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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啊?
    看到周奕,小棠微微一笑:“来了?公司的事情还好吗?”
    “好,好,一切都好,大嫂不用担心。”周奕嘿嘿笑。
    知道大嫂醒了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这会儿看到大嫂精神还这么好,他整颗心都放下了。
    傅廷修看向周奕手里的盒子,朝他伸手。
    周奕立即把盒子递过去,眨巴着一双桃花眼,一脸探究、神秘又戏谑的神情:“大哥,这什么啊?定情信物啊?”
    傅廷修闻言心头陡然一动,定情信物?会是吗?
    他一颗心突然满是期待。
    就像小时候,母亲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他总是期盼着盒子里装着他想要的惊喜。
    而母亲也从未让他失望,每一次打开盒子,他都满是惊喜。
    因为……不管母亲送他的是什么,他都会惊喜。
    他看向小棠,温柔地问:“打开吗?”
    “嗯。”小棠应声。
    她耳根泛红。
    她期待他惊喜的样子,又怕他突然说出一堆情话来让她羞于见人。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好,现在是周奕和褚潇也在。
    傅廷修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一个精致的装首饰类的小锦包。
    “这个吗?”傅廷修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问小棠。
    “嗯。”小棠低应。
    傅廷修将小锦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来。
    蓦地,傅廷修整个人都呆住了。
    周奕和褚潇也呆住了。
    这条项链,他们也见过图片啊!
    图片还是大哥亲自画的。
    大哥读书的时候,除了各种钻营商业课程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
    虽然下棋、打球、音乐也玩得不错,但所有的业余爱好里,他对画画情有独钟,并且造诣最高,画什么像什么,画的植物娇翠欲滴,画的动物栩栩如生。
    这些年,大哥一直在寻找项链的主人,后来发现黎恩雪是项链的主人,所以,大哥请傅爷爷去黎家说亲。
    现在,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在小棠这里?
    所有人都看向小棠。
    傅廷修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她:“小棠,这是?”
    是他猜想的那样吗?是吗?
    她之前说他认错人了,所以呢?
    所以,其实她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她才是从雪地里拉起他的那个人,是这样吗?是吗?
    他一颗心砰砰狂跳着,是那样期待,是那样渴望。
    “这是我的项链,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小棠说。
    傅廷修眸光比之前更亮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发抖:“真的?你说真的?”
    周奕与褚潇交换了眼神,二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双双面露喜色。
    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大哥执着寻找了多年的人就是大嫂,这是多么让人高兴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小棠说:“我也是后来在舅舅舅妈的聊天里才知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所以自幼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十几岁的时候,被黎恩雪抢走了。”那时候,黎恩雪抢她的东西成了一种嗜好。
    其实她的东西很少,因为家里几乎不给她置办。
    就是偶尔她会给自己买一些东西,同学之间也会相互赠送一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尽管不值钱,黎恩雪就是要抢她的东西,仿佛有瘾,不管是新的文具还是新的裙子,黎恩雪只要看得过去的,都抢。
    小棠接着说:“那天在梧桐树下,黎恩雪指责我没有良心,拿走黎家的六千万还拿走她的别墅,其实,除了那两件东西以外,我还要回了我的项链。”
    傅廷修手里握着项链,他伸手摩挲着项链上的叶瓣,上面四叶草的有一个叶瓣缺了角,缺角的位置很圆润,不知道是因为刻意这样设计的还是因为后来佩戴的过程中渐渐磨平?
    总之,十几年前他见到这条项链的时候,这个位置就是缺的。
    正因为此,他当初才能一眼认准黎恩雪脖子上的项链。
    “你不高兴?”见傅廷修半晌都没有说话,小棠问道。
    傅廷修立即看紧小棠,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说不出来,这世上,找不出一句话能够形容他此刻的激动心情。
    要不是小棠现在受着伤只能躺在床上,他早已经将她抱起疯狂地转圈。
    早已经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爱。
    他现在已经激动得无法用言语也无法用行动来表示。
    他只是深情地看着她,一双眸子恨不能将她吸附进去。
    他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让她与他融为一体的啊!
    周奕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大哥,真是难得见到大哥这副样子啊,接下来,大哥是不是要亲大嫂了?还是法式的那种深吻?亲得忘乎所以?好想看!
    褚潇仿佛看穿周奕的心思,伸手揪住周奕的耳朵,直接将他往外拉:“走了,已经五千瓦了。”
    褚潇将周奕拉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关上病房的门。
    周奕嗷嗷叫唤:“别拉,别拉,关键时刻了,很关键,啊啊啊,痛,放手,混蛋,快放手……”
    然而,他力气没有褚潇大,已经被拉出去了。
    病房里,瞬间便只剩下小棠和傅廷修二人了。
    傅廷修之前大概也碍于周奕和褚潇在场,有些难为情。
    也或者是一时激动得手足无措。
    这会儿,他仿佛回过神来一般,握紧小棠的手,他俯头,一下一下温柔地轻吻着小棠的额头,他粗重地喘息着,低喊她的名字:“小棠!”
    “老婆!”
    “我好激动!”激动得想哭!
    无比感激上苍的安排,无比感激上天的厚待,他傅廷修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美好的女孩?
    他的吻,轻轻的似羽毛一般带着极致的珍惜落在小棠的羽睫上。
    “小棠,我一直在找你,我太蠢了,竟然找错了人。”
    “难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孩能够长出一双这样美丽的眼睛来。原来,我曾经见过你,曾经见过你的眼睛,星辰一样的眼睛。”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那么狼狈,你把我从雪地里拉起来。”
    小棠望着傅廷修,眼眶有点湿。她心疼他。
    “别哭,不记得也不要紧,你那时候还小,只有五岁。”傅廷修立即伸手轻抚着小棠的眼睛。
    “我是不太记得了,做梦才梦到。”小棠说。
    傅廷修听闻小棠梦到了,神情又更激动了。
    他看了看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激动地俯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额头。
    他始终记着医生的话,不能凑得太近,所以,他连她的唇都不敢吻。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他的心脏上,他说:“小棠,这里,全是为你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