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抿嘴轻笑,雪惜不敢看他的脸,不管了,矫情就矫情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什么人没丢过。池斯年拿着平底锅向后台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雪惜叫住,“等一下。”池斯年转过身去,见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平底锅,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平底锅给我吧。”
“我们家里那么多的锅了,不用了吧。”池斯年苦哈哈道。
雪惜笑眯眯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平底锅,然后踮起脚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看见池斯年吃疼得捂住脑袋,她笑道:“这下我原谅你了,这个锅我拿回去了。”
众人哄笑,池斯年看了看那口平底锅,心里将安小离骂了个半死,什么不好建议,偏让他用平底锅,这下他的一世英名啊,真的跟灰太狼一样成了妻管严。
池斯年换了衣服出来,见雪惜正拿着那口锅研究,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该将这口锅放哪里,客厅还是卧室?”雪惜由着他抱着,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
池斯年笑着建议,“锅不是该放厨房么?”
“这口锅的意义不一样,算是你送给我的礼物,肯定要特别对待,老公,你送的礼物甚合我意。”雪惜偏头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池斯年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亲,“走吧,我们去买衣服。”
“好!”雪惜将平底锅交给黑衣保镖拿回车上,跟着池斯年向商场里走去,池斯年眼角抽了抽,再次在心里将安小离骂了个半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安小离你别落我手上。
此时正在陪孩子们玩的安小离突然打了个寒噤,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有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公司前台小姐捧着一束蓝色妖姬站在教室门口,“安老师,你的花。”
安小离回过头去,看到那束蓝色妖姬,她眯了眯眼睛,“扔掉!”
“安老师,花我替你收了,不过有张卡片。”前台小姐笑眯眯道,最近她帮安小离代收花束,她不要她都接手,然手跟公司前面的花店老板倒卖,赚了不少钱。
安小离蹙了蹙眉,卡片?她将孩子交给别的老师,走过来接过去。程靖骁连送了好些天花了,但是从来没有卡片。这倒让她好奇他会在卡片上写什么。
她翻开卡片,上面的字迹十分熟悉,不是程靖骁的字,而是……
商场内,池斯年只要看到漂亮的衣服,就叫雪惜去试,比她这个女人都热衷于逛街。雪惜试了好几条裙子,最后买了一条白色的及膝短裙,池斯年也选了一身与她相配的休闲衬衣与白色长裤。
最后经过内衣店时,池斯年突然将她拉了进去,雪惜看着琳琅满目的内衣,她的脸顿时红了,她扯了扯他的手,“走啦。”
“我听说内衣穿三个月就要换,你上次买的内衣有三个月了吧,该换了。”池斯年面不改色道,还伸手去摸内衣的罩杯质感,“这个太厚了,不透气,这个太硬了,伤皮肤……”
雪惜听得面红耳赤,见有几个女的掩嘴笑着出去了,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你别看了,改天我自己来买。”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福利,我得好好呵护。”池斯年理所当然道。
雪惜:“……”
“那好吧,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雪惜转身往店外走去,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他抓住,她跌回了他怀里,他笑吟吟道:“说好的逛街,晚上有惊喜给你。”
雪惜挣扎不开,那边女销售员走过来,见池斯年拿着一款内衣细瞧,她笑道:“一看先生就知道你特别疼老婆,这件内衣不错,罩杯……”
女销售员开始唾沫横飞的解说,但凡池斯年摸过的,她都有一套说词准备着,雪惜尴尬的站在旁边,这好像是她挑内衣吧,怎么是池斯年津津有味的听着呢?
池斯年将店里的内衣浏览得差不多了,他说:“把刚才我看过的内衣都拿一套,老婆,你去试试。”
雪惜听到他这话她就要晕了,他刚才看过的内衣,这店里他哪件没看过?“我累,我不想试。”
“那我帮你?”池斯年挑眉看着她,黑眸里掠过一抹奸诈。
雪惜:“……”
雪惜最后只得无奈的去试内衣,池斯年坐在外面等,等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四处看,刚才只顾着看内衣,此刻乱瞄时,才看到一款半透明材质的情趣睡衣,销售员见他在打量,她走过来道:“先生,我们柜新上了几款睡衣,都很漂亮,您要不要为您太太选一件?”
