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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镯的怪异
    “真的?太好了!”宣绿华和谨怀公主喜不自胜,“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林侍卫可说了些什么?”
    原来,果真如林长峰和宣绿华预料的那样,他们派出的江湖人士真的找到了那个固特美人,只是,事情颇有不顺,那个美人的父亲也在此次固特储君之争中被牵连,父亲被杀,母亲自尽,家中被查抄。
    江湖侠客们去的时候,恰好就是那户人家被抄的日子,那美人的族人皆被锁在屋子里,沦为奴隶。
    侠客们拼尽全力,才从后院救出了那个美人。她一听说此事,立刻就同意帮忙,可是,如何接近固特国可敦,又成了一个难题。
    拖延了两日后,还是那个美人托付父亲旧交,才进了王宫,找到了可敦,陈述利害。可敦起初不愿多管此事,可是,阿史那刚一登基,立刻就有西域的属国给他进献美人,可敦看到了其中的危险,这才同意帮忙。
    阿史那虽然好色,但是对可敦,还是很有情意的,并且阿史那也不愿与大虞撕破脸,一旦杀了楼瀚和那两个密使,只怕两国马上就要兵戎相见,便摆出了高姿态,释放了楼瀚、郑文和宣子君。
    而那个美人,如约消失无踪,再也没人见到过她,甚至阿史那发动了所有的人,全城搜捕,也没能找到她。
    也正是如此跌宕起伏,才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
    谨怀公主高兴极了:“这么说,我家郑文这就可以回来了?太好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谨怀公主说着,就抽泣起来。
    宣绿华可没有她这么乐观,她知道,如果自己得到了消息,那薛贵嫔那里定然也知道了,只怕薛贵嫔派出的杀手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在大牢里,还安全些,住在客栈,那些杀手要想害他们,岂不是更方便了?
    小林子说道:“才人所担忧的,也正是林侍卫所想的。他说他已经飞鸽传书,让那些江湖侠客们立刻与郑文宣子君联络,大家聚在一起,谨防杀手动手。林侍卫让才人放心!”
    宣绿华松了口气,这个林长峰,做事却是让人放心,不但心细,而且想得极其周到。
    谨怀公主连声感谢,她想去林长峰处当面道谢,被宣绿华劝住了。这些事情,都不是林长峰和宣绿华这些人应该知道和插手的,若是谨怀公主去找林长峰,未免太引人注目,只怕会连累了林长峰,还把此事全盘暴露。
    果然,就在宣绿华得到消息后不久,薛贵嫔在宫里也指到了此事。这简直像是个一个晴天霹雳,打得薛贵嫔晕头转向。
    如果郑文和宣子君安然无恙,那一定知道有人派出杀手追杀他们,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不会起疑心呢?
    现在薛贵嫔唯一能庆幸的是,皇上去了翠微行宫,宣子君等人暂时无法与皇上联络,所以,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惜一切答案加,永远封住那二人的嘴,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这便是薛贵嫔的打算,自然也是薛将军的计划。
    翠微行宫里,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他急切地想和宣子君郑文联系上,可是,使臣出发了好几日,却一直没有发回消息,这让皇上心焦不已。
    这一日,皇上正在处理朝政,黄宝林在一旁给皇上研墨,皇上一抬头,却看见黄宝林手腕上的镯子似乎有点异样,便问道:“你这个镯子是怎么了?为何好像脏了?”
    黄宝林吓一跳,赶紧抬手看镯子,果然,黄澄澄的金镯子上,怎么会有星星点点的白班,她找来绢子一擦,那些白斑便不见了。
    黄宝林也不知道这是为何,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弄脏的?还被皇上看见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她赶紧行礼请罪。
    皇上看着黄宝林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觉得好笑,他又没责备与她,怎么就吓成这样?
    “朕没说什么啊?弄脏了擦干净就是了,你何必怕成这样?朕是一个暴君吗?”皇上握住了黄宝林的手腕,帮她把镯子擦了擦干净。
    黄宝林有些受宠若惊,脸若桃花一片绯红,低声说:“皇上当然不是暴君,是臣妾怕冲撞了皇上,都是臣妾不小心,皇上莫怪。”
    皇上见她如此楚楚可怜,便怜惜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无妨,无妨!”
    谁知刚好皇后有急事,匆匆进来,她和皇上多年夫妻,无需通传,料想着皇上此刻没有朝臣来奏事,便直接进来了,谁知就瞧见了这一幕,赶紧行礼说道:“臣妾来得不巧,是臣妾鲁莽了!”
    皇上和黄宝林皆感尴尬,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让皇后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宜为外人所道的事情呢。
    皇后瞧着黄宝林,淡然之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和警告,又看了看皇上,皇上便明白了,让黄宝林先行告退。
    待到黄宝林一走,皇后才说道:“回禀皇上,臣妾觉得赵才人似乎有些不妥。今儿个,她打发人来,跟臣妾说,这几日头晕,老是做噩梦,有时还犯恶心。”
    皇上有点不以为然:“那不是害喜吗?有什么关系?她一向如此,朕在京城里的时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估计皇后是没听过她抱怨。”
    确实,赵才人这一招孕妇的娇嗔,皇上真是都看腻味了,早就见怪不怪了,若不是对她还有怜惜,早就把她和她那蛛丝般粘腻纷繁的怨意,锁到冷宫里去了。
    皇后说道:“是吗?臣妾倒是没怎么瞧见,方才去看她,她就跟本宫抱怨,本宫要换个太医给她瞧,她又不肯,非要闹着见皇上,好像是怕本宫一样。”
    皇上笑了起来:“你是皇后,母仪天下,他们这些侍妾怕你,也是应该的,普通百姓家,当家主母也是有威严的。”
    皇后也笑了:“皇上这是拿臣妾开玩笑呢,臣妾着人采了不少山菇,虽不如西南之地的美味,却也是山野风味,午膳之时,皇上要不要来臣妾处品尝一番呢?”
    皇上开玩笑地起身谢过,皇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