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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来
    她抹了一把泪,“她没有回来,所以你还需要我待在你身边,有一天,她回来了,我又该如何自处?池斯年,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请你也为我想一想,好不好?”“她回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苏雪惜,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池斯年在让步,他知道,面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的眼泪,他越来越没有拒绝的办法。
    “你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池斯年,她是你念了十年的女人,她回来了,你会倾尽你的下半辈子疼她爱她,给她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而我,只是一个替身,如今她回来了,我就该有自知之明,将你完完整整地归还给她。”雪惜抹不净脸上的泪,索性就放任自己痛快的哭一场。
    池斯年的心疼得抽搐起来,他站起来,将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雪惜拥进怀里,他眼前一阵迷茫,“惜儿,我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替身了,最开始,或许我是把你当成她的替身,但是现在,我已经分不清了。”
    雪惜的心漏跳了一分,她抬头看着他,他是第一次这么温存的叫她惜儿,很动听,很让她心醉,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弄清楚一些东西。你也不会甘心就这么放弃我,对不对?”池斯年柔声道。
    雪惜的眼泪落得更急了,他说得对,她不甘心就这放弃他,所以明知道他是在诱/惑她,她依然心甘情愿的沉沦。
    苏雪惜,你瞧,你就是这么全天下最傻的傻瓜,只要他抛出一点诱饵,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上钩,永不知悔。
    池斯年轻叹一声,将她拥得更紧。苏雪惜,你这个替身太不乖了,你不停的出状况,我不停的帮你善后,如果没有你在身边出状况,我甚至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对舒雅的执念,是因为我心里藏着一个结,这个结一日不解开,我就一日不能从过去的束缚中挣扎出来,就一日不能爱你。
    苏雪惜,你爱我,就留在我身边,陪着我,从那一场执念中走出来。
    乔氏。
    乔少桓倚在落地窗边,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讳莫如深。与池斯年对决的第一战,他赢得漂亮。
    可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却丝毫没有报道他的成就,反而被乔梦洁跟刘言心的丑闻占了大半篇幅,把他的脸丢得干干净净。
    为此,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亦没有接刘言心的电话,连乔梦洁来公司见他,他都避不见面。最近他出去应酬,那些人都拿这事笑话他。
    刘言心那晚与之厮打的那个女人,是某高官的女儿,为了能够与政府长期合作,他才故意接近她。结果他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刘言心的冲动给毁于一旦。
    他本来对刘言心就有意见了,这下更是有了理由冷落疏远她。他最近积极追求那位高官的女儿,他看得出她对他有好感,他相信不出一个月,他就能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乔少桓正在沉思,门突然被人推开,乔梦洁气势汹汹冲进来。乔少桓听到门撞到墙壁发出的剧烈声响,转过头来,就看到乔梦洁冷着脸走到他面前,她身后跟着一脸忐忑的秘书,“乔总,乔小姐非得要冲进来,我拦不住。”
    乔少桓睇了一眼乔梦洁,然后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把门合上。”
    乔梦洁脸色十分难看,见秘书把门带上了,她怒气冲冲道:“哥,你在公司,为什么不肯见我,也不肯见嫂子?”
    乔少桓走到办公桌旁,将烟在水晶烟灰缸里摁灭,然后冷睨着她,“梦洁,那天在宴会上你们还嫌脸面没有丢够吗?我的庆功宴,最后变成你们争风吃醋的闹剧,你们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你明知道那天是池斯年故意给我难堪……”乔梦洁生气地瞪着他,他是她哥哥,她用身体赚来的钱给他开公司,他居然这样过河拆桥,真是太过分了。
    乔少桓打断她:“如果你不穿得那么暴露,会丢脸吗?梦洁,你真的变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浓妆艳抹的鬼样子,如果我是池斯年,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乔少桓深深地皱起眉头,不是他要嫌弃这个唯一的妹妹,那天晚上,苏雪惜那一身裸色礼服,清纯中带着性感。而乔梦洁那身露胸露背的高开叉礼服,怎么看都像风尘女。
    乔梦洁气得浑身直颤抖,她声泪俱下,“哥,你也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数落我的,我是你妹妹,你却嫌我丢人。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害的?我为了让你重振家业,我周旋在几个老男人身边,你以为我愿意?你居然这么说我?”
