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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没喝围困火烧洞
    张土根发现的军队正是粘罕率领的金兵——那一日粘罕追着康王上了山头,见骊蛛良驹载着康王跳入河中被水卷走,以为不会生还正要撤兵,却见河对岸出现骊蛛良驹和康王的身影,便令兵士架桥修路过了流沙河,四处寻找。三四天时间过去不见康王踪影,兵士早就心生退意,粘罕话说:“赵构孺子不除,将是我国大患,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于是指挥兵士向梧桐树这边卷来,没成想被张土根发现。
    张土根和张世谋慌忙将金兵追来的消息报知康王,康王吓得面如土色,神情慌乱地说:“丈丈不是说梧桐树几百年也没见过军队吗,金兵怎会……”
    张土根道:“此一时彼一时,金兵是虎狼之师,连边远小村梧桐树也不放过,看来凶多吉少;殿下快跟小的上西黄山火烧洞躲避。”
    西黄山火烧洞是秦朝戌边将士开掘的一座洞窟,里面四通八达。有一年无缘无故着起火来,大火烧了十几天不扑自灭。村里人都说那是鬼在放火,从此便都不敢进洞。张土根是猎人从不信邪,狩猎途中常上火烧洞避风躲雨,对里面的地理地形了如指掌。
    张土根带着康王、张世谋和小女美英躲进火烧洞,金兵已将梧桐树团团包围。粘罕令兵士挨家挨户搜寻康王,尔后将村人赶到村外的空地上喊话:“梧桐树的草民百姓听着,孤家是大金国元帅完颜宗翰,听说康王赵构就在你们村中,主动献出者本王赏黄金百两;如果隐瞒包庇,本王便杀光全村男女老少!”
    百岁长者见金兵虎视眈眈,知道凶多吉少,自告奋勇地走到粘罕跟前说:“大王不要难为村人,康王赵构是老朽藏起来的,只要大王放过村人,老朽带你们去拿康王!”
    粘罕将信将疑地看着百岁长者道:“老丈果真见过康王!”
    百岁长者道:“老朽一百一十岁岂能骗你,但你不放过全村百姓,老朽一个字也不会吐露!”
    粘罕沉思半天,只好相信百岁长者,让兵士放过全村百姓,押着长者前去捉拿康王。百岁长者并不知道张土根已经和康王去了火烧洞,还以为仍在他家,便就绕道而行向村外走去。
    村外有一方水塘,百岁长者走到跟前,对粘罕说道:“康王就在里面,下去捉吧!”说着,一头扑进水里。
    粘罕见上了当,气急败坏地指挥兵士重新进村捉拿百姓,但全村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粘罕气得咬牙切齿,忽有兵士来报,说在村外五里远发现一处石窟叫火烧洞,康王有可能藏身其中。
    粘罕立即率领兵士赶到火烧洞,只见山势奇险,云雾萦绕,一座深邃莫测的石窟张在悬崖峭壁之上,下面有攀登的石阶。
    粘罕大喜,即令兵士将洞窟团团围住,尔后让副将得另哈率领一队金兵进洞搜查。得另哈和兵士进到洞里左旋右转,不见康王踪影,正在不知所措,却见一个黑大汉挥舞混铁棍冲将过来。
    黑大汉却是郑达——原来,郑达和吴玠、苟月影离开清平寨,向太行山一路赶去,走了一天,不觉进入原始森林。那林黒恶威猛,荆棘封路,马不能行,人不能进。三人只好牵着马徒步而行。吴玠道:“我们尽管有上乘武功,但迷失深山老林之中,不啻坐以待毙……”
    话没说完,却听郑达喝喊起来:“大哥,那边有只觅食的狐狸,这家伙极有灵性,经过的地方一定有路,我们不妨跟着狐狸走黑恶树林!”
    吴玠觉得有理,三人便循着狐狸走过的地方向前行进,果然走出原始森林。这时天色已晚,苟月影看见一只敞开的洞口说:“吴大哥,前面有只洞窟,我们上里面看看,如果可以憩息,那是再好不过!”
    三人拉着马进到洞里,只见道路宽敞,四通八达。郑达狂喜不禁:“怪不得几天来我们一直走的是无路之径,原来道路却在这座石窟中。大哥,就此睡上一觉吧!”
    吴玠思忖片刻,道:“我看此洞神秘莫测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辛苦辛苦进到深处,看看是个什么来头!”
    三人扎了三束火把举在手中打马而行,走了好长时间不见尽头。正在疑惑,却听前面传来人声。吴玠让大家息了火把下了马近上前去,却是一群金兵在洞中乱转。郑达按捺不住,抢先一步冲上前去,混铁棍挥起,便有几个金兵倒地。
    得另哈见斜刺里杀出郑达来,慌忙让金兵压住阵角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正在追寻康王赵构,为何进行阻拦!”
    吴玠听得另哈这么来说,抢前一步道:“你说什么,康王赵构不是在金营做人质吗,怎么会在洞窟!”
    得另哈笑道:“康王赵构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匹叫骊蛛良驹的神马渡过流沙河,逃到这里来了!”
    郑达哈哈大笑:“咱家的骊蛛良驹引康王渡过流沙河,真是捉老鳖跳出个猴子来意想不到的事!”说着用手中混铁棍指着得另哈道:“康王是大宋九殿下,你们追他干嘛,还不退走,要不别怪爷爷这根棍不长眼睛!”
    得另哈见郑达满脸杀气,怒声说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家大王爷就在洞外,难道不怕他将你活剥生吃!”
    郑达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大驴屁,你家大王爷不就是那个粘罕吗,爷爷先杀了你再杀粘罕!”说着兜头一棍,将得另哈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金兵见得另哈被郑达打死,哄喊一声向洞外逃去。粘罕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兵士异口同声地说:“三个南蛮突然出现洞窟之中,那个黑南蛮好生厉害,一棍打烂得另哈的脑袋……”
    话没说完,便见吴玠三人冲出洞来。粘罕大怒,举起铁头挝上前迎战,被吴玠接了厮杀,吴玠的麒麟钢枪犹如蛟龙出水,“当当当”三枪,杀得粘罕眼冒金星。
    粘罕打马退逃,早被郑达和苟月影一左一右卷了过来。
    粘罕战三人不过,败逃回来,急令军士射箭。
    金兵得到主帅命令,箭簇如蝗虫般飞窜而出,吴玠三人难能抵挡,只好退入洞中守住洞口,金兵进不来,两下里相持起来。
    吴玠站在洞口看去,见金兵蝼蚁似地在洞外列好阵势,大有不将洞窟踏平绝不收兵之势。不禁哀叹一声:“粘罕势大,如果让他们冲进洞来,情况就不堪而言。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康王九殿下,他是大宋唯一继承大统的骨血,好不容易从金邦逃了回来,如果在这里遭遇不测,大宋将彻底完蛋!”
    苟月影道:“大哥和郑达尽管放心地去找九殿下,小妹在洞口守着,骚鞑子一个人也休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