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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
    男人身体就是一软,因为还没有来得及爬上车,所以身体软在了车外。
    傅廷修听到小棠的喊声,迅速回头,便看到小棠一板砖拍到一个男人的脑袋上,男人头上血流如注,随即软了下去。
    傅廷修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微光,他抬腿一脚踹向举着切割机攻向他的男人,冲着车内喊道:“小棠,干得好,别怕。”
    “你上去!去车顶!”小棠握紧手里的板砖,对傅廷修喊道。
    “好。”傅廷修应了一声,身体一个跃起,一脚踩在车窗上,身体猛地往上一跃,便跃上了车顶。
    他脱下了西装,迅速将西装拧成了一股绳,只要有人往车上爬,他就用西装猛抽。
    他这样站在车顶上,能够更好地掌控全局,掌控两边的车窗,避免有人再避开他攻击小棠。
    然而,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傅廷修一个被人缠住,又有人想要爬上车后排牵制小棠。
    小棠仿佛已经有了经验,看到有人爬车,她就啊地一声大喊,先用喊声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让对方有片刻的愣神,随即果断又麻利地一砖头狠狠地拍向男人。
    傅廷修身影迅速从车上跳下来,他立即看向小棠。
    小棠生怕傅廷修有事,急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去车顶,快去车顶!”
    砰--
    傅廷修一脚踹开朝他攻过去的人。
    脸色再一沉,他一把夺过一个男人手里的切割机,打开切割机,他对着那些人便是一通扫。
    切割机的声音呜呜地响着,那些人一个个吓得不敢近前。
    有人立即绕到傅廷修对面的车窗,又准备对小棠出手。
    一颗头刚冒出来要爬上车,小棠就是一板砖拍过去。
    “这个臭娘们!”有人破骂起来,“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先抢了她手里的板砖。”
    于是,四五个人疯狂地涌过来准备爬车。
    小棠大喝一声:“我要开枪了!”
    听到开枪,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随即,砰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棠几乎是卯足了吃奶的力气,一次性拍了四颗头。
    也亏得这些人是挤成了一团,所以手脚不太方便,没有及时扼住小棠的手,要不然,小棠也没办法做到。
    拍完四颗脑袋,小棠吓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外面有更多的人往车上爬。很显然,小棠的行为激怒了他们。
    下一刻,小棠便看到什么东西从车窗外落了下去,外面传来惨叫的声音。
    原来是傅廷修直接从另一个车窗绕过车顶把开着的切割机扔向了那群试图爬车的男人。
    切割机是开着的,有的倒霉鬼直接被切割机切割伤了,外面一片血肉模糊,甚至有血直接溅到了没有被切割掉的窗玻璃上。
    一阵阵的哀号声,让小棠一颗心绷得更紧。
    突然,后面响起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
    “操,条子来了。”有男人叫嚷。
    “任务失败,快撤。”
    “撤,保命要紧。”
    “妈的,没想到这么难搞。”
    “……”
    外面的男人瞬间作鸟兽散。
    傅廷修迅速拉开车门,立即检查小棠的手:“你怎么样?”
    小棠紧紧地握着砖头,整个人还处在紧绷的状态。
    “没事了。”傅廷修低声道。
    小棠仍然紧紧地握着砖头。
    “老婆,是我。”傅廷修说。
    他拥着小棠,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
    “我……砖头砸的那些人,死了吗?”小棠这才心有余悸地问道。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轻重。
    她每一次拍出砖头,都是用尽了力气,因为她怕拍轻了没有把对方拍晕,反而激起对方的怒气。
    “就算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傅廷修沉声道。
    小棠抬头望着傅廷修:“万一……真的死了,我……我会不会坐牢?”
    她确实很有钱,但是除了钱以外,她并没有别的东西。人脉、权势,这些东西她都没有。
    要是真的杀了人,触犯了法律,法不容情,就算她有钱请最好的律师,只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可是刚才,她别无选择。
    如果她不用砖头拍开那些人的脑袋,那些人就会对她不利,同时,傅廷修也会因为她而受制,受到牵连。
    她坐在车里的时候,看到那些人用开着的切割机对着傅廷修胡乱挥动的时候,天知道她吓得胆都是颤的,生怕一个不好,傅廷修就被切割机切伤。
    所以,她拼了命也不能让自己拖傅廷修的后腿。
    她不是没有想过后果,而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傅廷修伸手摩挲着小棠的背,声音温柔地安抚她:“别怕,不会坐牢,就算他们真的死了,我们也是正当防卫!”
    “会是防卫过当,对吗?”小棠问。
    “不会!”傅廷修笃定的语气。
    他傅廷修的字典里,没有防卫过当。别说今天是那些匪徒找事,就算真的是小棠主动找事,他也不会让她有事。
    警方的人很快过来了。
    卢斌看着满地的血,甚至地上还有残肢,有几个人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傅廷修身上也有血迹,他立即担忧地问道:“有事吗?”
    傅廷修道:“没事。”
    “没事就好!”卢斌松了一口气,看到傅廷修的车轮被人卸了,他皱了皱眉,说道,“我让人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出现场。”
    “不用送。”傅廷修道。
    小棠心理上有阴影了,只怕坐警车会不太舒服。
    “好。”卢斌应了一声。
    他看向小棠,朝她笑了笑,随即走开了。
    在警员面前,卢斌一脸严肃的神情:“流匪作案打架,立即检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活口?要是有活口,带回去仔细审!”
    傅廷修扶着小棠下车,没多久,姜波便开车过来了。
    傅廷修再扶着小棠上车。
    小棠仍心有余悸:“我们还要录口供什么的吗?”
    “不用,我们是受害者。”傅廷修说。
    他握紧小棠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她:“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
    “嗯。”小棠应声。
    直到车子驶离了事发区很远以后,小棠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才稍稍得以放松。
    黎雨晴正在家里看电视,猛地看到新闻直播:
    匪徒猖獗,竟当街行凶。
    电视里,傅廷修的车子残破不堪,四个轮子完全被卸掉了,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切割机,还有残肢,血液……
    黎雨晴看着这样的画面,顿时从沙发里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
    她心里是一阵狂喜,难道黎小棠直接死掉了?
    呵,那也太不经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