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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领命出征
    阮天祁请了一日的假在侯府中处理事物,第二日阮天祁到西京大营时却见锦王心事重重,见阮天祁前来锦王赶忙着起身,笑迎道:“天祁,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了何事?”阮天祁见锦王神色有些古怪,询问道。
    “今日我上朝边疆探子来报边疆蠢蠢不安预要引发战事,”锦王叹息道,“我领命出征,在圣上面前推荐你为先锋,但回来后细想,天祁你刚回府不久,现又要随着我出征在外,可会责怪我未将此时与你商量。”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锦王如此看重天祁天祁怎会责怪锦王,我家夫人知书达理,知晓我为国热血沙场,她也会以我为荣。”阮天祁当然知道事出突然,锦王哪有时间与他商量。在这西京大营中历练几月,无论是眼界还是武艺阮天祁都有所提高,当初从小牛村出来,阮天祁暗下决心要在这京城闯出一番天地,护王秀姝一世周全。
    现如今正是好时机,阮天祁当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锦王爽朗大笑,拍拍阮天祁结实的肩膀,这几月他看着阮天祁成长,自是对阮天祁充满信心。这一次出战场他也想借此机会给予阮天祁历练,阮天祁对这练兵之道虽有天资但却从未实战过,只有切切实实的出入这战场才能得到更好的锻炼。
    “今儿你就休息吧,我想这圣旨不出两日便会登门,你这两日在家陪陪你的妻子,毕竟是行军打仗还不知何时能归。”锦王体谅这对燕尔,讲道。
    阮天祁倒也不推辞,拜别锦王策马回府。如锦王所言,圣旨在申时已然到府,府中众人恭敬跪拜,阮天祁上前迎过圣旨。
    阮战临自是高兴,他的孙子总算有一个出息了,当晚在鹤鸣堂备了好饭,预祝阮天祁凯旋而归。
    老夫人却在听闻圣旨那一刻神情有些复杂。她当初应阮战临接回阮天祁是为激励府中悠闲度日的众人,而如今阮天祁备受锦王的青睐,未出几月便要领兵打仗,这进展得太为顺利。如若大战凯旋而归,阮天祁自是要受陛下嘉赏。
    老夫人想着,心下生出一些不安。
    王秀姝听闻这事确是眉头微皱,她知晓她丈夫铮铮铁骨热血男儿,驰聘沙场是他的追求。可一想长久与阮天祁分离,王秀姝自是不舍。这饭菜食之无味,王秀姝只吃了一点已然饱腹。鹤鸣堂内众人神色不一,在心中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饭后回到晴风院,阮天祁见王秀姝闷闷不乐,他是知其缘由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傻丫头,我会凯旋而归的。”
    “我知道。”王秀姝点头,眼眸中却盛满泪光。这行军路途遥远,她无法与之联系。阮天祁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外睡得是否安稳她都无处得知,这令她如何不悲伤。
    “傻丫头,我答应过你,会让你成为诰命夫人。”阮天祁又何尝愿意与王秀姝分离,只是男儿志在天下,他总要与她分离,只是时间长短。
    阮天祁的行程在三日后,这三日他一直在府中陪伴王秀姝,王秀姝为他去庙中求了平安福缝在荷包内,她的眼晴为绣这荷包熬红,在阮天祁出征那日挂在他的里衣内,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庆国举办了浓重的送军仪式,意为振奋军心。王秀姝藏于人群中望着一群群身着战袍之人,一眼却望不见阮天祁。祭天仪式过后军队整装出发,王秀姝总算是瞧见了阮天祁的影子,他气宇轩昂地骑在骏马上,金战连环束战袍,气势十足。
    他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人群中望见了王秀姝。他扬起笑意,用口型默默念了几个字。
    王秀姝看得真真切切。他说的是: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王秀姝在心中默默念叨着。目送阮天祁的身影渐行渐远。
    阮天祁虽然出征远去,但侯府中王秀姝却落了个清闲。
    经闹鬼一事,柳氏落了病根,整日躺在床上靠着那药物续命,王秀姝寻了个日子去往赵国公府看望赵老夫人,见王秀姝前来,赵老夫人甚是欢喜,拉着王秀姝的手连连问候。
    一会儿嫌王秀姝瘦了送了些雪莲补身,一会儿嫌王秀姝的脸色惨白要她在赵国公府小住几日。
    “老夫人怕是想着方儿要留大少夫人呢。”赵妈妈在一旁打趣道。王秀姝谢过赵老夫人的好意,今时不同往日,她身为平南侯府的掌事之人,自然不可在别处过夜,否则就失了府中的规矩。
    赵老夫人意兴阑珊,连连叹了几口气。在赵府中用了午膳又与赵老夫人闲聊了好一会儿王秀姝才回了这晴风院。软垫还未坐热,红袖端来去暑的冰镇梅子汤前来在王秀姝的跟前道:“夫人你去了好久,今儿老侯爷在府中可是生了好大的气。”
    “出了何事?”王秀姝喝了一口梅子汤,只觉一阵酸甜爽口,不由得扬起笑意。
    “侯爷今儿又去了鹤鸣堂求见老侯爷,要求老侯爷允许他册封二少爷为世子,被老侯爷驳回,好像侯爷与老侯爷斗了气,侯爷出那鹤鸣堂时脸色十分不好。”
    这阮居安于阮天铭的心思王秀姝自然知晓,阮天祁先领旨出征,如若凯旋亏来肯定是会受封官职,这阮居安向来对阮天祁有着敌意,不似父子更像敌人。当然要趁着眼前这当口将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阮天铭封为世子。只怕这次被老侯爷一口回绝阮居安是不会死心的。
    如王秀姝猜测的那样,阮居安愤然打碎手中的茶杯,他就不明白了,现在他才是平南侯府中的侯爷,凭什么事事都要听老头子的话。
    身旁的阮天铭见父亲正在气头上,并不劝慰,而是在一旁煽风点火:“父亲,爷爷真是糊涂了!他到底在犹豫什么?我是这府中的嫡子,这世子之位不传与我还要传给那个外人?”阮天铭口中的外人正是指软天祁。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现在平南侯爷是我!阮居安!”阮居安早对阮战临心生不满。
    阮战临曾说过,他戎马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生了他这么个混账儿子。
    这句话如同尖刀,斩断了阮居安对阮战临的尊重与敬仰。现在对于阮战临,阮居安只有怨恨。
    他未经过自己的同意将他那所谓的儿子接入府中,他视阮天祁为眼中钉肉中刺看哪哪不顺眼,他又怎会让阮战临将世子之位传给他突然蹦出的对他并不尊敬的不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