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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制止
    府里的言论并不是她这么一个长公主可以制住的,所以,即便是他们已经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预防,却依旧不能让那些人闭上自己的嘴。
    及到后来的时候,温婉已经对他们的言论没有任何想法了,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似乎对他们的言论管的太严了。所谓之只有那些不敢面对事实的人才会这么着,所以对于她来说,后来她干脆今晚不再去管他们的言论。
    不仅仅是她自己,她还让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再去管这些东西。
    毕竟,欲盖弥彰这个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那些人在私下里传这件事,不过是因为她不让他们说,而他们在讨论之中有一种违禁的快感,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而如今,既然这个禁令已经解除了,那他们便没有任何继续抓着这个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事情去讨论的必要。
    而这个时候,温婉不经意间看到那个在院子里到处转悠的沈晶儿之后,不由得计上心头。
    她挥了挥手让自己身边跟着的丫头们不要跟太多,带着柳翠过去了池塘那边。
    自从自己因为在这边时间太长而感染了风寒之后,她便在没有过来过。
    今日心思过来了,所以来这边到处转悠转悠,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个不经意间都忘记了她的存在的人。
    “晶儿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不冷么?”
    说起来,这个时候已经快入冬了。这里又是在水边,而那沈晶儿过来的时候很明显并没有把自己的大氅给拿过来。她那么一副落寞的样子,让身为女子的温婉看了也不由得心疼了一番。
    虽说这个人以前做过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可以温婉知道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有人指示。她这么一个人,其实就是在各种势力里面徘徊不定的人罢了,若是让她自己拿个主意,说不定根本就拿不出来。
    所以,灵光一闪的温婉不由得想起来自己这边的情况,又想到那个德源神出鬼没的样子,不由得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见过长公主,晶儿不过是觉得呆在屋子里太过烦闷,所以才出来散散心罢了。”
    沈晶儿似乎确实是情绪不高,便纵是温婉对着她露出了一副笑脸,她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笑容拿上来。
    看着那个有些落寞的人, 温婉笑的更加明显了——刚好,自己可以在这个人心思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不是么?
    “是么?却不知晶儿为何会心中抑郁,怕不是因为德源郡主的事情?”
    听到德源的名字,沈晶儿把自己刚刚低着的头给抬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儿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她微微点了点头。
    像温婉这么通透的人,便纵是自己不点头,她也会想出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心情阴郁。倒不如自己利利索索承认,说不定还会在她面前有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见到自己的想法被当事人证明,温婉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往前走了两步,拉着沈晶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再之后,温婉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开始给沈晶儿说教起来。
    “其实是这样的,晶儿。本宫这段时间想了想,之前的时候你我一直都是一种不对付的样子,这样一来其实对于你我都不好不是么?即便是因为你我之前的立场不同,可是,立场这种东西是可以改变的。”
    对面的人并没有说话,温婉也并不介意,自顾自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这样,本宫知道你和德源的关系不会,本宫也是。不知道晶儿有么有听说过一个说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么?你我现如今有共同的敌人,何不一起联手?若是晶儿愿意和本宫联手找出德源的破绽,将德源逐出府去,以后自然少不了晶儿的好处。”
    看到沈晶儿脸上微微流露出来的不赞同的样子,温婉抬手制止了沈晶儿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留下一句话离开了这个地方。
    “本宫知道若是让晶儿立马做出判断的话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本宫并没有打算让晶儿立马回复本宫。”温婉起身,“晶儿回去想想,若是想通了,尽管过来找本宫便是。”
    说完之后,温婉并没有再看她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牧元尘回来之后在温婉这里听到了她的这个计划,顿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盯着温婉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她并没有生病之后,这才笑着把自己心里的不赞同说出来。
    “不得不说,长公主似乎在来了东厂之后便一直都不能做出一个还好的判断不是么?对于长公主来说,那个沈晶儿有那么好用么?或者说,那个德源有那么不好对付么?再说了,那个沈晶儿又不是傻子,卸磨杀驴这种事她会想不到?”
    他身为一个男人,对于女人之间的这种无聊的事情实在是想不通。
    对于他自己来说,若是真真看哪个人不顺眼的话,大可以直接去找他的把柄,然后直接把他打压得再也翻不过身来。
    至于这些女孩子之间的胡闹,原谅她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必要。
    笑着摇了摇头,牧元尘表示了自己对于温婉这个提议的不赞同之感。
    只不过,那边温婉可不是这么一个想法。
    对于她来说,这其中问题可是大了去了。
    “那可不一定,沈晶儿这个人一直以来立场都不坚定,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若是能为我们所用的话,那就省去了一大笔事情不是么?”
    看着那个一直在看自己的人,温婉顶嘴道。
    虽然这话是传到牧元尘的耳朵里了,可是对于一个对于他来说可以省事就卷对不会多做一点的人来说,实在是明白不了温婉的这个思路。
    “唉,恕本官说一句实话——没必要。长公主若是真真是看那德源不顺眼的话,大可以自己出手把那个德源给打压了不是就可以了吗?你可是长公主,也是这个东厂的女主人,她德源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