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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猝不及防
    bgm:《清白之年》
    “自己满身灰暗
    还总想着
    给别人一些光”
    ——bordereau
    “孟登,很多时候,不要揣测我,我把你当亲兄弟你也不要逾越了。我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了,我留她自有她的用处。”
    “好。”孟登在身后无可奈何地站着。
    苏宁慎把安锦鲤小心地抱在床上,替她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好。
    他站立在床边。月光洒在少女恬静柔和的脸上,晕出淡淡的清辉。
    他看着这张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蛋。竟然想到没有林紫,也是林紫就是林紫,谁也像不了她,谁也代替不了她。
    而安锦鲤。只是困住暮念钳制南城商会的筹码,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他步步为营,不择手段,直到目标视线的那一天,他每一步都走得谨慎,从六岁那年到现在,没有出过一丝差池。
    ——分割线——
    暮念瑟缩在黑暗的角落,意识完全是模糊的,眼皮感受到的只是远处无尽黑暗中的一丝亮光。
    全身都在疼,那种疼痛不是很剧烈,而是麻木之后缓缓的疼,随着血液慢慢流动着。
    他不是没经历过别人的拳打脚踢。但是这次他们好像是往死了打,骨头就差没散架了。
    “醒醒……醒醒……”一个低微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让人听得不真切。
    他能感受到从腿根深处传来的疼痛和别人磨蹭着他衣料,轻轻摇晃他的身体,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连挣扎手脚也是被控制住的。
    就在前几天,他和柳香在木屋收拾整顿好切之后,换了便服,准备穿过森林越过国境线等回国再做打算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伙人。
    本来他们在一个当地居民的帮助下存够了粮食也备好了地图,想着饶过官兵把守的地方。徒步回去。
    没想到半路上又被人截了一道。
    暮念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能在他身上装了某种窃听工具,他一直都没有发觉。
    不过他现在想不了这么多了,当务之急就是带着柳香离开这里
    。野里鱼龙混杂。又有苏氏的眼线,到处危机四伏,就算借到了钱去,去机场也无异于是飞蛾扑火。
    对方只有十来人,身形没有前面追击他的健壮,身上又没有刀枪之类的工具。就算不能以一敌众也能在这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逃脱,杀他个措手不及。
    柳香的体能很好。可能是长期当战地医生的原因,至少不会拖他的后腿。
    暮念本来是胸有成竹的。
    他刚准备出手就被为首的男人打断了:“暮先生。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朋友有什么闪失的话最好不要跟我们动手。”
    他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也停止了警戒的姿势,看起来对此事也毫不知情。
    他是孟登,黑色的帽子下遮着一双阴的眼睛,左脸上还有一道隐约的伤疤。如果他不严肃,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你说什么?”暮念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垮了好几分,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什么女朋友?”
    柳香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细声道:“不要冲动,不要跟他们说过多话,我们现在得赶快离开。”
    孟登不紧不慢地松开他的手。语气看似恭敬,摘下帽子道:“暮先生,我想你不会忘了安小姐吧,她现在就在野里等你。你现在急匆匆地回去,不会担心她受到什么伤害吗?”
    孟登常年在黑白两道中游走,其中也不乏有过真刀真枪的危险,可他同时也是苏宁慎在险恶商场的得力助手,经验老道算什么,平时客套话还是会一些,只是完全不带卑躬屈膝的意味。
    他现在对暮念尊敬,完全是看在林书强,看在南城商会的面子上。
    不然长期不露脸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到苏家的地盘说要谈合作简直是笑话。
    暮念强忍着怒意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对他做什么完全要看暮先生你怎么做了。”
    孟登抛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暮念更加摸不着头脑也更加慌张了。他现在能想到案件里的处境就算身体上没有要受到伤害,但是内心一定是很恐惧的。
    他不知道安锦鲤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冒了多大的危险,才来这里找他。
    他不能让她孤身一人,他要去救她,哪怕仅仅一面也好,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好,我跟你们走。”暮念失落地低下头,把枪放在地上,双手举起。
    柳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知劝阻无效也跟着他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那伙人把他们蒙了面,不知道走了多久。
    似乎快走到森林的的尽头了,那伙人才把他们两个按在草地上,说了一些警告的话就径自离开了。
    暮念和刘香在那个空旷的草地上停留了许久,强风打在脸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感觉到周围真的没人之后他才摘下自己的黑色布条,再摘下柳香的黑色布条,入目就算一望无际的草地和参差不齐的塔房,不远处是隐匿在夜色里的森林流畅的线条。
    再接下来就遇到苏宁慎,还有他手里的安锦鲤了。
    他身陷囹圄,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就逃脱,没想到关于她的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把他的准备他的计划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