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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官鬻爵
    而另一边,被派去调查柳总督那边的情况的周齐也回来了。
    只是有一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也不知这一路上是有多么的惊险,即便是周齐这么一个在东厂作为二把手的人,回来的时候都是满身伤痕。
    带着自己的一身伤,周齐还是先把他自己调查到的事情给牧元尘说了一下。
    “回禀提督,先前的时候,周齐去调查柳总督那边的事情,却不料就这么出现了不测。那这的人想来对于这件事儿很是重视,故而派过去的人也都是一些在这方很是能干的人,要不然的话,属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一边这么说着,周齐一边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等着牧元尘接下来发话。
    在看到周齐回来的时候的样子的时候,牧元尘的心里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对于周齐这一次的情况,他也差不多有了一些的想法。
    “无妨,你说说看着这里面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因为派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几个,而周齐算得上是这里面上的最轻的一个人,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让周齐在这里汇报工作,而不是去养伤。
    可是即便是如此,在听到牧元尘的回答之后,周齐也是立马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汇报工作上面。看着自己的这边的情况,周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之后,立马就把自己的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在柳总督的辖域内,卖官鬻爵成风,柳总督就是太过于耿直,对于那些人卖官鬻爵的行为不满。故而,他这么一种行为就是阻挡了别人的道路,这才会被杀害。毕竟,断人财路,是谁都不愿意容忍的。”
    周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之后,牧元尘这便让人赶紧去处理一下他自己身上的伤势,然后自己则是在这里跟温婉一起商议这里面的问题。
    在看到周齐的伤势的时候,温婉的心里也很是惊讶。但是后来的时候,听到周齐说出的情报,温婉并王某与觉得周齐这身上的伤不值当。
    故而,在从周齐受了不轻的伤这件事儿上缓过来之后,就也开始思考刚刚周齐说的话。
    “这件事儿,怕不是源头在皇太后身上。”
    牧元尘转而看向那已经从这件事上缓过来的温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先前德源曾劝过本官,让本官不要插手科举的事儿。而这种事情一定不是德源自己的想法,而是从皇太后那边听过来的。所以,科举这件事儿,十有八九跟皇太后有关。”
    一两个人这么分析了一下,都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也就开始在皇太后的身上讨论这件事儿。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科举舞弊的人就这么被押了过来,倒是让他们两个人刚刚放到皇太后身上的注意力给转移过去。
    看着那两个颤颤巍巍的人,牧元尘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
    现如今的他,也就是那个在市井之间传闻没有任何感情,凶狠暴戾,杀伐果断的东厂头子罢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到这里了,那本官也就不多说。毕竟先前的时候的情况,你们一个个的应该都已经了解了。听说皇上在殿试之后还给你们两个人出了其他的题目让你们作答,你们都答得还不错。”
    这两个人毕竟算是同命相怜,故而在出事了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两家立马也没少走动。如此一来,倒是相互之间都熟悉了几分。
    故而,在听到牧元尘这么像是审问又像是在随口说说的话语的时候,他们立马就怂了。
    两个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打算坚持下去不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毕竟,自己家人都是这么说的——死不承认还有活路,一旦承认就要进诏狱!
    他们两个人还只是弱冠年纪,可不想这么随随便便就进入了那个只是听着就让人瘆得慌的地方。
    但是,牧元尘的问话,他们两个人又不敢不答,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他们那中气不足的回应,牧元尘嗤笑了一声,挥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人给他拿上来了两份笔墨纸砚,让他们两个人坐在几案边,人手一份。
    “既然都说了你们不善言辞,那不用你们说出来,写出来会吧。本官也不给你们出什么让你们为难的题目,都是你们先前的时候都做过一遍,提交过一边很不错的答案的题目。”
    一听到这里,那两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毕竟这东厂里面的氛围太过于让人压抑,故而那两个人即便是单单这么坐在这里,就已经吓得不轻。更不要说,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能力,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人呢?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到他们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之后,牧元尘这才缓缓把自己的题目说了出来。
    “你们就说说,我大梁的赋税问题吧。这个问题也是你们会试的时候的题目,既然在会试那种紧张的情况之下都可以写出来那么好的答案,本官有理由相信,你们现在也可以。”
    牧元尘三句话不提他们舞弊的事情, 就好像是他其实是相信他们的。但是这做出的来的事情,显然透露出来了一股浓浓的不信任。
    “写吧,写完了之后,你们就清白了。有本官给你们做担保,外面的人可是谁都不敢再往你们身上泼脏水。”
    一边这么说着,牧元尘一边盯着那两个人,直直把他们两个人的头上都盯出来了一层薄汗。
    可是,这汗也流了,牧元尘的威胁也听了,那两个人依旧没有做出来哪怕是提笔的动作。
    别说什么说大梁的赋税问题了,他们就连自己家里每年缴纳多少赋税,都是毫无头绪!
    “我们……”
    终于,那其中一个人还是没有顶住牧元尘那边施加下来的压力,立马把自己这边的猫腻都说了出来。
    “其实,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就是想着会试的时候抄一下,好歹弄一个名词,谁知道,抄过了。”
    看到那个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另一个人也立马承认自己也是同样的情况,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