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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
    “我也怀疑过他,但是他没有动机,他巴不得苏雪惜留在我身边,随时为他所用,他不会拆自己的台。而且他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掌控中,他没有时间来谋划这些。”池斯年皱紧眉头,他想不出还有谁会陷害苏雪惜。“他会不会通过乔少桓来布置一切?”顾远兮疑惑道。
    “不会,首先,如果是乔少桓来做这件事,以他的性格,他会直接以他的名义将钱存到苏母的住院卡上,不用故作神秘,第二,昨晚我跟他单独交谈过,他毫不知情,所以不会是他。”池斯年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
    顾远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大哥,这件事会不会是苏小姐一手策划的?”
    “动机?”池斯年想不到苏雪惜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她妈的医药费,难道他给她的还不够?
    “为了报恩,乔震威对她有再造之恩,乔氏垮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她心里过意不去,只能帮乔少桓重新站起来。”顾远兮会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那么那令人怀疑的五十万又怎么解释?”
    “……”顾远兮愣住。
    “苏雪惜不会那么蠢,一边出卖我一边留下把柄让我抓。并且,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留在我身边,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善良。”如果顾远兮昨天跟他说这番话,说不定他就会相信所看见的证据了。
    但是经过昨晚,他相信,苏雪惜并不知情。
    顾远兮松了口气,他刚才是故意试探他的,“大哥,你比我想象中更信任苏小姐,我替苏小姐感到高兴。”
    “臭小子,你也跟我玩心计了是不是?对了,我不是让你去追世媛吗?怎么又回来了?”池斯年暂时不去想这件令人头痛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人为的,总会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顾远兮脸上一窘,“她回英国了。”
    “哦,过年我打算带苏雪惜回英国去见见我母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池斯年说。
    “大哥,你打算带苏小姐回英国,那小吉他的存在,你要不要事先跟她说一下,那毕竟是你跟舒雅的孩子。”顾远兮顾虑道,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平静的接受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更不可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将成为后妈的事实。
    池斯年拧紧眉,“这事我会找机会跟她说。”
    “那就好,大哥,关于标底泄露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公司里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埋得很深,如果不将他挖出来,随时都会引爆,造成更大的损失。”顾远兮凝重道。
    “我明白,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策划一下,争取在年假到来之前,将奸细抓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大刀。”池斯年眼底掠过一抹厉色。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苏小姐,那么只要与乔氏有关的项目,他们一定会再动手脚,我们只要……”顾远兮低声与池斯年商议起来,须臾,池斯年脸上迸发出一抹赞赏的光芒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做。”
    雪惜回到办公室,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那名前台小姐最后嘶喊出的那句话,泄露机密文件?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突然站起来,走出托班,顺着楼梯上了五楼,去了五楼的卫生间,她坐在马桶上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走进来。
    听高跟鞋轻重不一的声音,似乎进来了好几个人,“小琳,你听说了吗,前台李嘉被辞退了,而且池总还发了话,要让她在海城混不下去。”
    “听说了呀,池总为了那个女人真是要疯了,李嘉在公司做了两年了,是第一批招进公司的老员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池总居然为了她开除了李嘉。”另一个人说。
    “唉,你们小声点,被池总听见了就麻烦了,李嘉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当众打人呢?”
    “是啊,苏雪惜现在是池总的心头肉,谁敢动她都是与池总为敌,她侮骂苏雪惜就算了,居然还打人,而且运气那么背,让池总给撞了个正着,也活该她倒霉。”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李姐气不过,也不会当众顶撞池总。你说那女人把标底都泄露给了她前夫,池总怎么还敢把她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她伙同前夫将公司蛀空?”
    “是啊,据说她妈妈的医疗费里突然多了五十万,一定是她的姘头给她的。说不定前段时间那场离婚官司,也是打给池总看的。池总那么精明的一个男人,怎么遇上感情的事就这么懦弱了?”
    “谁知道了,说不定那女人床上技术好,趁池总意乱情迷时给池总灌迷汤。”
    “呵呵呵”
    一群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雪惜忽然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众人看见她跟见了鬼似的,个个面红耳赤,紧接着脸又变得煞白。
    雪惜走过去,她们立即让到边上,雪惜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看来洗手间真是一个八卦聚集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太看得起我,还是在你们眼里池斯年就是一只绣花枕头,他要是个色令智昏的男人,‘幸’集团会有今天吗?”
    雪惜慢条斯理的将手烘干,拉开门出去时,她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扫了她们一眼,“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
    雪惜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那群女人乱成一团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是在四楼吗,怎么会来五楼洗手间,万一她跟池总说了我们在背后说她坏话,我们会不会被开除啊?”
    雪惜嘴角上扬,随即又垮了下去。难怪昨天池斯年会那么反常,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怀疑过她吧,所以昨晚才会带她去乔少桓的庆功宴,他想证明什么?证明她有没有跟乔少桓串通害他么?
    她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给医院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洪医生,您好,有件事我想问您一下,我妈妈的住院卡上是不是突然多了五十万?”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您,这五十万请您暂时不要动,对,谢谢您。”雪惜挂了电话,跌坐在楼梯上,到底是谁要这么千方百计的陷害她?
    雪惜僵坐在楼梯上,她认真思考,她在公司里没有跟谁结过仇,实在想不到谁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陷害她。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平常人根本拿不出五十万。
    难道是乔少桓?
    似乎不太可能,乔少桓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更没有这么深的心计。如果是他,他不会往妈妈的住院卡上打五十万,他会直接站在池斯年面前指挥她,让她没办法继续待在他身边。
    这个理由也同适用于乔梦洁,她大费周章陷害她,只怕早就得意洋洋,想要看到她被池斯年赶出去的下场,又何必画蛇添足的给她妈妈账户上存五十万。
    这件事更像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故意将脏水往她身上泼,如果没有那五十万,估计池斯年真的会怀疑她跟乔少桓旧情未了,从而泄露标底出卖他。
    但是对方太急攻近利,所以才会有这五十万。真是成也五十万,败也五十万。
    除去乔氏兄妹,还有谁这么痛恨她,急着要将她从池斯年身边赶走?有钱有势有分量的,还有谁能将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
    雪惜忽然站起来,她想到一人,震惊得睁大双眼,会是他吗?
    人们常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海城,谁还会比他更有手段?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雪惜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倏地握紧手机,接起来,“喂?”
    “雪惜,我是爸爸!”乔震威苍老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过来,雪惜的心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喘不过气来。
    自从乔震威入狱之后,雪惜一直没有去看过他,后来听说他被释放了,她也没有主动去见他。其实在乔家的那段日子,只有乔震威对她好,就算他的好是带着目的性的,她亦感激他。
    因此,他说要见她,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挂了电话后,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雪惜缓步下楼,标底泄露之后,池斯年在她面前只字未提。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否也在怀疑她,她能够做的,就是一切行动在他面前透明化。
    雪惜走到三楼,推开玻璃门。吴秘书见她进来,连忙站起来向她问好。雪惜笑了笑,缓步向池斯年的办公室走去,吴秘书连忙道:“苏小姐,总裁不在办公室,他出去见客户了,您有什么事吗?”
    雪惜脚下顿了顿,“这样啊,那我给他打电话吧。”
    雪惜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给池斯年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她想或许他很忙,便没有继续给他打电话。
    走出公司大门,她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乔震威指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