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件事情了。”辰律拍了拍漠风的肩,“不管我们猜测的是不是真相,目前为止,那个人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说明他还在等,那我们何不如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等着他露出马脚呢?”
漠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你的意思……”
“你现在不够冷静。”辰律往他肩头一摁,“冷静一点,我们目前要对付的是一直刺杀宿枭的杀手团,还有要找出当年让宿家灭门的那些人,而不是针对那个一直藏在黑暗中缩头缩尾的家伙,明白吗?”
在这点上,辰律分析的很清楚。
事情有轻重缓急,放在一起处理只会越来越乱,到最后非但没有解决还牵扯出大大小小的事情来。
……
夜色渐深,窗外一片寂静,虫鸣声都没有。
房间里,床头开着一盏小灯,床上翻着笔记本的蓝光。
宿枭拿着文件一行一行的看过去,看不懂的地方就在网上找意思,一整晚他都在这么做。
他必须弄清楚这份文件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问漠风,他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问其他人?也许他们和漠风一样根本不会告诉他。
一个劲的想要保护他可到头来他却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像话吗?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那他就自己查!
一整晚的时间,足够他将这份文件全部看完了!
另外一间房,漠风坐在床边,耳边回响着辰律对他说的话。
随着一遍遍重复,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拧在了一起,心情烦躁的像有无数只苍蝇绕着他嗡嗡嗡的叫,搅的他不得安宁。
要告诉宿枭吗?
不!绝对不能告诉他!
以他冲动的性子,告诉他反而会将事情往大的闹,到最后反倒会打草惊蛇!
可如果单凭现在的他,他连对方的尾巴都抓不住!
不对!
就在这时,脑海中一道光闪过。
漠风立刻抓住了那道光,摸出手机给某个人打了过去。
即便已经是凌晨了,但是对方接起的速度也不慢。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威严,“发生什么了?”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祁赭!”
宿祁赭抿了抿嘴,“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一些关于初初的事情……”
夏景对他很是排斥,他们是夏婵的哥哥嫂嫂,他不能去打扰他们。
然而初初似乎还没有接受他的打算,他可以等,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差那么一时半刻。
可是他很想知道关于女儿的一切,他不想从一张张白纸黑字中了解,想亲耳听到有人跟他说,用那种带着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跟他说……
“初初?”漠风一愣,“你想知道关于初初的什么?”
一提起来,宿祁赭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想知道关于女儿的什么?
一切。
不管是小到鸡毛蒜皮还是大到惊天动地的,他都想知道,他想弥补错失的17年光阴。
“算了……”宿祁赭叹了口气,言归正传,“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漠风将事情与宿祁赭说了之后,宿祁赭的声音听上去也严肃几分。
“你说的我会去查,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结果。另外,如果你们要动那块地,通知我,我会带着军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