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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
    傅廷修望着小棠,一直盯着小棠看,直把小棠看得心虚。
    他突然就爽朗的笑起来:“所以,我娶了个真正的公主?!难怪那么漂亮气质那么好。”
    傅廷修拥着小棠,亲她的脸。
    小棠立即道:“哎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白拉兰和光泊是敌对国。”
    “白拉兰与光泊辛劲松派系是敌对,二王子派系与辛劲松是敌对,按照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白拉兰国与光泊二王子派系完全可以成为同盟。”傅廷修说。
    “你也这么觉得?”小棠心里一喜。
    傅廷修伸手揉小棠的头,突然喊道:“老婆。”
    小棠望着傅廷修。
    “答应我,不管时局如何变化,不管未来白拉兰与光泊是敌是友,不管我们的父母对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是支持还是反对,我们都不要改变我们相伴一生的约定。”傅廷修眸光认真的望着小棠。
    小棠应:“嗯。”
    原本她也担心过外在的环境变化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当初婆婆回来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婆婆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刁难,但是并没有。
    现在,傅廷修也是担心她的父亲刁难他吗?
    其实他们都多虑了,现在的家长是那样开明。
    她认亲的过程是那样顺利,哥哥也好,父亲也好,一切都以她为主,爱她,尊重她。
    想着,她心满意足的拥着傅廷修的腰。
    “去吧。”傅廷修再揉小棠的头。
    小棠抱住自己的头,白傅廷修一眼:“简直没法见人了。”
    “哈哈!”傅廷修愉悦的低笑。
    傅廷修回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拉着两个行李箱离开家。
    慕清歌跑到停车场拦在车前。
    傅廷修放下车窗道:“妈,我带小棠出去散散心。”
    “你们去哪里?”慕清歌问。
    “去白拉兰国。”傅廷修说。
    “你……”慕清歌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这熊孩子气炸了,明知道伯洋要辛家人的命,还带着黎小棠去白拉兰国。
    “你们不准去!”慕清歌说。
    早上她吃早餐的时候,餐桌上冷冷清清,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想着前几天早上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餐桌上还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子谦和黎小棠妈前妈后的亲热的叫她,亲手给她剥鸡蛋,把酱汁调好了放到她面前,看到一棵菜心,都会夹给她。
    因为菜心的味道是最好的,他们总想着把最好的给她,知暖知热的劝她多吃一些。
    刚回来的时候,黎小棠精心布置了房间,每天陪着她出去玩,她想要吃的,她就开着车子带着她去吃,替她排队点单,所有的事情都为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由热闹一下子变得冷清。
    那种落差,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问自己,真的要因为卡娃而闹得家宅不宁吗?
    是,卡娃是因她而死,但是,黎小棠自幼在黎家生活,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做错了什么呢?
    可是,让她像从前一样对黎小棠好,她又没办法做到。
    昨晚一整晚她都没办法入睡,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怎么都跳不出来。
    她虽然让子谦与黎小棠离婚,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黎小棠死,更没有诅咒过黎小棠过得不好。
    她只是无法面对仇人的女儿这一重身份而已。
    现在,子谦竟然要带着黎小棠去白拉兰国,是因为她吗?
    如果是,如果黎小棠再因为前往白拉兰国而出什么事,她就成了刽子手。
    脸色一白,她张开双臂拦着车子:“你们不能去白拉兰国。”
    傅廷修将车子倒回去,重新拐了个弯就往前开走了。
    慕清歌一急,眼看车子要离开,她直接取了匕首在自己手的臂上割了一刀,她赌她的儿子不会对她那样无情,不会对她受伤视而不见,她赌她的儿子一定在后视镜里看她。
    果然,她一刀子下去,车子吱的一声猛刹车。
    紧接着,便是傅廷修下车的声音。
    “妈,你做什么?”傅廷修冷然的声音响起。
    慕清歌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她没有捏住手臂止血。
    这样流一下血很好,痛快,她心里也没有憋得那么厉害了。
    傅廷修沉着脸扶着母亲迅速往别墅里走。
    一走进别墅,兰茵就说道:“公主,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要让您亲启。啊,公主,您怎么了?”
    兰茵立即去抱了医药箱过来。
    傅廷修沉着脸,手上的动作也不停,迅速麻利的替母亲上药,包扎伤口。
    兰茵要过来帮忙,被傅廷修拒绝了:“消炎药不够,你去买一点。”
    “哦哦,好的。”兰茵知道少爷要支开她,立即走了。
    别墅里,只剩下傅廷修和慕清歌了。
    “你们不能去白拉兰国。”慕清歌说。
    “妈,我们终究是要面对各种困难的。”傅廷修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慕清歌说。
    “不了,小棠好不容易才从一个阴影里走出来,我不想她再走进另一个阴影。”傅廷修替母亲包扎好以后,将她的袖子拉下来,他看一眼母亲的袖子,说道, “妈,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
    顿了一下,他狠心道:“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您割自己一刀,我就割自己两刀。我的命是您给我的,如果我再也看不到生命的希望,我,只有把命还给您!”
    啪——
    慕清歌一耳光甩在傅廷修脸上。
    傅廷修一动不动。
    慕清歌泪如雨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混帐话?啊?慕子谦,你就是个混帐。我独自一个人把你生下来,你知道我是怎样生下你的吗?没有任何人照顾我,医药费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把你生下来以后,我甚至没有办出院手续,第二天就偷偷抱着你出院。还没有出月子,我就得抱着你到处找工作……”
    “妈,我知道您生下我不容易。我都知道!”傅廷修不忍再听母亲说下去。
    他怎会不知母亲为了他所经历的苦难?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与小棠分开。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为了什么?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把你养大,我只想你可以好好感受生命,好好的活着……”慕清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生气道,“我不管了,我都不管了,不管你要和谁在一起,从此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妈,对不起!”傅廷修叹了一声,大步离开。
    慕清歌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豁然看到沙发上的信,信封上写着汉语:慕清歌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