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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真正拔得头筹之人
    很快,太医已经赶到,几名宫人小心翼翼将刘昊抬出了树林,龙泽辰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瞧瞧,这箭虽是他射出的,可明明就是龙泽旭让他射的啊。龙泽辰有些纠结。一旁的龙泽旭却在此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他已经抬走了,咱们就别去管了,还是追鹿要紧。”龙泽旭开口道。龙泽辰点点头,瞧了瞧已经远去的刘昊,跟上了龙泽旭的脚步。慕容玉与慕容坤二人远远瞧着,慕容玉蹙着眉冷哼一声:“这二人简直自私自利。”
    “我瞧着这大庆的皇子一个二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种,”慕容坤笑了笑,“大哥,咱们也不多理会了,还是多寻点猎物吧。”
    慕容玉点点头。
    午后,正午的暖阳照在树林之中,虽是冬日,可今日却是暖洋洋,不带一丝寒冷气息。龙泽昊已经猎得三头猎物,他没有想过在这狩猎大会之上拔得头筹,皇上本就知晓他真正的实力,他自然不必在此耍什么花招。如此想着,龙泽昊悠闲的骑着马遥望着林中风景。
    “大皇子这真是好兴致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龙泽昊回过头,见来人是阮天祁与朱乐灏二人,他笑道:“天祁,乐灏,看来本王与你们二人甚是有缘,竟又见到了。”
    “大皇子,天祁正是来寻找大皇子您的。”阮天祁说着下了马,在他马匹身后取下一头驯鹿拽在手中,“大皇子,此驯鹿天祁要送与大皇子您。”
    “本王已经说过了,本王要靠自己的本事。”大皇子谢绝了阮天祁的好意。
    阮天祁自然知晓大皇子会拒绝,他走上前,执意将驯鹿拴在大皇子的马匹之上。大皇子见他如此做,有些诧异,他下了马,想要解开绳子却被阮天祁阻止。
    “大皇子,这头驯鹿对如今的您而言,十分重要。”阮天祁开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皇子不明白阮天祁口中的话,一旁的朱乐灏不知该说些什么,阮天祁当时与他说的话他虽然明白,可固执如大皇子,他会轻易的接受阮天祁的好意么。
    “大皇子,这驯鹿正是头彩。”阮天祁笑道。大皇子惊愕的看着这鹿,这鹿身上并无红绸,阮天祁怎会说这是头彩呢。
    “这鹿身上的红绸去了何处?”龙泽昊自然是相信阮天祁的话,他说这是头彩的那驯鹿,这鹿自然就是。阮天祁笑了笑,“被二皇子拿去了。”
    “二皇子?”龙泽昊一愣,他垂头思考半许,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会是被他抢了去吧?难道说你射中了这鹿,二皇子正好瞧见,便问你要?你便将这红绸换给了另外的驯鹿?”
    “大皇子果然聪明,正是这样。”阮天祁点点头。他与朱乐灏二人在林中循着鹿的足迹一路跟随,终于让他发现了这只绑着红绸的驯鹿,阮天祁弯弓将其射中。将这驯鹿拴在马匹之上后却是听闻一阵马匹声,阮天祁当机立断取下红绸,换给了一只寻常驯鹿。
    来者正是二皇子,二皇子问阮天祁要了那绑着红绸的驯鹿,阮天祁自然将那只寻常驯鹿换给了他。大皇子听罢,心中不免感叹阮天祁的机灵。“既然这驯鹿是你射中的,功劳也自然是你的,你将这驯鹿给我,这又是何意。”
    “大皇子,如今这形势,我希望您能变通一下,”阮天祁开口道,“如今二皇子的势力在京城中可是占了半边天,您在皇上这儿也不是特别受重用,皇上虽知晓大皇子您有一颗慈心,可要治国却不只是慈心而已,今日这场盛会皇上想要考验的就是皇子你们啊。”
    龙泽昊一怔,他虽然固执,却也并非不通情理。阮天祁说得没错,这驯鹿是谁射下的都不重要,皇上要的并不是真理,他要的是谁有这样的野心要去争这驯鹿。龙泽昊点点头,开口道:“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吧,这驯鹿本王收下了,天祁,感谢你肯帮我这个忙。”
    “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大皇子,营帐前见。”阮天祁道。龙泽昊点点头,上马扬长而去。朱乐灏瞧了半饷,问道:“天祁,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大皇子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阮天祁叹息一声摇摇头。
    天色渐晚,草地搭建的营帐已经燃起了篝火,狩猎的勇士们凯旋归来,一一展示自己的猎物。其中引人注目的就是拔得头筹的二皇子。二皇子一一为众人展示自己猎得的猎物,将绑着红绸的猎物呈到庆帝与辽帝跟前。
    辽帝心中虽有失望,可在庆帝跟前还是挂起了笑脸真心祝贺,庆帝笑得合不拢嘴,拍拍龙泽旭的肩走到猎物跟前,只是他瞧了这驯鹿,笑容一时间在脸上消散。谁也没有主意到,庆帝的神情一瞬间阴沉了不少。
    二皇子在众人跟前出尽了风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唯一注意到的恐怕只有阮天祁与龙泽昊二人。瞧过二皇子的猎物,皇上一一看了自己几个儿子猎得的猎物。比起慕容玉与慕容坤二人,其他皇子的丰收瞧上去相形见绌多了。
    大皇子走上前,将自己猎得的猎物呈到庆帝跟前,庆帝走上前查探,神色在瞧到放在最顶上的驯鹿时诧异不已,他瞧了瞧龙泽昊,拍了拍他的肩,并未多说什么。
    最后四百两黄金落入了二皇子手中,二皇子受了大赏,从眼红的众人中央走下。
    狩猎大会结束之后,庆帝回了御书房,却是深夜召见了大皇子。他走到大皇子跟前,问道:“你的猎物可是自己射中的?”
    “正是,儿臣的骑射虽比不上二弟,但这些猎物的确是儿子所猎。”龙泽昊道。
    “那你那驯鹿是怎么回事?当初我命阮将军抓住这驯鹿时这驯鹿的腿被划伤,虽然没有伤及骨头,可毛皮之上却是染了血。绑着红绸的二皇子驯鹿腿上并未染血,你那头驯鹿才是真正的头筹。”庆帝道。
    “父皇,儿臣并没有欺瞒父皇的意思,”龙泽昊跪在庆帝跟前,“儿臣追赶这驯鹿时,的确瞧到驯鹿腿上的红绸,只是我第一箭射出时只瞄准到这红绸,那驯鹿挣脱了红绸逃离,儿臣来不及捡起红绸,直接追赶那头驯鹿,等射到驯鹿回头想要找这红绸时,红绸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