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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多疑
    “胡尚书是肯定想不通的,因为你不曾涉足党争之中,对于四皇子而言,如今他忌惮的是微臣,微臣与娘子二人的感情在京城中是一段佳话,
    若是娘子一旦出事,微臣自然一蹶不振。微臣与四皇子并没有深交,大皇子救过微臣的性命,四皇子会担心微臣向着大皇子。
    既然四皇子无法说服臣成为他的麾下,自然要想尽办法铲除微臣。”阮天祁沉着道。
    胡尚书听着阮天祁的话,心神不由的一怔,他并没有料想到阮天祁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当着皇上的面将心底之话说出,甚至提到了党争,
    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阮天祁这般做,皇上定是会怀疑到阮天祁是否有可能涉足党争,就算他现在不怀疑,也许在将来,皇上会怀疑阮天祁与大皇子二人之间是否真的在谋算着什么。
    屋中的炉火烧得旺盛,但胡尚书的额头上却是冒出颗颗冷汗。他不禁斜眼望向阮天祁,阮天祁的神色并未带着半点的慌张,甚至透着几分从容淡定,胡尚书咽了咽唾沫,低垂了眉眼,不敢看向阮天祁。
    “天祁,你说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过了一会儿,庆帝淡淡的道。胡尚书不由的怔住,皇上并未责怪阮天祁,反而是相信了阮天祁的话,这让胡尚书很是不解。
    自己刚才如此上书四皇子,皇上不禁勃然大怒,为何在阮天祁这里,皇上却并没有半分生气,这是何缘由。
    阮天祁沉着声并未多说什么。长歌此时心中正打着鼓,她咬着唇瓣不语。她现在就算大喊冤枉,大喊自己与四皇子之间并无关系,想必皇上也是不信任她的。
    唯有沉默,才是对长歌最好的选择。
    她这一路走来,总是被人所利用。如今不禁坏了身子,自己也陷入泥沼之中。长歌心中虽然对云拂晓有恨,但她同样也清楚明白,四皇子对她也只是利用罢了。
    四皇子一定是与那两个宫人交代了什么,不然她们绝不会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皇后。明明洛嫔对四皇子而言才是真正的眼线,如今却是要她背了这口黑锅。
    “长歌,你可知罪?”庆帝开口问话道。
    “皇上,臣妾说的话句句都是真话,臣妾的的确确不知晓皇后一事,关于琉璃公主流产一事,臣妾也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长歌道。
    “姝儿根本没有流产,你这件事是听谁人说的?”长歌话音刚落,阮天祁冷不丁的问话道。
    长歌顿时不可置信的望着阮天祁:“琉璃公主并没有流产?”
    “并没有,”阮天祁道,“长贵人,微臣问你,这句话到底是谁与你说的,怎么,你回答不出来么?”
    长歌顿时咬着唇瓣,她不明白阮天祁为何要这般与她咄咄逼人。长歌再不对,她也是为了阮天祁才会做这么多事情,可阮天祁呢,却是一心向着王秀姝长歌不明白,王秀姝这个女人到底比她好在哪里,为何阮天祁总是处处护着她。
    王秀姝怎么可能没有流产,她当初明确的从兰儿口中得知,王秀姝的确是流产才是,难道这件事也有假么。
    难道兰儿不是四皇子的人?
    长歌突然想到此处,顿时脸色一片惨白。对啊!那个兰儿,她当初与四皇子故意演戏,投奔与王秀姝,但是没有人证明她的投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她是真的投奔了王秀姝,与王秀姝一同在四皇子跟前演了一出戏。
    “长贵人你可以不说话,你沉默也代表了你默认了这件事,”胡尚书道,“皇上,如今皇后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案,还请皇上将长贵人交于我刑部处置。”
    “皇上……”长歌突然唤声道,“皇上,臣妾的的确确是冤枉的,臣妾承认,臣妾虽然是四皇子的人,但是这两件事并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臣妾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不要信错了人。
    臣妾的确是知晓琉璃公主这件事,也知晓皇后中毒一事,可这些事情的的确确不是臣妾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是什么人?”庆帝开口道。
    “这件事臣妾并不知晓,皇上,请您相信臣妾的话,臣妾如今怎么可能还会与皇上您说谎呢?”
    “你承认你是四皇子的人了?”庆帝低下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长歌,她以为长歌会反驳几句,但却是没有想到,长歌没有半句的反驳,已经认命。
    长歌的确是认命,但却也不全是认命。四皇子曾威胁过她,若是她敢将投奔他的事情与其他人说,四皇子自然不会放过她。长歌深知四皇子的厉害,可是现在来看,既然皇上已经怀疑上她,她若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唯有招供此事。
    将事情全数怪罪在四皇子的头上,若是四皇子想要对她下手,恐怕也不敢光明正大,若是她一死,皇上自然会怀疑上四皇子,这对四皇子百害而无一利。
    而若是不承认此事,皇上如今已经相信阮天祁的话,长歌再如何不承认,皇上也不会听信她所言,她这般只能再激怒皇上,四皇子将皇后一事怪罪在她的头上,这证明四皇子绝不会保住她。
    “来人啊!将长歌关入刑部天牢,胡尚书主审发落。”庆帝开口道。
    胡尚书听闻此言,叹息一声点点头。长歌被人带下,她抬头深深的望了阮天祁一眼,似乎想要将阮天祁如此绝情的模样记入心中。
    阮天祁见长歌被带走,拱手与庆帝请辞。他刚要走时,庆帝却是从身后唤住了他:“等一下!”
    阮天祁回头,不解的望着庆帝。
    “朕还有话要与你说。”
    “皇上有什么话要交代天祁的?”阮天祁问道。
    “这件事如今虽然已经落幕,但是此事证据不能证明你完全的无罪,这件事或多或少与你也有些关系,天祁,朕如今想要你的一句明白话,你是否介入了党争?”
    “臣从未介入过党争之中,臣认定的君王永远只有当朝陛下。”阮天祁淡淡道。
    庆帝听闻此话,目光幽深的看了阮天祁一眼,似乎想从阮天祁眼中看出他此话是真是假,阮天祁并未回避庆帝的眼神,他淡淡的抬眼,与庆帝直视。
    “朕可以相信你的话么?”庆帝问道。
    “陛下,若是怀疑微臣,大可调查微臣便是,微臣行的端坐的正,自然是不怕的。”阮天祁道。
    庆帝听闻此话,不再多问什么,摆摆手让阮天祁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