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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夜情
    吴玠的话无疑一针强心剂,把红衣飘萍的神经末梢激活了——莫小儿为了独占吴玠敢和章馨怡拼命,红衣飘萍为什么就不能将爱慕之心向吴玠袒露?当然,只要吴玠接纳,她会和章馨怡、莫小儿和睦相处,绝不会像莫小儿那样要致情敌于死地。
    在未见到吴玠之前,红衣飘萍是个功利主义者,一心要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逸享千年,谁知蔡驴儿将她耍了,蔡驴儿对红衣飘萍的打击太大,刺激过深。当她幡然醒悟后,才知自己是多么卑鄙,多么无耻,多么龌龊。这种懊丧痛恨的心情和走投无路的残酷现实,最终导致她走向绝路。然而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吴玠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来了。
    倘若说灵湖岸边投怀送抱是投石问路的话,那么石屋留宿就是天赐良机——一间石屋,一张木床,两个男女住在一起,不是夫妻便是情侣,红衣飘萍不能错过良机。
    论才貌,红衣飘萍不比章馨怡和莫小儿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胜过她们。为什么章馨怡和莫小儿就可以生活在“九重天阙”,自己却要在“阿鼻地狱”苦苦挣扎?
    对红衣飘萍来说,天堂和地狱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她不能在二者的分界线上再做徘徊,她要向心中的白马王子射出丘比特之箭。
    洞外的大雪已经停了,凄冷的山风从洞道拂刮进来,将烛台上的蜡炬吹得忽明忽暗。红衣飘萍深情地看了吴玠一眼,试探性地说:“吴大哥,天不早了,我们该休息呢!”
    吴玠嘿嘿一笑:“是应该休息了,但只有一张床怎么来睡?男女有别,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怎样……”
    红衣飘萍心中一惊,刚刚涌动起来的滚烫潮波顷然退去:这么说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吴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灵湖岸边投怀送抱只是逢场作戏,权宜之举……红衣飘萍越想越伤感,竟然情不自禁地啼哭起来。
    吴玠“哎哎哎”喊着:“怎么说哭就哭,像刘备似的要用泪水来换江山!告诉我这是为何……”
    红衣飘萍若有所思地说:“这么大的床睡五个人绰绰有余,你却要睡在地上,难道怕飘萍沾染你不成……”
    吴玠笑出声来:“原来为这个,哈哈哈……”说着往红衣飘萍跟前走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顽皮不堪地说:“我不是信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训诫吗,你不是我老婆,怎么能和你同床共寐!”
    红衣飘萍嗔怒道:“不是老婆成为老婆还不行,你已经在灵湖岸边搂抱过人家,从那时候起,飘萍就是你的老婆!”这么说完,脸便红得像秋天的大苹果。
    吴玠讯马由缰地寻思着:果然没出所料,红衣飘萍钟情我了,灵湖岸边投怀送抱时我就有所有感觉,这么说那不是无意识的失态,而是有预谋的试探;接下来拽着我逃离龙卷风,来到这座石窟,看来这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吴玠本来就是情种,尽管已经拥有章馨怡、田牧香、孙荆草、赵玲燕、莫小儿,但他对待女人的态度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红衣飘萍既然自袒心声,吴玠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笑得山响:“昔日的宿敌红衣飘萍做了吴玠老婆,不知是上苍佑护,还是水到渠成,但其中的玩味实在太多,红姑娘你说是不是……”
    红衣飘萍紧紧抱住吴玠:“管它什么,只要飘萍能够委身于你,此生足以!”
    说着便在吴玠身上狂吻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说叨:“其实从观音山庄见到你那天起,飘萍就有委身之意,那知中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飘萍幸福死了……”
    吴玠狡黠地一笑:“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红,无意插柳柳成荫,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来来来,为表示对化干戈成玉帛的纪念,我们先弄上一火……”
    红衣飘萍高兴死了,她没想到吴玠这么干脆利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情,“咯咯咯”笑着就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须臾间,一块大雪团呈现吴玠面前。
    吴玠眼睛里放出火一样的光芒,如饥似渴地将这块雪团抱在怀里,从上到下慢慢吻舔。
    红衣飘萍发出幸福的“哼哼”声,吴玠顺势将她一裹,嫩白色的雪团便就融化……
    云雨过后,红衣飘萍撒娇地偎依在吴玠的胸前说:“从今往后吴大哥就叫我红儿,红儿要给吴大哥生儿育女……”
    吴玠哈哈大笑:“红儿说的有道理,石屋夜情别有风趣。但眼下外夷压境,大有侵宋之势,吴玠尽管儿女情长,却不能英雄气短,希望你能生几个儿子,那样,保家卫国就有众多人手!”
    红衣飘萍笑道:“这有什么,只要吴大哥有本事,飘萍也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