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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郡主赵玲燕
    婚礼仪式设在亲王府的议事大厅,大厅四周已经悬好灯,结满彩。
    几排仪仗兵排列成队,在门外又吹又打,喧闹气氛。
    仪仗兵后面是亭亭玉立的侍女,手中拿着鲜花,端着鲜果、食糖,分发给进入婚礼现场的每个宾客。
    还有那些放炮的,着彩的,打花的,散喜的,全都站立道路两边,嘻嘻哈哈,只等吉时到来,新娘和新郎从眼前走过,手中的绝活就要将他们戏耍一番。
    吴玠匆匆从纷嚷的人群走过,来到侯婚室,罗天、施丹、赵玲燕早在哪里等待。
    罗天和施丹接到陇亲王传唤的消息,匆匆交割了兵马印信,骑快马连夜赶回渭州城。
    这时候,罗天见吴玠走了进来,激动不已地走上前去,先唱一个肥喏。
    吴玠去看罗天,见他长袍马褂,肩挎绶带,胸前带着大红花,还真像个新郎,不禁瞪眼一笑。
    再看赵玲燕和施丹,两人头上都蒙着盖头,悄无声息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良辰吉时。
    吴玠打了一声问讯,转向罗天,道:“你小子真有能耐,平步登天了!”
    继而将罗天拽到一旁,耳语着:“不能暴露我们穿越过来的身份,即便至死,也不能吐露半点风声!”
    罗天咬咬吴玠的耳朵:“大哥放心,罗天已经不是混球,是堂堂正正的宋朝大将军!”
    说着一顿,道:“你我现在都是亲王府的宠儿,做个伴儿也不寂寞咯……”
    言犹未了,便听外头一声炮响,骤然间长号齐鸣,礼宾的喝喊声直扑耳轮:“吉时已到,请两对新人进入殿堂!”
    话音一落,便见十几个侍女走进侯婚室,招呼吴玠、赵玲燕;罗天、施丹启程。
    侍女们将两段红布分别递给吴玠和罗天,吴玠抓着红布一头,另一头牵在赵玲燕手中;罗天也抓着红布一头,另一头同样在施丹手中。
    两对新人准备就绪,又是一声炮响,这才缓缓向婚礼殿堂走去。
    一路上有撒花的,喷彩的,抹黑的,涂红的,不一而足。
    两对新人穿过簇拥的人群,走进婚礼大厅。
    吴玠搭眼去看,只见大厅里灯火辉煌,装饰靓丽,不禁一凛,忖道:吴玠已是第四次走进婚礼殿堂,前三次都是草草了事,这一次却是气势空前,真是皇家门第,不能和平常百姓相提并论……
    吴玠东张西望心中遐想,却觉手中的红布一紧,原是赵玲燕在那头狠狠拽了一下,刁蛮郡主对他这种乡下人进城什么都觉新鲜的举作颇有微词。
    吴玠赶紧收回眼帘,在侍女们引领下走到祖宗牌位跟前站定,礼宾喝喊叩首唱令,吴玠、赵玲燕,罗天、施丹双双叩头,拜天,拜地,又拜陇亲王和王后。
    陇亲王看着一双儿女披红着绿,不禁捻须而笑,道:“老夫今日终随心愿,两对儿女完结秦晋之好,乃王府之大幸矣!”
    拜罢祖宗,开始仪式,礼宾抛出一个笑料,让吴玠、罗天蒙上眼睛,去摸自己的新夫人。
    吴玠嬉笑着先上阵,可他把施丹摸住了;气得一旁的赵玲燕在盖头底下直发闷火。
    轮到罗天来摸,这小子不知有意无意,竟然摸着了赵玲燕。
    赵玲燕哭笑不得,不知是激动还是怨恨?不管怎么说,吴玠和罗天打了个平手,赵玲燕心绪也就平衡。
    台下的宾客却笑岔气,要礼宾掀掉赵玲燕和施丹的盖头,让两人各自看看面前的人。
    礼宾呵呵笑道:“不能破了规程,新娘的盖头等入了洞房后,新郎才能去揭,揭得早了,一生不会平顺……”
    终于等到仪式完毕,吴玠、罗天开始给宾客敬酒,赵玲燕和施丹在侍女引领下先回各自的洞房。
    赵玲燕和吴玠的洞房在西跨院,罗天和施丹的洞房在东跨院。
    赵玲燕向西跨院走去时,心中便有不乐,恨恨说道:“吴玠这厮太花心,连在婚礼仪式上搞笑,摸的也是别的女人?把我皇家郡主晾一边了……”
    刚才吴玠和罗天不是打了个平手吗?赵玲燕当时心绪也平衡了啊!
    可人家毕竟是郡主,有的是性子,随便耍一个不是也很正常吗!
    赵玲燕真的就耍性子了。心中恨恨说道:“吴玠呀吴玠,你这个前世冤家,好长时间不理本姑娘,差一点让本姑娘别情异嫁,重新投入罗天怀抱!”
    一想起罗天和施丹,赵玲燕的心火更盛:“罗天你个杂碎,还真成了爹爹的义子?爹爹也真是,为什么要收罗天这么个杂碎做义子,一定是想儿想疯了吧!还有施丹,你本是月牙坊一个坊姬,竟然狗球上的虼蚤冒弹,将镇魂关拿下了,还堂而皇之占有了罗天……”
    这时候的赵玲燕看谁都不顺眼,将怨恨全撒在吴玠身上:“吴玠你个花心萝卜,在渭州城亲了本姑娘,就想扔抹布似地扔掉?要知道,本姑娘可是贵胄血统!你小子放着贵胄血统不用,却和田牧香、孙荆草胡染,气死我了……不行,不能让你顺顺当当进洞房,得像个法子整治整治……”
    赵玲燕这么想过,便对身旁的侍女道:“快去唤没有跟上来的姐妹!”
    赵玲燕身边有十个身强力壮的姐妹,这些姐妹身手不凡,刀枪戟剑诸般武艺样样精通,她们是赵玲燕的姐妹,也是赵玲燕的侍卫。
    十个姐妹闻讯后匆匆赶来,赵玲燕在她们耳畔如此这般嘀咕一番,十个姐妹便分头去了。
    原来这陇亲王府的西跨院是一处幽静去处,院深宅大,虫嘀蛙鸣。
    是夜,月光明媚,风儿不动,小庭院更就显得肃穆庄重。
    吴玠在那边敬了一圈酒水,自己也喝了一些,已经有点晕晕乎乎,在侍卫引领下来到西跨院新房处,那门却从里面紧紧关了。
    吴玠推了两把推不开,捶了两捶捶不动,便用身子去扛。
    门被扛开来,几个侍女嘻嘻哈哈笑着站立两边,那个穿大红衣裙,名叫蝉儿的侍女不惊不诧地对吴玠道:“姑爷少安毋躁,我家郡主要考验你,才让奴家把门关上!”
    蝉儿说着,笑得更响:“姑爷今晚必须闯过做诗关,要不,是进不了洞房的!”
    吴玠打个愣怔,惊呼一声:“大千世界,闯什么关闯?谁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