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再没力气反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老天,她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等某人神清气爽的起床,雪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怨念不已,为什么用力气的是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却是她?她瞪着他毫无赘肉的臀,然后她看到了有一条狰狞疤痕从他腰侧一直延伸到他尾椎骨。
以前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这样一条疤痕。
池斯年突然侧过身来,笑眯眯道:“如果你再这么深情地看着我,我不敢保证今天你还下不下得了床。”
回答他的是急速飞来的枕头,池斯年闷笑起来,他就喜欢她害羞的模样。
池斯年洗完澡出来,雪惜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楼,苏东宁在外面晨跑,这孩子每天都会坚持晨练,用他的话说,他要练得跟姐夫一样有六块腹肌。
雪惜去厨房做早饭,又炒了两个小菜,池斯年走进厨房时,她正在炒菜。看见她这么辛苦,池斯年心里充满了怜惜,走过去环住她的腰,雪惜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是他,她松了口气,“拜托,不要突然出现在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早上吃什么?”池斯年看着她手腕翻动,几下就将菜炒好了,盛进盘子里。
“稀饭,一个木耳炒肉,还有一个素炒西兰花。”雪惜说完,想起上次池斯年在李承昊家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的事,她就想笑,“池斯年,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嗯?”
“上次你炒的菜害得安小离拉肚子,安小离那吃货,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吃你煮的东西了。”雪惜笑着道。
池斯年尴尬地松开她,“那是她没福气吃我煮的东西。”
“……”雪惜将盘子递给他,“端菜摆筷子的事,池大少爷肯定会做吧,给你。”
池斯年接过盘子端了出去,然后出去叫苏东宁吃饭,苏东宁跑完最后一圈,浑身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他让他们先吃,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出来。
吃完饭后,池斯年回房换衣服上班,对着镜子系领带时,他突然将领带扯开,拿着领带下楼。雪惜正在洗碗,他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苏雪惜,会打领带吗?”
雪惜头也没回道:“不会。”
“真笨,把手洗干净,我教你。”池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我又不系领带,学着干什么?”雪惜虽是这样说,还是把手上的泡泡冲干净,在门口的擦手巾上擦干水,然后走出来。
池斯年将领带递给她,然后弯下腰。即使如此,她还是要踮着脚才能够着他的脖子,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教她怎么系领带,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池斯年耐心讲解,雪惜用心听着,手也跟着他的手移动,一会儿就把领带系好了。
池斯年低头看着系好的领带,点了点她的鼻子,“孺子可教也,以后每天出门,你都要给我系领带。”
“以前不是你自己系的吗?”雪惜不解道。
池斯年双手揽在她腰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他在雪惜的唇上啄了啄,“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去无聊,就叫上安小离。”
雪惜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苏东宁,她才放下心来,“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池斯年看着她,在自己唇上点了点,雪惜起初没有会意过来,直到他板起了脸,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退开。
池斯年难掩失望,“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事了。”他走到衣架旁,拿了大衣,然后向玄关走去。
雪惜跟在他后面,看他脱鞋穿鞋,然后目送他出门,直到他开车出了大门,她才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的苏东宁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不出声呀,吓我一跳。”雪惜斥道。
“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啊,姐,不过是上班,要不要这样十八相送啊?”苏东宁促狭道,客厅里的气氛暧昧得让他待不下去,他们这样你侬我侬,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我哪有十八相送,不要胡说八道。”雪惜尴尬得红了脸,转身去厨房里继续洗碗了。
“姐,我去医院了。”苏东宁没有跟过去,他换了鞋子,转身出门。
雪惜从厨房里出来时,苏东宁已经出了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摇了摇头。
收拾好家里,雪惜给安小离打电话,约她一起去池宅,安小离听说她是去照相的,连忙说自己刚买了一部单反,雪惜让她带上,一会儿去过接她。
她换好衣服下楼,老王刚好也到了,雪惜坐进车里,“王叔,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先去军区大院接我朋友。”
“苏小姐太客气了,你坐好了。”老王开了二十几年的车,技术很好,一会儿就到了军区大院,安小离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雪地靴。她背着单反站在军区大院门口,正无聊的踢石子。
雪惜降下车窗,远远的就向她招手,老王将车停在她面前,安小离坐上车,先跟老王问好,老王也笑眯眯地跟她问好。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等我们到了才下来?“雪惜看她脸冻得通红,伸手帮她搓了搓,跟揉面团似的。
“我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李承昊说你被省长请去了,省长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请你去做什么?”安小离知道得不多,问李承昊,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雪惜想到在宋宅跟宋清波的那一场告别,心又微微的疼了,安小离见她不说话,胡乱猜测道:“靠,该不是省长是你亲爹,你是他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雪惜汗,“安小离,你不要这么狗血好不好?”她瞅了一眼老王,压低声音道:“其实池斯年才是宋省长的儿子。”
“啊!”安小离尖叫一声,兴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你小声点,吓到王叔开车了。”
“苏小姐,我没事。”老王看了一眼后视镜,憨笑道。
“快点说快点说,这比我看的小说还狗血啊,池斯年怎么会是宋省长的儿子?”安小离催促道。
雪惜看着她,继续丢下炸弹,“其实,宋省长还有一个儿子,我们都认识的。”
“还有一个儿子?难道宋省长是个处处留情的全书斋?不会吧,据报道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只有一个老婆啊,对了,他另一个儿子是谁?”
“你猜。”雪惜卖着关子。
安小离皱着眉头,“我们认识的,又姓宋,靠,不会是宋清波吧,要不要这么狗血?”
“答对了,确实是宋清波,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雪惜说。
“天啊,我要晕了,难怪李承昊欲言又止,一不小心,我们就跟太子爷成了八拜之交,太神奇了。”安小离惊叹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说:“既然宋清波家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还要跟你分手,他为什么不帮你?”
雪惜愣了一下,想起宋璃说的话,她摇了摇头,“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跟他有缘无分。”
“雪惜,你差点就成了太子妃了,真遗憾啊。”安小离还在可惜,“对了,你说池斯年跟宋清波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宋省长真的在外面留情了?可是池斯年好像三十几了,他跟宋清波差好几岁啊。”
一直默默听她们说话的老王,突然插了一句,“池总的母亲是宋省长的原配,当年他们因感情破裂而离婚,宋省长什么也没要,独自去了省城,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安小离看着老王两眼放光,“王叔,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啊,你告诉我们呗。”
“安小姐,私下讲老板的事不太好,我只是不想你们乱猜。”老王在海城生活了一辈子,又给池斯年当了两年的司机,所以才会知道很多已经被埋没的陈年旧事。
安小离扯着老王的衣摆,“王叔,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老王透过后视镜看向雪惜,雪惜其实也很想知道,她也保证道:“王叔,你放心,今天你什么也没跟我们说。”
“那好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池总,这些是我告诉你们的。”
“嗯嗯嗯,我们不会说的,你说吧。”
老王想了想,道:“宋省长没改名前,叫迟震威,他是个孤儿,认识了池总的妈妈杨若兰女士,从而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杨女士跟宋省长的爱情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杨女士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后来杨女士跟宋省长偷偷去领了证,最后又珠胎暗结。杨女士的父母见木已成舟,便没再反对。最初几年,杨女士跟宋省长的感情很好,常常形影不离。杨女士生了一儿一女,本来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但是杨女士生性多疑,那时候宋省长的恩师带女儿宋璃来他们家玩,宋璃性格活泼大方,跟宋省长很谈得来,杨女士好几次撞见他们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