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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事
    雪惜“噗哧”一声笑了,然后又板着小脸严肃道:“别卖萌,我不吃这一套。”“那我卖身行不?”池斯年蹭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向主卧室走去,心里还在想,明天开始,他要把所有客房都锁起来。
    “不行。”不知不觉,雪惜就被池斯年拐回了主卧室,雪惜收拾床上地上的米粒,然后换床单,池斯年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看见她正趴在地上用纸将地上的米粒包起来。
    看到她这姿势,他立即口干舌燥起来,他想起第一次带她回家时,她跪在书房擦地板,屁/股高高撅起,像是在邀请他。那天他差点就把持不住,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想到这里,他蹭了过去,在她背后磨蹭着,“老婆,我好饿。”
    “哦,我马上去给你热饭。”雪惜站起来。
    “我更想吃你。”他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
    雪惜一掌拍开他的手,“不接我电话,今晚福利取消,还有,我大姨妈来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池斯年高涨的热情瞬间被秒杀,他狠狠地捏了她的胸一把,大姨妈大姨妈,他恨死了她的大姨妈。
    “等你大姨妈走了,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池斯年恨恨地放话,他的福利啊。
    雪惜脸红,瞪了他一眼,端着盆子下楼去给他热饭,池斯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苏雪惜,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嗯?”
    “以后不要乱吃飞醋,不管什么事,听我解释了才发脾气,行吗?”她会吃醋,他很高兴,代表她在乎他。可是他希望她更多的是学会信任他,这才是男女之间最可贵的东西。
    雪惜想了想,说:“那要看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今晚给你打了多少电话,都是暂时无人接听,我等了你一晚上,结果你带着别的女人的唇印回来,我不发脾气才怪呢。”
    “电话落在车里了,你别生气了,生气的女人容易老哦。”池斯年哄着她。
    “那你以后不能回来,你要提前给我打电话,不要让我担心。这样找不到你,我很害怕。”雪惜坦诚道,她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她找不到。她突然发现,如果有一天,池斯年不想见她,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好。”池斯年承诺道,他突然想起她几次离家出走,他说:“你现在知道找不到我会害怕了,那以后你也不能不声不响就离家出走,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雪惜窘迫道,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最后却变成了她的批斗大会?
    用微波炉热好了拌饭,然后又用奶锅热好乌鱼汤,池斯年倚在门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唇角微微扬起。
    遇见她,是他这条复仇路上唯一收获的惊喜,她倔强,独立,偶尔有那么一点坏脾气,在爱情的世界里,也不那么自信。正如他所说,她身上缺点多多,为什么他却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是因为她的真实吗?
    或许从一开始,吸引他的,是她那张神似舒雅的脸。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她跟舒雅一点也不像了,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雪惜端汤出去,看见他一直盯着她,她摸了摸脸,“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池斯年回过神来,看着她坏坏的笑,“对啊,你肯定在厨房偷喝我的乌鱼汤了,你别动,我帮你拿掉。”
    雪惜刚才尝了一下汤热了没有,被他这么一说信以为真,真的没动。
    池斯年弯腰与她平视,看着她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他的心微微一动,薄唇往前一送,吻住了她的唇,两人呼吸相缠,雪惜一下子愣住了。
    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走到饭桌旁坐下,吃起饭来。
    雪惜反应过来,大叫:“池斯年,你又占我便宜!”
    池斯年暗笑,苏雪惜,你反应总是这么慢,让我想不占你便宜都难。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这几天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好像只有苏雪惜一个人闲着没事干,年会这天早上,雪惜送池斯年出门时,他特意跟她说:“今天晚上年会,你陪我出席,我给你订好了礼服跟首饰,你今天哪里也别去,乖乖在家等着我派人来接你。”
    “哦,我知道了。”雪惜帮他系好领带,其实她也没有地方可去,她这两天都待在家里看如何与婆婆相处,网上千奇百怪的回答都有,她还去逛论坛,有些人把婆婆形容得跟魔鬼一样,她忍不住想,难道婆婆跟媳妇之间,真的是天敌吗?
