
“我现在闹不明白,等我想想。若是我为他们母子赎身,你可愿意?”邢凡问。
孟戈抱臂围着邢凡打量了一圈,见他神情并不似作假,这才回到:“她们也就是签了卖身契,没去衙门上档,不用赎身。你若是想要带走他们母子,请便就是。那卖身契我都忘记塞在哪里咯。”
邢凡闻言感激的道了谢,说:“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行吧,那我待会问问,要是他们愿意跟我走,那我便带他们走。”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带走他们?”孟戈问。
无缘无故带着一个妇人跟两个孩子回去,别人若是闻起来他,他不好回答的吧。
邢凡被孟戈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便道:“就当是亲戚吧。邢大郎怎么说也都是我一个堂弟。”
除却这一层身份,他似乎没有照顾李氏的任何理由。
孟戈听到这回答,眉头就皱了起来。邢凡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李氏其实早就没了想法,不过是出于旧情,才想着照顾李氏母子罢了。
既是这样,还不如让李氏母子留在这里,靠他们自己生活来的实际。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带走他们?”孟戈问。
无缘无故带着一个妇人跟两个孩子回去,别人若是闻起来他,他不好回答的吧。
邢凡被孟戈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便道:“就当是亲戚吧。邢大郎怎么说也都是我一个堂弟。”
除却这一层身份,他似乎没有照顾李氏的任何理由。
孟戈听到这回答,眉头就皱了起来。邢凡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李氏其实早就没了想法,不过是出于旧情,才想着照顾李氏母子罢了。
既是这样,还不如让李氏母子留在这里,靠他们自己生活来的实际。
除却这一层身份,他似乎没有照顾李氏的任何理由。
孟戈听到这回答,眉头就皱了起来。邢凡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李氏其实早就没了想法,不过是出于旧情,才想着照顾李氏母子罢了。
既是这样,还不如让李氏母子留在这里,靠他们自己生活来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