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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亏待你
    乔少桓叹了一声,转身拥住她,“去床上躺着吧,你刚动了胎气,要好好静养。”刘言心顺势埋进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少桓,我惹你心烦了,我不是要跟雪惜争风吃醋,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以后我会注意,你别再说那种话来伤我的心,好吗?”
    她一直都知道怎么利用乔少桓的心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刚才那一闹,她并不是想要闹得他取消跟苏雪惜的婚礼。只是想要他知道,她在意他,她愿意为了他忍下所有委屈。
    乔少桓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在床上,“言心,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养胎,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咱们的孩子,也不会亏待你。”
    刘言心摇了摇头,委曲求全道:“少桓,我不要孩子成为你的负担,如果你爱我们,希望我们留在你身边,我们留下。哪天你要是觉得我们碍眼了,或是雪惜接受不了我们,我会带着他离开。”
    乔少桓被她感动了,他坐在床边,俯身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谢谢你,言心,谢谢你这么爱我。”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继续爱你。”刘言心拉下他,重新吻上他的唇。这个男人是她耗了六年青春想要得到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别人。苏雪惜,既然你一定要跟我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雪惜下班以后,先去了医院,妈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得她十分揪心。到了医院,令她意外的是弟弟苏东宁也在。苏东宁今年已经高三了,个头蹿得特别快,已经高出她一个头。
    “姐。”苏东宁看见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放开苏母的手快步迎了过来,热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姐,好久没看见你了,想死我了。”
    雪惜回抱了他一下,轻嗔道:“少拿甜言蜜语来哄我,你怎么来了,不是上课很忙吗?”雪惜仔细打量他,比上次去看他时高了也黑了,更成熟了。脸上少了稚气,多了些阳刚之气。
    “嗯,想妈妈也想你了,你怎么越来越瘦啊,姐夫……”苏东宁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了嘴,担忧地看了苏母一眼。
    苏母已经听见了,皱着眉望着雪惜,“东宁,什么姐夫?你们姐弟俩有事瞒着我?”
    “哪里有事敢瞒着您啊,妈,东宁说吉服,他们学校有一个化妆舞会,要借衣服,让我帮忙问问。”雪惜瞎掰,她结婚的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妈妈,她生怕她会接受不了,拒绝接受治疗。
    苏东宁打着哈哈,“是啊,吉服,吉服。”然后他压低声音凑到苏雪惜耳边说:“姐,你胡扯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我真担心你这个人类灵魂工程师教坏未来的祖国花朵。”
    雪惜气得拧了他一把,他夸张地大叫起来,要苏母做主。一时间病房里欢声笑语,苏母心情也好了许多。照顾苏母睡下后,两姐弟退出病房,苏东宁亲昵地揽着她的肩,向医院外走去,“姐,我好饿,请我吃饭吧。”
    “好。”
    两人找了一家重庆小火锅,雪惜点了苏东宁最爱吃的菜,自己却胃口不佳。苏东宁瞧出她心事重重,并未多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
    雪惜看着懂事的弟弟,心里感动极了,“东宁,明年就高考了,准备得怎么样?打算考什么学校?”
    苏东宁嚼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目光闪烁,敷衍道:“姐,快吃菜,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看你这么瘦,要多吃点东西,咱妈还要靠你照顾呢。”
    “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妈妈的病你不用担心,你姐夫家把医药费全都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念好书,考上大学,听到没有?”雪惜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板着脸训他。
    “知道了,知道了。”苏东宁心不在焉的应道,要是姐知道他已经休学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还是等他赚到大钱了再告诉她。
    吃完饭,苏东宁非得拉着雪惜去商场,说是要给她买身衣服。雪惜被他硬塞进一家服装店的更衣室里,她看了看手里吊牌上的价钱,差点风中凌乱了,四位数,他哪里来的钱敢给她买这么昂贵的衣服?
    她试都没试,当场将衣服退还给了服务员,拉着苏东宁出了专卖店,声色俱厉道:“东宁,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件衣服多少钱,四千多,你哪里来的钱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
    “不就四千多吗,小意思,姐,你喜欢吗,喜欢我买给你。”苏东宁吊儿郎当道。
    “小意思?你知不知道四千相当于你姐姐我两个月的薪水?”雪惜气得跳脚,“我问你话呢,你哪里来的钱?”
    苏东宁被她的气势镇住,唯唯喏喏说不出话来,刚要解释,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就神色大变,厉声道:“什么,你说我们的货被抢了?哪个不带眼的混蛋敢抢老子的货?”
    不知道电话那端又说了什么,苏东宁扔下一句“靠”,就杀气腾腾的跑了。
    雪惜越听越不对劲,连忙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他跳上一辆出租车。她连忙冲到路边去招出租车,可半天都没有一辆车,直到一辆黑色路虎“嘎吱”一声停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来不及想别的,拉开车门坐上去,焦急道:“快,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池斯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开车。雪惜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转过头去看着他,哀求道:“池斯年,求求你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池斯年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加快速度追上去。雪惜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生怕一错神就跟丢了。她一边盯着出租车一边给苏东宁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她再打过去,对方提示已经关机。
    她咒骂了一句,催促池斯年快点。追了好长一段路,在一个十字路口前,前面突然横插一辆车过来,池斯年紧急刹车,两人惊魂未定,雪惜再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那辆出租车的踪影。
    她气得大骂,“混蛋。”
    池斯年偏过头来看她,她气得两颊绯红,眼睛亮亮的,像子夜寒星,动人心魄。
    刚才看她在路边招手,他本来打算视而不见直接开过去的,不知怎么的就停了下来。他以为她会像早上一样拒绝上车,没想到他还没有说话,她就坐了上来。
    “刚才坐在车里那个男人是谁?”
    苏雪惜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他,她懊恼极了,早上才告诫自己不要纠缠,晚上就又坐上他的车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得板着脸说:“池斯年,谢谢你,再见。”
    她伸手去开车门,池斯年动作比她更快,立即锁死了车门,冷笑道:“利用完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雪惜用力推了推门,都没有推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那个小白脸是谁?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哥?”刚才两辆车的距离离得近了,他隐约看到男人的侧脸。再结合她先前那么着急的样子,他有十分把握,她追的那个人就是在她昏迷时还挂在嘴边的小哥,是他在强要她时,她仍然不肯改口的小哥。
    意识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威胁,他就再也淡定不下来。
    雪惜一愣,他怎么知道小哥的存在的?她没有解释,淡淡反问:“是又怎样?”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有关系?”亲耳听见她承认,池斯年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怒声质问道。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雪惜的心悸动不已,而更多的却是愤怒,他凭什么这么骂她,“我跟多少男人有关系与你何干?池斯年,对我来说,你只是我小姑子的男朋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开门,我要下车!”
    池斯年气得胸膛不停起伏,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她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两人像刺猬一样,不将对方扎得满身鲜血就不罢休。对视了半分钟,池斯年气恼地甩开她的下巴,“就凭我是你的男人,我就不许你到处勾引男人。”
    雪惜被他甩回座椅上,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车身如离弦的箭激射出去。她连忙坐直身体,急道:“池斯年,你要带我去哪里,快停车。”
    车速很快,窗外的路灯照射进来,他的脸隐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像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危险,慑人。
    前方的路越来越熟悉,那是通往帝景天成的路,她瞬间明白他要干什么,急得大叫,“池斯年,你不要这样,停车,我要回去。”
    “苏雪惜,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考虑你的感受,你是我的女人,从你出现在我的床上那一刻起,你就只能属于我,我不管你那什么小哥大哥,最好赶紧给我忘了,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池斯年霸道且绝决道,俊脸上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