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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心凉
    他听到王秀姝唤他,却是不为所动,甚至眼神都没有转向王秀姝:“认得你,或是不认得你有区别么?”
    这一句,却教王秀姝心都凉了。
    对啊,她忘了一点。无论她讲得多真,多有理由,阮天祁心却是向着长歌的。长歌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心中便是一个良善的女子,此毒就算不是王秀姝下的,他自然也不会怀疑到是长歌自饮毒药。
    当局者迷,旁观着清。阮天祁对长歌有情谊但金烈风却是没有,王秀姝与小厮的对话他自然听得仔细,这小厮的确满口谎言被王秀姝轻易道破,他说了谎话,毋庸置疑。他瞧向躺在床榻之上的长歌,心里却是怀有一丝侥幸。
    这个女子他本想用她成为了留下阮天祁的手段,可如今长歌诡计被王秀姝轻易戳穿,金烈风心中却是有了另一番想法。还好当初她没有嫁与阮天祁。金烈风并不是瞧不上用手段的人,生在如此动荡的年代,如若没有手段怎能活下去。
    但他却是瞧不上因妒忌使用手段的人,这与小人无异。“天祁,王夫人说的话有道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王夫人所为,此事还有待调查。”
    “难道你认为这一切是长歌所为?”阮天祁却是问道。
    “这肯定是长歌做的,还有什么好说的,”阮天祁话音刚落,迎上阮天祁话的却不是金烈风而是绿绣。绿绣冷哼一声,不顾王秀姝的阻拦走到阮天祁的跟前,她扬起头,直视阮天祁,“在场众位都听的清楚,这小厮明显是撒了谎,大少爷我真是没有想到,就连七王爷都觉得事有端倪,你却是如同没听见一般,还是相信着你的长歌,这对我家大少夫人会不会有失公平?”
    “有失公平?”阮天祁不明白她此言的意思,他不过就事论事,怎就有失公平了?
    “你虽然失去记忆,可大少夫人的的确确就是你当初娶的妻子,你当初是如何与我夫人说的,你阮天祁一生一世都会待王秀姝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如今呢?”绿绣气势不输给阮天祁,“你向着另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过与你才相处了几月而已,你真的了解她?而我家夫人你可是与她相濡与沫了几年,这其中的轻重你可分得清楚?”
    绿绣这些话她憋了好久,王秀姝在大庆怕过何人么?敌人越是高傲,王秀姝越是迎难而上。可如今到阮天祁这儿,王秀姝却是变得如此卑微。他失忆又如何?单凭对一女子的喜爱而蒙了眼这就是阮天祁的错。
    “你讲得没有错,是我太武断了。”阮天祁顿了顿,说道。一旁的金烈风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拍手叫好,满是赞叹的走上前:“王夫人,你这丫鬟伶牙俐齿的厉害,佩服佩服。”
    “七王爷看笑话了。”王秀姝回道。
    正当此时,施针完毕的府医走向众人,他朝着几人行了一礼,道:“七王爷,阮大人,长歌姑娘的毒暂时被小人抑制下,可如若要彻底的医治小人手中的药材却少了一味药。”
    “什么药?”阮天祁问道。
    “残星草嘛,长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易发觉所以很难采摘,幸运的能遇上一棵,不幸的一棵都遇不上。”绿绣的声音再次响起,突然打断府医的话实为有失礼数。可绿绣就是不爽,不爽眼前的阮天祁。阮天祁并未理会绿绣,他看向府医:“你接着说。”
    “正是这位姑娘所言,缺的一味药材正是残星草,残星草长在悬崖峭壁处,不易采摘。”府医道。
    “我这就派人与府医你一同前去寻找。”金烈风道,“长歌姑娘还能撑几日?”
    “撑半月时间……”府医道。
    “我也一起去。”阮天祁道,听闻阮天祁要同去,一旁的王秀姝也道:“那我也去。”
    “你去能做些什么?”阮天祁蹙眉。他并未是嫌弃王秀姝,而是山上多有野兽出没,她一个女子去山中也甚是危险。
    “你是我相公,如今要为了其他女子去山上采集草药,我怎么能放心?”王秀姝讲得有理有据,“若又被山中的妖精迷了去,我该怎么办,所以我去最为稳妥。”
    王秀姝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金烈风却是哈哈大笑。他边笑边朝着王秀姝竖起大拇指:“王夫人……女中豪杰……哈哈哈哈……”
    王秀姝并未理睬金烈风此番言论,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实意。阮天祁无言以对。通过绿绣的一番言论,阮天祁心中也知晓自己对王秀姝行为有愧。他因为担心长歌而差点冤枉了王秀姝,王秀姝的话中也带着讥讽。王秀姝虽然知晓阮天祁失去记忆,可要让她如此大度却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吧,你如若肯带着大少夫人前行,我会开一张药方子,待长歌姑娘醒来时服用,定是会缓解长歌姑娘的疼痛。”
    “你?”阮天祁不禁怀疑。
    “我可是神医门拓氏的弟子,你虽然不知晓此人的名号,但我相信七皇子定是知晓。”绿绣道,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七皇子。七皇子点点头:“门拓氏的确是神医,医术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可以。”阮天祁道。他也知晓王秀姝与绿绣没有理由要骗他。得到阮天祁的答应后王秀姝却是乏累,她朝着绿绣道:“现在已然无事了,咱们走吧。”
    “好。”绿绣点点头,搀扶着王秀姝出了房间。这房中太过压抑,王秀姝一时一刻都呆不下去。结果二人刚走出院落,就见阮苏笙心急火燎的赶来,他瞧到王秀姝,问道:“我听人说这里出事了,你们还好么?”
    “出什么事啊,不过是一些女子下三滥的手段罢了。”绿绣冷哼一声。阮苏笙不解的敲响绿绣:“什么意思?”
    绿绣将在院中发生的事情全然告知阮苏笙,阮苏笙听后也为之诧异:“天祁真的不相信秀姝?”
    “是的,别提多气人了。”绿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