池斯年眼前亮了亮。
等雪惜试完内衣出来,她累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池斯年问道:“怎么样?”
“还行。”
“听着好像不太满意,那我们再去下一家?”池斯年促狭地看着她,她连忙摇头,“不去不去,这家很好,我都满意,你选的我能不满意吗?”
池斯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站起来刷卡付钱,“刚才我老婆试过的全包起来,还有我刚才选的东西。”
买完内衣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池斯年拥着雪惜下楼,电梯上,雪惜看着池斯年神采奕奕,而她像是被人蹂躏了几千遍的憔悴样,她就想扑上去咬一口,“为什么男人逛街也能逛得这么兴奋?”
“因为是陪老婆逛街。”池斯年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在花你钱……”雪惜有气无力,但不可否认的,他这句话让她心情好了一点点。
“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池斯年揽着她走出商场,保镖早已经将他的车开来停在停车场,他们向停车场走去,他随意问了一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雪惜还在为他那句“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而感动,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搞得她有点措手不及。
池斯年看了她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果然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好好想想。”
“你生日?好像不是,你生日不是还早吗?结婚纪念日?也不是,那是什么日子?”雪惜绞尽脑汁的想着。
池斯年抬手在她额上弹了个爆栗,她吃疼得捂住额头,幽怨地瞪着他,“好疼啊。”
“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在我到底目的地时你还没有想起来,今晚就等着接受我的惩罚吧。”池斯年将手里的袋子放进后座,然后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示意她上车。
雪惜爬上车,还是没有想起来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池斯年见她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倾身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去。
盛世酒店。
池斯年在这里包了一间总统套房,刚下车,酒店经理就热情的迎了上来,“池先生,池太,你们可算来了,这边请。”
池斯年握住雪惜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在我们到达房间前,想不出来的话,今晚就任我处置。”
雪惜只觉得他喷在她耳边的呼吸都着了火般发烫,她看着酒店金碧辉煌的装饰,茫然道:“我们来酒店干嘛?今晚不回去了?”
“嗯,不回去了。”池斯年揽着她走进电梯,经理笑着与池斯年交谈了几句,雪惜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地方,她似乎来过这里。
电梯停在了20层,酒店经理在前面带路,来到池斯年常包的总统套房前,拿房卡开了门,经理道:“池先生,池太,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池斯年颔首,他牵着雪惜走进去,门缓缓合上,雪惜看着这间总统套房,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池斯年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上,他弯腰将雪惜抱起,“给你的机会已经过了,你就接受惩罚吧。”
雪惜的身子突然腾空,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搂着池斯年的脖子,她想起来了,那夜的狂乱,与被撕裂般的疼痛,是在这里,是跟他。
池斯年抱着她来到窗边,下面是繁华迷人的夜景,而窗边也准备了烛光晚餐。他将她放在椅子里,看着她的神情,他揶揄道:“想起来了?”
雪惜点头,他十分惋惜道:“可惜已经晚了。”
他坐在她对面,开了葡萄酒,给她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举起杯子,黑眸里亮得出奇,“老婆,为我们认识一年干杯,cheers!”
雪惜莞尔,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前她从这里仓皇逃走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跟这个男人结为夫妇。她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cheers!”
雪惜抿了一口,拉菲醇厚柔软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她俏脸微红,“对于纪念日什么的,不是女人更在行吗?你怎么记得?”
“你把你的处子之身交给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敢忘?”池斯年邪气道,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暧昧极了。
雪惜用脚趾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切盘子里的牛排,池斯年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抿唇一笑,他喝了一口红酒,站起身来坐在她旁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亲爱的,真想马上吃了你!”
说完他倾身过去,滚烫的薄唇落在她红唇上,辗转深入,瞬间便夺了她的呼吸,让她的心跳激狂起来,他搂着她,吸/吮着她的红唇,舌尖探过去,在她唇里轻轻的扫过,然后勾缠住她的舌头,拖到他嘴里吮/吸起来。
雪惜急喘,搁在他胸前的手抓住他衣襟,不知道是要将他拉近还是推远,这个妖孽,只要他这样吻她,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