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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近乎
    相较之于自己的情况,牧元尘其实更加担心温婉一些。
    对于他来说,被埋伏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逃脱。可是温婉就不一样了,若是身边没有其他人的保护,那若是遇到了心怀不轨之人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你多派几个人时刻关注公主的动向,本官怀疑,皇太后那边的人一次没有得逞,会把目光转移到长公主的身上。”
    “是,属下定然会顾得公主的周全,请提督放心。”
    这不过是例行的一句话罢了,但是对于牧元尘来说也算是心里有了一个保障。
    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进入仲夏的天气,窗子都开着,外面看去便是一应俱全的绿色。一层一层的绿波在微风吹过的时候掀起了一层一层波浪。
    热浪从窗口吹进屋里,把牧元尘案上的公文吹了起来。
    拿东西把那翻飞的纸张压下,牧元尘把自己的目光从外面收回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切记,让你暗地里保护公主的这件事不要让公主知道。她心性高傲,若是知道了,定然会觉得本官的做法不妥。”
    受到了牧元尘的示意,周齐向他行了一礼之后才离开书房去部署他方才说的事情。
    牧元尘的担心他是可以理解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周齐也能看出来,自己的这个女主人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只是不管有多难伺候,这事情落到他的肩头上便是他的责任,不是他不想做便可以不做的。
    不仅仅是牧元尘这边在温婉这边做出了动作,便是皇太后那边,也已经开始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堆从皇太后宫里出来的东西,牧元尘冷冷笑了一声。
    “皇太后这赏赐可真真是让本官心惊啊,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么多的赏赐,那可不是本官这种无功之人可以得来的。”
    纵使那个给自己送礼来的人是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很有名的公公,但是说起来他们两人在朝中的位置其实都差不多。
    再加上,他们也一直都不对付,而牧元尘又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故而并不接受皇太后这莫名其妙的赏赐,他们也是早就料到的。
    不过,便纵是他们已经料到了关于牧元尘反应,在真真实实看到那人是这么一副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提督这是哪里的话,皇太后这是念在你在辰贵人一案上出力众多,这才派人过来慰问一番。听说提督在这次的事情里还受伤了,却不知道伤势如何?”
    把自己的目光放在牧元尘身上,那个过来送东西的公公眼睛微眯,一双精明的眸子在牧元尘的身上大量着。
    此时几人在东厂里面,便纵是牧元尘此时的行为再怎么不合礼数,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故而,对于他们来说,最有利的便是在牧元尘的伤口上撒盐。
    至于这次出去之后回来的损伤,怕是会在牧元尘的心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劳公公担心,本官这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若是公公不介意的话,本官公务繁忙,便不再多陪了。”
    说完,牧元尘根本不去理会那人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脸,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至于外面的那些礼物该如何处理,这便是周齐的事情了。
    而另一边,德源那边也开始了在温婉这边的进攻。
    “长公主,德源今日里想了想,再怎么说德源也是提督的侧室,这照顾提督的事情,理应也出一份力才是。”
    看着那人端过来的药品,温婉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虽说自己在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人,此时却并不想接受这个人的东西。
    只不过一是瞬间的时间而已,温婉便把自己那皱起来的表象收了回去。她在自己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接着把自己的目光之中带上一份笑意。
    “德源你这就是在说笑了,这照顾提督的事情,自然理应我们姐妹们一起出力。只是把,毕竟提督这里已经习惯了本宫的照顾,再加上本宫也已经照顾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换药,改用多少药量,在已经铭记在心。”
    她又笑了一声,拿起德源送过来的药打开来闻了一下。
    把那装着药的玉瓶放回桌子上,温婉这才继续说道:“只不过,提督已经用惯了以前的药品,德源这一片好心本宫领了,只是,此时换药,怕是对提督的病情不是那么的好。”
    她这话中的意思没有说完,但是德源这个也是喜欢话说一半的人却已经读懂了那人话里的意思。
    既然没有说破,那证明对于自己的示好这人还是有反应的。只不过是她这次用的方式不对罢了。
    对着温婉笑了一下,德源拿起那个药瓶子起身向温婉行了一礼。
    “如此倒是德源来之前考虑欠妥了,倒是没想到药性的这个问题。说起来还是公主细心,若是这药性一不小心想冲了,倒是德源的不是了。那德源便不再打扰公主了,先行告退。”
    及到那人离去,温婉这才又冷笑了一下。
    方才那人可以提到药性相冲的事情,可不就是想提醒她一下自己那时候辰贵人的案子是接了她的能力么?
    只是,她也不能因为这一个小事情而觉得那人有何不妥之处。
    说不定,那人其实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来表明两人是在一个阵营里的人呢?
    就在德源努力往温婉这边靠拢的时候,那个一直在观察德源的举动的沈晶儿坐不住了。
    这几日德源的举动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初说什么同盟,如今看来不过是哄她的话罢了。
    一想到这人就这么侮辱自己的能力,沈晶儿立马便坐不住了,冲到德源那里打算向那人要一个说法。
    “不知德源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沈晶儿指着那个德源刚刚从温婉那边带回来的药瓶,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德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