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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最后王冉几乎是落荒而逃,在石家长辈谴责的目光之中灰溜溜的回了王家。
    都怪那个石雯桢,偏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都快将孟戈哄好了,石雯桢那小妮子好巧不巧的,竟然听到了欺负二字。
    然后石家的长辈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场就抓了他跟孟戈去进行婚前教育。
    他们明令禁止,不让王冉再成亲前来见孟戈,说是不合规矩。
    这一次会让他来见,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小两口闹了什么矛盾,想要化解。
    谁知这两人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竟然就……
    王冉走后,孟戈就被石家的老夫妇人跟侍郎夫人带去问话,问她跟王冉是不是偷尝了禁果。
    面对两个异常认真的长者,孟戈无奈至极,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她连连发誓,保证两人也就是亲了个嘴,也就那两次(她把以前王冉误将她当成男人吻了的那次瞒下)。
    对于这一点,石老夫人跟侍郎夫人其实还是相信的。孟戈这一阵被他们各种折腾,光是各种泡澡什么的就有了无数次。
    在那期间,孟戈难免会被光溜溜的看光,甚至为了消掉她身上那些难看的疤痕,侍郎夫人还亲自给她敷药按摩。
    因此她们能肯定,孟戈绝对是完璧。她们之所以这么一问,不是担心两个孩子在不懂事的时候,做错了某些步奏嘛。
    与孟戈不同,回到王家的王冉越想越不得劲,干脆起身去了皇宫。
    “皇上,瞧皇上把我逼的,差点连媳妇都没了。皇上,剩下的事也不多,就是一点点收尾,你就不能让别人去做啦?再说了,这件事要不是我,你还不能这么快摸清那些人的底细。”他跟皇上提条件。
    皇帝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掌握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是被石家的那些人赶出的石府,因此对他表示同情。
    “既然王都尉五日后便要成亲,那朕便准你将手上的事交给别人了。对了,朕还让人给王都尉准备了一样东西,待会出宫之时你就顺便带走吧。”皇帝好笑的看着王冉道。
    其实他早想让人去接了王冉手头上的事。只不过看王冉任劳任怨的,还特别的有干劲,他这才没即刻下命令罢了。
    就算今日王冉不把手头上的事丢下回城来,他定也是要把人给找回来的。否则孟戈那小妮子定会怨他。
    得偿所愿的王冉感谢过皇帝,也没去过问皇帝给他准备了什么,便告辞出宫。
    走出太极殿的时候,王冉从曲公共手上接过那个裹着黄布的册子,带着疑问回到了家才拆出来看。
    这一看,他几乎都要骂娘了。皇帝这不是想害他嘛,肯定是知道了他在石府的遭遇,才特地准备了这个册子,好看他笑话的。
    他先是嫌弃的将那册子往桌上扔(皇帝给的东西,谁敢往地上扔),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好奇,随后竟然将那册子往怀里一揣,直接交代人不能进屋打搅他,便关上房门偷摸研究了起来。
    王冉回归王家,着手筹办起自己的婚事来,京城关于他因王夫人的事而疏离孟戈的话题,瞬间就停歇了不少。
    终于熬过五日,成亲的日子便到了。孟戈在半夜三更就被人挖起来梳洗上妆,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昨晚侍郎夫人按照规矩前来跟她说了好久的夫妻相处之道,还给了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让她今晚洞房的时候再打开来看。
    孟戈听着那些隐晦的教育,整个人昏昏欲睡,差点没打起小呼噜。好不容易侍郎夫人停了嘴,她痛苦的睡过去。
    结果刚刚进入深眠她就被挖了起来。她不禁心生不快,心想自己现在的双眼就跟浮肿的大熊猫的眼睛差不多。
    “王家的人不是下午才来接亲么,我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这鸡都没开始打鸣的吧。”孟戈嘟着嘴问侍郎夫人。
    侍郎夫人嗔了她一眼,边让人使劲的给她搓澡,边说:“这女子大婚都要讲究个吉时,从洗浴到梳妆,再到穿上喜服等等。刚巧你洗浴的吉时就是这一会。”
    这这这……
    孟戈无言以对,只得趁人给她梳洗上妆的时候坐着浅眠。
    反正这婚礼繁琐得很,等到她终于被折腾够够的,天也大亮了。作为替她梳头的全福人才踏着晨光过来。
    她也不认识这些有名的贵妇,侍郎夫人让她怎么叫的,她就怎么称呼。
    直到日上三竿,孟戈这才明白为何出嫁的女子,非得在半夜寻个吉时起床洗浴梳妆。
    实在是因为各色各样的小规矩小门道太多太多了。
    等她终于能穿上喜服坐在床上之时,外边已经接近晌午。而她,竟然半口水都没能喝上。
    好在晌午的时候,是老夫人让人给她端来办盏燕窝粥,还让她吃了两个大肉包子,否则她都要饿扁了。
    吃完这一点东西,孟戈满心以为还有大餐在等着她,结果侍郎夫人告诉她,在拜堂之前,她就只能吃这一些垫垫肚子。
    “你自己想想你这身衣裳,可能任你往茅房跑?先忍一忍吧,等下午吉时拜堂过后,你就能吃上东西了。”侍郎夫人劝她。
    孟戈苦巴巴的看着自己这身喜服,心想自己也不愿提着这样的衣服去上厕所,便生生忍住了想吃东西的欲望。
    只是在晚间拜堂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吃东西。她还有许多的规矩要守,必须等王冉挑了她的盖头,然后做全了整个礼数,她才能卸了这一身枷锁,吃上东西。
    披着盖头坐在喜床上的孟戈哀嚎不已,真后悔自己竟然就中了邪,答应在这京城办婚事。
    她就该回南边,在那乡下简单的成了亲,也不需要被折腾成这样。
    就在她第三十七次叹气的时候,喜房里边突然就涌进来许多的人。一双银线皂靴停在了她面前,她不得不正襟危坐。
    见她那极其不耐烦的动作,王冉噗嗤一笑,不等喜娘吩咐,自己拿了秤杆就把孟戈头上的盖头给挑了。
    喜娘微愣了下,这才赶紧说喜词。
    然孟戈跟王冉都没听到喜娘说了什么,她们正双目闪光的盯着对方,眼中有惊艳,有赞赏。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