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南看着项意琪的目光全被吸引,就像饿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样眼睛发出了绿光,他就知道留她在这里是没错的。
赵云南虽然有想过留下来,但是外婆没有留,那他就先……:“外婆,我先走了。”赵云南没有跟项意琪道别,只是小声地和贵妇说道。
贵妇也被项意琪的认真给吸引到了,她是真把项意琪当孙闺女,听见赵云南的声音,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赵云南心底无声地哭诉:就知道我那么不受宠。
……
今天是审判的第一天,为了让宋魁的罪全部能一一查明,洛子爵和赵云南等人费尽心思在几天之内把所有的证据收集起来,虽然洛子爵还是不太相信宋魁会乖乖低任由法律制裁,可是没关系,他要出的气已经出了,况且人又不是他抓的,他的说话权其实不高。
三个法律审判员在正中央,宋魁就在他们前面下面的正中央,两手靠着手扣,两个警卫人员在他两旁。
宋魁头也不抬,只是目光呆滞,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摆在桌上的手。洛子爵怕他今天会搞事,还特意选了个在离他较近的位置,宋魁请来的律师只有一辩。
开庭。
法官宣读:“宋魁于二零零年三月十五私下买卖军火,于二零零一年贩卖毒品,于……”宋魁本罪行就多,但因迟迟抓不到人,也没有报刊敢得罪他,都不敢报道,所以最近几年的一些大事都是被隐藏起来,不被世人知道。
证据确凿,为宋魁辩护的律师按照顺序开始辩护。无奈宋魁罪行太重,最后判定宋魁为:“罚款五百万,半个月后执行死刑。”
法官最终判定宋魁罪行,法庭一片宁静,宋魁没有异议,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手下们就静静地看着,也不是平常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是淡然。
洛子爵目睹整个过程,也没有吱声。
宋魁是不可能乖乖地被处死刑的,对于黑道中的领头人物,相互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不会落到警察和正规的法规里。
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洛子爵心想。
洛子爵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这才看见被押回监牢的宋魁冰冷的笑容,不仔细看,绝看不到他被压制的那只手竖起的中指。
如果按正常手续,宋魁被制裁的话,这应该是他与洛子爵最后一次见面,可是他如此狂妄,一点都不像这是最后一次。
洛子爵很是迷惑:那他要怎么逃跑呢?
所有听审庭的人都是一个出口出去。洛子爵面向那个出口,看到那些宋魁的手下跟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眼戴圆形墨镜,亚麻色衬衫以及黑色长裤,脚十分修长,也有些贵族的气质,他走在前头,像是被他们拥护着,可是他却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似乎感受到了洛子爵追随的眼神,停了下来,他转身跟洛子爵对视一眼,他身后的小弟们也回过头,有个小弟靠在他耳朵旁说了几声,于是那男子看洛子爵的眼神也深了些。
洛子爵与那名男子对视起来,不久后那名男子就转身带着小弟们离开。
洛子爵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远离他的视线。这才问起身边的秦彪:“这人是谁?”
秦彪算是洛子爵的手下,一边为洛子爵做事,一边也要打理自己帮里的内务,对一些内部消息还是挺了解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宋魁的第二个儿子,宋莫言。”
洛子爵听到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宋--莫--言。”
“是的,不过道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他很神秘,虽说叫是第二个儿子,其实他是养子,是宋魁当年好兄弟的孩子,所以一直不让外界知道,要让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洛子爵静静地聆听,一边慢慢地走出审院厅,他抿了抿嘴:“原先他从事什么职业?”
秦彪把手机递给洛子爵:“这个,还在搜查,他似乎有很多职业,现在能知道的是他是个赛车手,大学教授,以及a市的市长。”秦彪给洛子爵看的是宋莫言的照片,以及从事该职业的图片。
洛子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缓缓说出:“这人,不简单。”
“而且就这几天,宋魁那边异常的安静,没有骚动,就像没有事一样。”
洛子爵顿了一下,想:“也许是要做什么大动作了。”
“而且,宋魁的其他孩子也都回国了。”
洛子爵沉默。
他现在暂时想不到宋魁的打算。
是把孩子叫回,交代后事,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
还是多人对抗,不怕落下软肋?
洛子爵心想。
“你还是多留意宋魁那边的动静。”洛子爵吩咐秦彪去追查。
“叮叮……”洛子爵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洛子爵心想。
“洛子爵,小意呢?她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都一个星期了!”冯天羽在手机一头着急地询问着。
洛子爵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难忍地冷静下来:“你先回来吧。”
冯天羽在手机臭骂:“哇靠!你不是把我妹怎样了吧!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吗?”
着实是洛子爵理亏,但他只能静静地听着冯天羽的骂,自己只能暂时安抚他:“没有,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回来。”
冯天羽在手机里大骂,丝毫不领情:“洛子爵,我告诉你,要是小意有什么事,你就死了!”
洛子爵也无话可说,这事本身就是他的错,他想隐瞒项天羽,让他的痛苦减少一些。
可是……时间不够,纸还是包不住火的。
就算宋魁死一百次,也不会减少失去项意琪的痛苦。
洛子爵一直被逼得只能妥协:“你先回来。”
项意琪是冯天羽最后一个亲人,若她出事,冯天羽的状态不敢想象,洛子爵只得让他平安回来,在告诉他一切事情。
“我立即就回。”
“总裁,要准备给冯天羽住宿的酒店吗?”左衍恭敬地在洛子爵身边积极地提议道,他听着冯天羽和洛子爵的对话,自己的内疚又重新升起。
“不用了,就住我家,让刘妈叫人收拾一下。”洛子爵已坐在车上,笔记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难受地闭上眼,工作暂时都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