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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忘了
    黎雨晴准时到达了星巴克咖啡厅。
    到了以后,她到处看了看,见黎小棠竟然没有比她先到,她不悦地微皱了眉头,随即舒展开眉头,坐下给黎小棠发了条微信:到了吗?
    微信没有回,黎雨晴便有些生气:“真是个不守信用的女人,真不知道傅廷修看上她哪一点?”
    说着,她冷嗤一声,往门口方向看了看,见黎小棠确实没来,她又鄙夷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哪怕幸运地做出卡卡那样的大集团来,仍然改变骨子里的小家子气。真是没见过女人,随便上了个女人,还真的爱上了。呵!”
    抱怨完,她温婉地笑着唤不远处的服务员:“点单。”
    服务员立即过来,她便点了咖啡,又点了鸡肉卷和三明治。
    呵,黎小棠不守时,还指望她等她来一起点餐吗?
    咖啡很快上来了,黎雨晴优雅地轻啜咖啡,偶尔往门口看一眼。
    五分钟过去了,黎小棠还没有来。
    黎雨晴秀眉蹙起,心情更不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温婉地笑了笑,不过迟到了几分钟而已,她如此温婉高雅大气的女人,怎么能与黎小棠一般见识?
    想着,她又优雅地轻啜了一口咖啡。
    她拿出手机来,点开新闻。
    财经新闻跳出来:卡卡投资与帝都qg合作,推出vivi女装新品。
    黎雨晴蹙眉道:“周奕这二傻子,竟然在商业上还真的有一套。呵,利用傅廷修夫妻的出行做秀,光是秀个恩爱就圈了三十万本土铁粉。这一推出qg的新款女装,直接可以量产,连广告费都省了。”
    再继续下翻,全是对vivi女装的宣传。
    最下面,卡卡投资表示,vivi有意向推出vivi情侣装。
    “噗!”黎雨晴就差点一口咖啡喷到了手机屏上。
    她突然就笑了,笑着摇头,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商人就是商人啊!
    难怪周奕和傅廷修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白手起家,还把卡卡投资做大做强,直逼江城第一,人家有脑子啊!
    她突然替黎小棠感到悲哀,被人利用了被人卖了,这会儿还在喜滋滋地帮人数钱。
    她就说呢,黎小棠不过一个私生女,有什么魅力吸引傅廷修这样优秀的男人?
    原来,所有的恩爱不过是做戏,就是为了推出vivi女装和情侣装,就是为了圈死忠粉啊!
    难道傅廷修那么卖力的出演,那么高调的带着黎小棠又是欧洲出席商业宴会,签约仪式,又是带着黎小棠去岛上蜜月,甜蜜恩爱的吃吃喝喝,又是送黎小棠跑车,塑造自己好男人的形象。
    都是为了圈粉啊!
    圈死忠粉有多少好处?
    不仅省了广告费的钱,这些死忠粉,还是最大的购买群体,每人只要买一件vivi女装,就是三十万件成品。
    三十万件成品女装是什么概念?
    vivi一件女装至少五百的利润,三十万件成品,就是1.5亿。
    1.5亿对于卡卡也好,对于qg也好,确实不算什么钱。
    但是,这三十万件成品一出去,就相当于是活广告了。
    vivi的质量有多好,穿过vivi的人都知道。
    三十万死忠粉,一个月买一件vivi,卡卡一年光是vivi就是净利润18亿。
    要是她们再发动身边的亲戚朋友,每个人带动三个人,就是18亿乘以三倍,54亿。
    不花一分钱广告,一年就净赚五十四亿。
    何况,紧接着卡卡还要推出情侣款,又是一笔巨款收益。
    以周奕和傅廷修的脑子,必然不会仅限于推出时装。
    所以,这三十万死忠粉,简直就是卡卡的摇钱树。
    周奕和傅廷修还真是聪明和阴险。
    同样,与他们比起来,黎小棠就显得太蠢了。
    黎雨晴冷呵了一声,再往门口看了看。
    黎小棠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来,她不由地再蹙了蹙眉,抬手看了看时间,再发了一条催促的微信:到哪了?
    等了两分钟,仍然没有回复。
    黎雨晴心里便有些烦躁,正好服务员把鸡肉卷和三明治送过来了,三明治中间的沙拉有一点掉出来了。
    黎雨晴就极其看不顺眼,让服务员给她退换。
    服务员倒是没说什么,立即同意了退换,可是离开以后,却嘀嘀咕咕地说了句:“真难伺候,不就是漏出来那么一丁点,哪有那么挑剔啊?”
    黎雨晴突然震惊,赶紧拿出镜子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修炼了这么多年,一直要求自己不动怒,不喜形于色,绝不与医生和服务员起争执,她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三明治她都会要求退换?
    她看紧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黎雨晴,做你想要做的那个人,不喜行于色,永远温婉、高雅!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她又再给黎小棠发了条微信:“怎么不回消息?”
    黎小棠仍然没换消息,她立即给黎小棠打电话,黎小棠没有接电话。
    音乐餐厅。
    小棠与傅廷修一起吃饭,她端起自己的牛奶杯子,与傅廷修的红酒杯碰杯,她说:“愿未来每一个日子里,我们相敬如宾。”
    “相伴一生!”傅廷修说。
    小棠朝傅廷修伸出手。
    傅廷修立即伸手握着小棠的手。
    小棠便笑:“不是让你牵着,是拉钩啊!”
    傅廷修笑笑,与小棠拉钩。
    小棠轻声又虔诚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说完大拇指与傅廷修的大拇指凑在一起,印了一下,盖上戳。
    她的手机是静音的,屏幕闪烁着亮光,能清晰地看到黎雨晴三个字。
    小棠瞟了手机一眼,勾了勾唇角,她就不接电话,黎雨晴奈她何啊?
    傅廷修瞟一眼小棠的手机,便知道小棠涮了黎雨晴,他宠溺又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夹了鱼蘸汁以后放进小棠的碗里,他温柔提醒:“趁热吃,冷了腥。”
    黎雨晴一连拨了黎小棠七个电话,一直没有接听。
    她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上来了。
    服务员把换好的三明治拿了过来,她看到三明治,整个人突然就淡定了下来。
    她深呼吸,吸气,吐气,她对自己说:黎雨晴,淡定,这完全是小事,完全不值得生气。
    她对服务员笑了笑,接过三明治说了谢谢,把三明治放到了一旁。
    换过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再吃,谁知道服务员会不会心生怨气报复,往她的三明治里面吐口水?或者干脆对着三明治挠一把头皮屑?
    她再坐了二十分钟,又给黎小棠打电话。
    这个时候,黎小棠与傅廷修已经吃完饭了,傅廷修邀请小棠:“陪我跳支舞好吗?”
    小棠点头,笑说:“你等我一下。”
    她接起黎雨晴的电话,假装健忘:“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