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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门
    却说西夏黑山威福军司教练使、女将鲁布血红当时站在渭州城南门外,看着芭里混度率5000骑兵前去追击知府元帅吴奕,心中便想:宋军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下,芭里将军定会马到成功,将吴奕擒获,那时候,他们也会押解着俘虏在察哥大元帅跟前请功……
    心中正想,却见5000骑人马争先恐后奔跑回来。
    鲁布血红惊得头皮发麻,逮住一个大个子兵询问:“怎么回事,你们咋就跑回来哪?抓住南蛮没有?芭里将军呢!”
    大个子兵抖抖索索,道:“启禀鲁布将军,芭里将军他……他……死啦!”
    鲁布血红惊得瞠目结舌:“你说什么?芭里将军他死哪?芭里将军怎么会死……”
    大个子兵哭丧着脸道:“芭里将军带我们追击宋军元帅,树林里突然奔出一匹马来,马上驮着两员宋国女将,一个高大,一个灵小。灵小者使一把宝剑,一剑将芭里将军的银雀斧打落在地,高大者冲上前来,对准芭里混度的脑门就是几棒槌,芭里将军的脑袋顿时成了烂西瓜……”
    鲁布血红追问一句:“这么说芭里混度将军真的死哪?”
    大个子兵道:“脑袋成了烂西瓜,还能不死?”
    说着探探手,做出一个僵死的动作,道:“捏住鼻子也救不醒,死殭殭啦!”
    鲁布血红见大个子兵这么来说,扬手给他一耳光,骂道:“这般放肆,将军死了,你在幸灾乐祸……”
    大个子兵捂住脸退到一旁,小声嘀咕:“好说不行,歹说不砥,你这女人真难侍候……”
    鲁布血红没时间好大个子兵纠缠,气怒难抑地喝喊一声:“南蛮女子也歹毒,竟用棒槌取人性命,逮住她,定要碎尸万段!”
    鲁布血红于激愤中正要组织人马去给芭里混度报仇,却见不远处走来三个人,一个挑着柴担;一个背着米袋;一个牵着绵羊,吆吆喝喝,向这边闯荡过来。
    鲁布血红一见,心中暗暗高兴,对站立两旁的哨兵卫士道:“我军驻扎渭州,正缺柴火、米面,更缺猪羊肉品,三个汉子真乃雨中送伞,雪中送碳,一旦过来,立即拦住,劫了物品,送往火头营……”
    鲁布血红正在这边说着呢,莫小儿已到跟前,未等军士发话,鲁布血红便指着她道:“过来过来你过来!”
    莫小儿见鲁布血红是员女将,不禁一怔,装作抖抖索索的样子走将过来,唱个诺,道:“军爷你喊小民?”
    鲁布血红并不答话,把身子转向莫小儿身后,伸手摸摸她背在背上的袋子,道:“这是什么玩意?”
    莫小儿装作害怕的样子,抬头看了鲁布血红一眼,迅速把头低下去,道:“这是米玩意儿!”
    鲁布血红道:“挺幽默嘛,本将军问什么玩意,你竟回答米玩意儿,米玩意不就是米吗?”
    莫小儿“是是是,对对对”地点头哈腰:“将军您真聪明,米玩意儿就是米,我娘病了,拿米玩意儿到城里换钱抓药!”
    鲁布血红看了莫小儿一眼,见她满脸脏污,便对一个兵士道:“小个子,领汉子上火头营把米倒下!”
    莫小儿见说,怯弱弱看着鲁布血红,道:“军爷,你要小民的米玩意儿,怎么不给银子?不给银子,小民如何给我娘抓药!”
    鲁布血红见莫小儿问得颇烦,大喝一声:“不取小命已经很客气了,还要什么钱……”
    莫小儿见说,“呜呜呜”啼哭起来,一边啼哭,一边呐喊:“你这军爷怎么不讲理?要人家的米玩意儿却不给钱……”
    言犹未了,肩上的米袋子已经被一个兵士抢了过去。
    莫小儿哭得更加伤心,鲁布血红并不理莫小儿,只对远处的洪大嫂和童子鸡喊道:“你两个,过来过来,全过来!”
    洪大嫂和童子鸡走上前来,鲁布血红说道:“你的羊,你的柴,全都送火头营去!”
    说犹已了,便见莫小儿喝喊不断:“哪有这样的兵,简直是豺心蛇性,夺了小可米玩意儿不给钱,又要夺我爹我弟的柴和羊……”
    鲁布血红见莫小儿寻衅闹事,正要上前教训她,却见洪大嫂腰间别着两把棒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寻思道:芭里混度是被一个身高体壮的女人用棒槌打死的,眼前这个汉子腰里别着两只棒槌,莫非是女人装扮成的……
    心中想着,鲁布血红拿眼睛细看洪大嫂,见他满脸黑不溜秋,仿佛故意涂染而成,不禁一怔,大声喝道:“不好,他们是宋军奸细,全给我抓捕起来……”
    城门口的西夏兵士听主将这么来喊,全都持枪执刀向莫小儿三人冲将过来。
    洪大嫂见鲁布血红看出破绽,迅疾从腰间拔出乾坤双棒槌挥打起来,手中牵的那腔羊趁机脱逃,跑到墙根角啃草去了。
    鲁布血红见洪大嫂打将起来,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化妆而成的宋军探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姑奶奶正要找你们报仇,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兄弟们!”鲁布血红大喝一声:“三个南蛮前来窥探我军阵地,一个也不能放过……”
    鲁布血红一边喝喊兵士上前围剿莫小儿三人,一边从马背上的得胜钩里摘下柳叶刀,舞动着,向洪大嫂冲杀过来,没防顾那一厢的童子鸡早就拉满弹弓,打出一粒石弹,那石弹不偏不倚,射中鲁布血红的眼睛,鲁布血红疾喊一声“哎哟!”捂住眼睛站立不动。
    洪大嫂见得,迅疾冲将上去,乾坤双棒槌左右开弓,将鲁布血红的脑壳打得稀烂。
    可怜大漠女将,来中原没欣赏几天风光,便就做了洪大嫂的棒下之鬼。
    莫小儿见童子鸡一弹弓射中鲁布血红眼睛,洪大嫂棒击鲁布血红身亡,便就喝喊一声,从柴捆中抽出金雕宝剑,一阵乱砍,城门上顿时摆满夏兵尸体。
    夏军兵士见莫小儿三人凶猛,那个还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三人进了城门,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
    莫小儿三人进到大街小巷,但大街横七,小巷竖八,曲里拐弯,不见尽头,便对洪大嫂道:“洪姐姐,这街巷一忽儿高一忽儿低,向哪边才是正道?”
    洪大嫂道:“妹妹和童儿子不晓渭州路径,民妇在这里居住半年,这就引领你们上郡主芳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