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澜刚想开口,那老板又急忙截住他:“ok,刚才那话是我乱说的。之前有人陪着还好,今晚他可能找不到对象吧,一个人坐在包间里面慢慢喝,等服务生进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喝趴了,嘴里还一直念着‘星澜星澜’,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你的号码,call你过来了。”
知道那老板就只是在陈述事情的经过,可李星澜还是听得脸上有些发热。怕再呆下去,那老板止不住又要说什么,况且容穆礼这么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一听说李星澜要送他回去,那老板立刻动手帮他把人扶起来。
醉酒的人比平时难搞多了,两人七手八脚花了二十来分钟,才把人塞进李星澜车里。
眼看着汽车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那老板叹了口气,“老容,兄弟我可是用尽洪荒之力,剩下的就看你了!”
李星澜驾车离开酒吧街,却突然有些找不到方向。
要去哪呢?
回容穆礼家?他不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把人载回自己家?不,这不合适。
容穆礼本来就对他有意思,他要是把人带回去,那岂不是会造成误会?
思来想去,李星澜最后忍痛花了一千多块,给容穆礼在香阁丽榭大酒店开了间房。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态度就是好,酒店还有个服务生帮他把人扶进房里。
服务生走后,李星澜本来也想离开。可临走前回过头一看,男人满身酒气,高档西装被这么来回折腾弄得凌乱不堪。整个画面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想起男人平时对自己也是多加照应,李星澜还是决定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现在已是暮春,明城的天气渐渐回暖。李星澜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件休闲的衬衫。
他挽起袖子,在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弄了一条热毛巾出来。
他先是仔细地给床上的男人擦脸擦手,然后又替他把西装外套脱掉,还脱了鞋袜,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本来可以走了。可是他又想到,容穆礼的衬衫西裤,照样都沾满酒气,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肯定不舒服。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了酒店备好的浴袍。
虽然有些尴尬,可李星澜安慰自己,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自己也有,给他换身衣服,这并不算什么。
手指开解开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等到最后一颗扣子解开,露出了男人精壮的胸肌,李星澜想伸手帮他把衣服脱了,右手却突然被捉住——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慵懒沙哑,莫名透着性感。
明明他做的是正经事,可不知道为何,李星澜却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感。
“我……我在帮你换衣服。”
“哦……”男人这一声拖得很长,随后他自动敞开双臂,“来吧。”
李星澜眼睛都瞪直了,他也说不清眼下是什么情况,容穆礼既然醒了,这种事应该让他自己做吧?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却像不耐烦了,“要给我换就快点!”
这是……还在醉着?
知道和醉酒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李星澜无语了片刻,最后还是认命动起手。
他双手越过男人的肩膀,正想替他把衬衫脱下,谁知背后一股猛烈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往前推,他整个人被容穆礼抱在了怀里。
烈酒的味道混合着男人的体味,形成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李星澜顿时慌了。
“你放开我!”
“不放,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容穆礼似醉非醉地说,“你是我的,我才不放开你呢!”
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要是正常情况下的容穆礼,那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所以,李星澜觉得,容穆礼还醉得厉害。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劝道:“容副总,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容副总?”容穆礼嘴里咀嚼这三个字,语气瞬间又冷了下来,“你不是叫我礼哥吗?快,改回来。”
醉酒的人果然没有道理可言,李星澜只能顺着他,“好,礼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精壮的双臂紧紧锁着他,这姿势令他感到危险。听了他的话,胸前双手的力道突然放松,他正庆幸。可下一秒,他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