    池斯年看见她的思绪又飘远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吃疼回过神来,他严肃道:“惜儿,别把我妈想得太恐怖了,她很好哄的。”
    雪惜脸红了红,“我没有想……”
    “那你网页上那些什么如何与婆婆相处,婆婆是魔鬼,还有那个电视剧《婆婆来了》又是怎么回事?”池斯年毫不客气地拆穿她。
    雪惜尴尬得垂下头,羞愧得脸红耳赤,她是不是真的把他妈妈想太恐怖了?可是她真的很不安,人家都说结婚前有婚前恐惧症,她倒好,现在是患上见未来婆婆前恐惧症。
    她支支吾吾的,“我……我只是想学习一下怎么跟老人相处。”
    “你这么善良可爱,我妈妈会喜欢你的,别去看那些东西了,那都是反面教材,不符合时下新婆婆的形象。”池斯年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担心害怕什么?只是他相信妈妈会尊重他的决定。
    这些年来,无论他做什么,妈妈都没有反对过,对于儿媳妇的标准,也是只要是个女人就行。所以她不必要这么忐忑不安,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哦。”雪惜讷讷的应了一声,池斯年见状,倾身抱了抱她,“好了,别胡思乱想,我去上班了。”
    “好,你路上开车小心。”雪惜去衣架上拿来他的大衣,侍候他穿上。这家伙现在懒得要命,早上不管她多困,都要把她折腾起来送他出门。
    领带让她系,衣服让她穿,懒得只差没让她侍候他刷牙吃饭了。但是出门时,却怎么也不让她给他穿鞋子。
    池斯年转过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亲,“乖乖待在家里,晚上见。”
    苏东宁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在玄关处亲亲我我的情侣,他连忙捂住眼睛,哀怨道:“姐,姐夫,你们每天上演这么一出十八相送,腻不腻?你们不腻,我都要长针眼了。”
    雪惜羞窘得垂下眼,俏脸一片晕红,看得池斯年心荡神驰,他睨了她一眼,然后抬头对苏东宁说:“晚上跟你姐一起来参加年会,带你认识一些人。”
    “我也有份参加吗?太好了,有华服美女相伴吗?”苏东宁眨眨眼睛,耍贫道。
    池斯年上上下下瞄了他一眼,“我觉得人体艺术也不错,要不今晚你什么也不穿?”
    苏东宁作势捂住胸,欺欺艾艾道:“不要!我的第一次要留给我亲爱的。”
    “受不了你,不跟你贫。”池斯年说完,握了握雪惜的手,他手心很温暖,灼热的温度烫着她的手,瞬间他的手抽离,她眷恋地握紧拳头,目送他走出去,直到消失在绿荫掩隐的青石路尽头。
    苏东宁蹭到雪惜身边,“姐,你明天一早的飞机去英国,走之前,妈妈想见见你。”
    “你不说我今天也要去看妈妈,去吃饭吧,我去换衣服,我煲了汤在锅里,一会儿给妈妈送去。”雪惜转身上楼,苏东宁看着她的背影,这三天他照着姐夫说的法子,记录了妈妈的体温情况,找到了几种有效控制体温的药。
    医生将这几种药加重了剂量,妈妈这两天的气色好了许多,所以他才敢让姐姐去看看妈妈。虽然如此,医生那边也不敢确保这几种药能够控制多久,最好的办法还是要移植骨髓。
    雪惜换了衣服下来,苏东宁已经吃完饭,在厨房里刷碗。雪惜走进去,系上围裙,从他手里接过碗,“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洗。”
    苏东宁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却没有立即出去,他靠在琉璃台边,看着雪惜洗碗,雪惜见他没有出去,叮咛道:“我去英国后,你好好照顾妈妈,也别忘记复习,知道吗?”
    “姐,我发现你越来越啰嗦了,我知道,你出去了就别担心家里,好好放松一下,妈妈有我照顾着,不会有问题的。”
    “嗯,那我就放心,对了,早上池斯年给了我一张卡,一会儿我拿给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去买,但是别乱花。”雪惜想起池斯年,他对她好,也对她的家人好,这样的男人大概打着灯笼都难找到吧。
    “不用给我了,你放在身上,虽然跟姐夫出门,不会短了你吃穿,但是如果有突发情况,你也好应付一下,我卡上有钱,上次姐夫给的还没花完呢。”苏东宁担心的是她,出门在外,总要留在钱在身边,万一出什么事,至少回来的机票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