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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办得挺快。犯罪地点还是在那个公司,帝兰。死去的人在楼道就满了一地。看来有不少人针对那位高管。
典狱长给我看的资料中,有两个人,都是我的队友。估计上司见我任务失败,又派了他们两个,在三年后风口浪尖下去时再暗杀高管。补充一下,高管叫做狄若,是个挺厉害的女士。我的任务只是找到并抓回我那两个同伴,况且跟着警察,以正当的执行者名义,不过这次是警察的执行者。
典狱长也来了。他跟在我后面,看到这副场面,表情都不带变的,依然严峻。果然是这类场面见多了的人。
我本来希望两个同伴不会死。我们上司□□出来的,都是执行界数一数二的人才。但他们已经倒地,在高管办公室门前。我心下一酸,控制住不跪下去。
他们比我还不幸,都没撑到警察来抓。
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你们外界的情况,想知道上司如何了,我才答应帮警察啊。唯一令我冷静的念头只剩,反正你们出卖了我,你们死就死吧。可一这样想,虽然冷静,但良心更痛,以至于我在轻微地颤抖,自己都未察觉。
挺快是因为我直接把他们的遗体带回了警察局。
“你说了,我执行完任务就放我走。”我就“随意”提醒了典狱长一句,反正我认为,也没有走的必要了。现在中午12点整。
没处可去,没什么目标,就没必要走。
通俗来说,就是等死。
可他反而当真,严肃地对卫兵说:“放了,不取消死刑就行,其他不要限制。他也干不了什么。”
卫兵都惊呆了。这意味着什么,5点以前,我可以持武器,可以四处走动,可以绑架杀人,甚至可以出警局(监狱在警局里)。接下来我做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权干涉。
他们再三确认,典狱长没有回答,就是转了一下头,背过手,留了个背影给他们,还有我。
他们解答为威严的默许,也无声地回去了。
但我看出他不对劲,更像是……失望。
还没多想,他就转回神来,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交换条件是,你的同伴还要待在你的牢房。他们死后也抹不掉犯的罪行,这罪行足以令他们不能下葬。”
“为什么?你别太过分了,”心底看重同伴的我,愤愤不平地跟他争论,“明明和我一样的罪行……”
啊,死无全尸。这就是死刑的下场啊。
那你干嘛还要给我这5个小时自由的希望?
“谅你的上司也不敢再招惹那高管了。你们执行者从未失败过,在这个狄若上一下子翻了许多跟头。”他没有理我的愤懑,浅浅地嘲笑了一番。
我沉默了一会儿。
“让我再看看他们两个吧。”
典狱长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回到自己的牢房,果然没有人在监视我。两个死去的队友被放置得并挨着,靠在墙中间,就是有那一扇小窗的牢门对面的墙。我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也没摄像头,趁机搜了他们的身,各自找到了他们存在小暗箱里的秘密徽章,放在卫兵归还给我的芯片读取器上,读取内容。我们组织里的成员,约好有机会的话,把情报放在芯片里,以备需要。
看到显现的画面,听到队友的声音,我震惊了。
不止一般震惊。
“凶手是典狱长。他现在在我面前,取出□□,瞄准器的红点从我眼前……”
我们的芯片用心灵感应就能录入想传达的内容。我读取的内容不会有人知道,心灵感应只是组员间的代码。
“高管似乎在和她聊……”另一个队友也被发现而葬身于枪下。
芯片不会被发现,一般是隐形的,提前放在身上,或是衣服夹层,裤缝,还有头发等等。而且是语音录入。
典狱长他和狄若认识?那只要解决他,就等于引开她了?总之,我又有了像往常一样,执行任务的那种生的念头——
带着他不放过这两位队友的不满,还有“高管任务”有望,为组织争光的信念。
反正我还有4个半小时,来得及。
我要为队友报仇。
尽管我袭击成功的几率为零。
我拿上也被归还的枪,悄悄溜进典狱长办公处,没关门也没有人看守。
我压住心中不安的念头,只暗示自己是上天助我。
典狱长背对着我在批公文。我有意侧身,两脚前后站立,警觉地往后看了一眼,又往前看,确认他没发现。
一瞄准,咬牙,闭眼,扣扳机,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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