    “你别说得这么伟大,难道你不想报复池斯年吗?难道你不想让苏雪惜从天堂跌进地狱里吗?你别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乔少桓讥笑道。
    “你!”乔梦洁气得头晕眼花,“对,我就是想报复他们,我就是想将他们踩在脚下,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我知道你最近在找建材公司,陈森介绍了几家公司,让你找几家合作。”
    乔梦洁将几张名片放在他面前,其中有一张便是袁世宁的建材公司。这项工程看着利润很大,但是如果建材方面没选好,很容易出现质量问题,政府工程出了问题,那是要坐牢的大事。
    而陈森利用建材公司吃回扣,就算最后出了问题,他也不会被牵连。所以乔梦洁才想让袁世宁来分一杯羹,将一些重要的建材分给他,只要主体不出问题,就能圆满完成这项工程。
    乔少桓瞟了一眼,却并没有拿起来,他已经内定了几家建材公司,价钱比世面上少百分之十个点,这次政府的工程,他可以狠赚一笔。
    乔梦洁瞧乔少桓不屑的神色,她道:“哥,这次这个工程乔氏有机会竞标,全是陈森出的力,就算是面子功夫,你也要选两家他指定的建材公司,否则我不好向他交代。”
    “梦洁,这事你就别过问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多陪陪爸妈。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爸的行为很古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分裂了。你若是有空,就带他去精神病院看一看,没事最好,有事早点治。”
    乔梦洁已经搬出来住了,自然不知道乔震威半夜打扮得跟个女人似的出门,她以为乔少桓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凝重道:“哥,我跟你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陈森在海城的人脉很广,要是得罪了他,当心政府那边的人给你小鞋穿。”
    乔梦洁现在十分后悔将乔少桓进来,虽然他过河拆桥,但是他到底是她的亲哥哥,她不想害他。
    “我知道了,好了,你回去吧,有空就多陪陪爸妈。”乔少桓将她往外推,乔梦洁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推出了门外。望着紧闭的黑胡桃木门,她沉沉地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掌控范围,渐渐有失控的趋势。她现在是偷腥不成反惹一身骚,好在她手里还握有一个重要证据,希望到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乔梦洁捏紧了包,转身离去了。
    乔梦洁走了没多久,乔少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顺手接起来,“喂?”
    “乔大少,池斯年与凯德公司合作的计划书我已经放进超市置物柜里,钥匙我放在了老地方,你去取吧。”电话里是一个变了声的男声。
    乔少桓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不想让苏雪惜跟池斯年在一起,经过上次竞标的事,我认为你应该学会相信我了。”
    “你这么帮我,难道就不求任何回报?”乔少桓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乔大少以为我想要什么回报?”男声变得有些诡异,乔少桓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对方好像真的没有要求回报。
    “你能够拿到池斯年公司最机密的文件,我相信你在‘幸’集团也是高位上的人,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而不利己的事?”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是为了让苏雪惜离开池斯年,这事还需要乔大少帮忙,让他们产生误会。”
    “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夺回苏雪惜。”乔少桓说。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对方果断地切断了电话,乔少桓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看来池斯年也不是那么得人心,否则怎么会有人这样害他?
    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驱车前往老地方拿钥匙,然后去超市的置物柜里取出文件。不得不说,池斯年这次的报价已经低于市价,如果要争取到跟凯德公司的合作,他必须要再降低一个百分点,那么他们想要赚钱,除非用劣质的建材,否则根本不可能。
    这次“幸”集团是拼了血本,也要争取到跟凯德公司的合作。
    而他,绝不会让池斯年争取到跟凯德公司的合作,乔少桓将文件放到副驾驶座上,开车往九州大道驶去,经过“幸”集团公司楼下,他看着眼前这栋金碧辉煌的大厦,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曾在这里受过的羞辱,总有一天,他会全部讨回来,他也要让池斯年尝尝跪在他脚下的滋味。
    他开车去前面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99朵,寓意爱情长长久久,然后开车回到“幸”集团楼下。
    他将车停进“幸”集团公司的停车场,抱着玫瑰花气定神闲地走向公司,走到门边,他被保安拦下来。“乔先生,很抱歉,没有预约不能入内。”
    乔少桓一改上次的狼狈,他冷笑道:“我是来找我前妻苏雪惜的,麻烦你叫她下来。”
    乔少桓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池斯年误会苏雪惜,再加上标底与合作计划泄露,大家都会认为苏雪惜对他旧情未了,帮他重振家业。
    保安轻蔑地看着他,“池总说过了,只要是乔家的人来找苏小姐,一律回绝,乔先生,请回吧。”
    乔少桓也不跟他僵持,转身走到大厦前面的花坛,站在花坛上,他大声喊道:“苏雪惜,我爱你,苏雪惜,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大,一时间许多员工都从窗户上探出头来,看着站在花坛上抱着玫瑰花的乔少桓,开始指指点点,“那不是苏雪惜的前夫吗?还真够浪漫的,居然抱着玫瑰花跑这里来示爱了。”
    “是啊,不知道池总听到会作何感想啊?”另一人幸灾乐祸道。
    “之前传言说苏雪惜泄露标底给她前夫,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事情肯定是这样的,苏雪惜跟她的前夫旧情未了,才跑来池总身边卧底,打算帮前夫翻身,池总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