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黄泉路,一入不回头。说起这个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们之前走过的几处迷宫一样的地方,我严重怀疑都是按照黄泉路的标准设计出来的。
至于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和空间特性有关系。按照白将军给我的解释,黄泉路并不属于独立的空间,而更像是一片混沌。在这片空间里面,无论是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是并不真正成型的,除非法力高深到把天眼开到了法眼通,否则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对此我只能表示望洋兴叹,我虽然已经开了天眼,但是只是达到了天眼通的境界,天眼通要达到法眼通,中间还隔着一个慧眼通的境界,对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
“白将军,那你们能随意进出黄泉路,天眼都已经达到了法眼通吗?”
“哪有这么容易?天眼的境界提升比自身功力提升还要困难复杂的多。我和老黑比你高一个境界,不过是慧眼通而已。”
“不对呀,那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出入黄泉路呢?”
“你这问题简直是不经大脑,因为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方法和能力。要真达到法眼通境界的天眼,我们哥儿俩早就升职去阎王殿了,何至于做个跑腿儿的头儿!”
我嘿嘿一笑,也没再问下去。虽然我也很想拥有自由出入这种混沌空间的能力,但是显然白将军的那种能力并不是可以学会的,而更像是规则赋予阴差的一种本能。
“走吧,我带你们去游魂殿转一圈,也不算你们白来一趟。”
说完白将军还看了一眼褚菲菲和宁小川,嘿嘿笑着说着:“你们两个以前应该没有走过黄泉路吧?”
宁小川点了点头,褚菲菲却说道:“我是走过的,只不过走了一半,又被人拉回了阳间!”
“什么?居然是被人从黄泉路拉回去的?什么人这的大胆,简直是不把我们阴差放在眼里!不过能硬把魂魄从黄泉路拉回去的人,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人,你说说看到底是谁?要是以后碰见,我得找他点麻烦出来!”
听白将军这么说,我就是眼前一亮,因为鬼见愁着实让我非常忌惮,我敢肯定鬼见愁一定没有忘记找我报仇的事。如果是白将军可以帮忙对付他的话,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头大患。
“白将军,那个人和我打过一架,的确非常厉害。现在应该活了百岁以上,相貌其丑无比,人送外号鬼见愁。”
谁知道我刚说完,白将军就是身体一震,不光是他,这次连旁边的黑将军都有些动容,看上去有些紧张,我就是心底一沉,看来这个鬼见愁不简单。
“原来是他,你和他之间有仇?”
听白将军这么一问,我才把当初褚菲菲的那些事跟白将军说了一遍,连后来我利用虹化舍利赶跑鬼见愁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真是无知者无畏,那个老怪物我们哥儿两都不愿招惹他,没想到你居然和他结仇。你说的虹化舍利我听说过,你还是少用为妙,不然迟早送命。不过被虹化舍利伤过,那个怪物短时间内是不会找你麻烦了。但你绝对不可以放松,真等他恢复之后,你就有大麻烦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那个鬼见愁什么来历?真有这么厉害,连白将军都忌惮他?”
“当然忌惮,你说他已过百岁没错,但不仅仅是百岁而已,要是我记得不错,那家伙至少已经一千三百岁了!你可知道你的虹化舍利为什么可以对付他?”
不仅是我,褚菲菲和宁小川也是一脸惊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鬼见愁居然有一千三百岁,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不过对于白将军的问题,我却是一头雾水,只能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虹化舍利是当年颜长生留下来的,颜长生可是飞升了的神仙,得了牌位的道人。而这个鬼见愁当年就是颜长生的师弟,在颜长生活着的时候就因为嫉妒屡次陷害颜长生,这些事颜长生本来也知道,但是颜长生宅心仁厚,总想给鬼见愁改过自新的机会。
谁想到鬼见愁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后来为了胜过颜长生,竟然和地府的一位女判官私通。那位女判官也是动了私情,谁知道最后鬼见愁忘恩负义,除了让女判官改了他的生死命格,还把女判官的一身修为全都吞噬掉。这才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是因为改了生死命格,这人已经游离于阴阳两界之外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个鬼见愁岂不是不死之身?”
白将军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哪有这样的好事?他不过是不会自然老死而已,但是遇到强大的敌人,一样可以打死他。但是一来他的法力的确高强,人世间能胜过他的也的确不多。再来就是这个人生性狡猾谨慎,从来不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才能活了这么长时间。”
原来如此,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弱点就好,真的是不死之身的话,那我的麻烦也就大了。这丫难怪上次鬼见愁跑得那么快,感情是怕死!也多亏是他怕死,不然上一次死的可能就是我和李老四了。
“怎么,你有兴趣找他点麻烦?”
白将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怪笑道。
我一声苦笑:“白将军笑话了,刚才的事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这哪里是我要找他的麻烦,而是他根本就不会放过我,我想躲都躲不开。”
“那怪物虽然厉害,但是你也不差,有很多事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那家伙要真的死缠烂打,必定没有好下场。你要能杀了他的话,算是地府欠你一个人情,替我们清理门户了。”
白将军的话半遮半盖,让我听得不明不白,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白将军,既然你们这么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解决了他?岂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