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大笑起来,“有了你,谁还比你更娇呢?”“哼。”雪惜看着这间小小的房间,像公主住的一样,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斯年,万一兜兜不是女孩,是男孩怎么办?他知道他爸爸这么偏心,肯定会伤心的。”
“肯定是女孩。”池斯年一本正经道,他想要个女儿,像她一样的女儿,他捧在掌心疼着呵护着,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也喜欢女孩,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雪惜笑眯眯道,这样充满梦幻与童话的房间,让她也想生个女儿了,看着她从咿呀学语再到蹒跚走路,然后飞向外面的世界,其实那就是幸福。
“那咱们就生个女儿。”池斯年将她拥进怀里,雪惜闷笑道:“生不生女儿,可不是我决定的,ta现在已经在我肚子里了,是个儿子你也得认了。”
“那我们就再努力,直到生出女儿为止。”池斯年道。
雪惜受不了了,他现在整个一个女儿控,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脸,“我才不要,我们要响应国家的号召,优生优育,绝不超生。”
池斯年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啄了啄,“老婆,我想要个女儿,她肯定像你一样,特别懂事乖巧。”
“嗯,那就生女儿。”雪惜笑道,池斯年在想什么她心里明白,她从小缺少父爱,他是想把这份爱弥补到女儿身上。她靠在他怀里,心里充满了感动。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池斯年牵着雪惜下楼,阿平与另一名保镖自动隐形,池斯年去厨房给雪惜做午饭,吃过午饭后,时间还早,池斯年陪着雪惜回楼上午睡。
雪惜刚才在车上睡了一觉,此时精神很好,躺在床上睡不着。她动来动去,偏头看着池斯年,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想了想,慢慢坐起来,趴在他身边,伸手去触他的睫毛。其实她很少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最近忙翻了天,眼窝都陷了进去,睫毛覆盖着,眼睑处一片鸦青。
她看着心疼,不想再闹他了,手刚缩了回来,就被他扣住,然后眼前一阵天眩地转,她就被他压回了床上,他哑声道:“睡不着吗?那我们来做点运动。”
池斯年侧压着雪惜,因为她怀了身孕,他不敢压她的肚子,但是这个姿势足以将她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尽是笑意。
雪惜羞得满脸通红,像是清晨还沾着露珠的粉玫瑰,还透着薄薄的光晕,她伸手推他,“池斯年,你别乱来。”
池斯年冲她眨眼睛,“惜儿,我问过医生,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雪惜羞得睫毛都在颤抖,她羞恼地捶他的胸,“斯年,不行,我害怕。”更何况,她刚经历了上午的炸弹惊魂事件,这会儿虽然不困,但是也没什么兴致做那种事啊。
池斯年看见她眼中的恐惧,他本来是吓唬她的,见她真的害怕了,他躺回她身边,伸手揽着她,“惜儿,别害怕,我在这里。”
虽然这几个月他忍得很辛苦,有时候她睡着了无意识在他身上蹭着,他浑身就火热,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他拼命忍下了沸腾的情欲。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十年是怎么清心寡欲过来的,现在只要看见她在他眼前晃,他就想将她扑倒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尤其是怀孕后,她身体比以前更要丰满,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味,就像催情的烈药一样,让他渴望得不得了。
但是他知道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很辛苦,他不愿意她更辛苦,就算让他一直憋到她生完孩子,他也会憋到那个时候。
雪惜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心里渐渐安定下来,“斯年,我真的害怕了,以前,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会白头到老,可是今天我离死亡那么近,如果我拿着那个炸弹……,我不敢想象后果。乔震威真的那么恨我们吗?要置我们于死地?”
“惜儿,所以我想送你去英国,因为在这里,我无法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我害怕像今天那样,在危险来临之际,我救不了你。”池斯年也是一阵后怕,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后果。
雪惜看着他坚定地摇头,“我说过,我不去英国,我要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暴风雨。”
池斯年心里莫名感动,他知道她不肯离开他是因为担心他,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乔震威被抓了,但是那两名毒贩还没有落网,我已经叫阿平他们加强防范了,最近尽量少出门,等抓到那两名毒贩,危机解除了,就没事了。”
“嗯,那你自己也要格外小心。我看电视里演的那些毒贩个个都凶残狠毒,你要平安出门平安归来。”
“放心吧,有保镖跟着我,不会有事的。”池斯年在她额上亲了亲,雪惜垂下眼睑,上次她偷听到他跟程靖骁的电话后,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要不要告诉池斯年,她是舒少军的女儿。
此刻她很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没勇气说下去。如果她说了,他会怎么看待她,怎么看待她的妈妈?
在这世上,每家都有一扇不能打开的橱窗,因为那里面放着的绝对是最肮脏最难堪最丑陋的东西。她不愿意让他看见那些肮脏与丑陋,所以她几经犹豫,最后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斯年,等小哥查清了十多年前那件旧案的真相,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向你坦诚。现在,请容许我暂时软弱几天,对不起!
两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就起床向机场出发。
苏东宁到达海城机场,他穿着白色t恤及七分短裤,头戴一个棒球帽,十足的阳光男孩。他从安全通道走出来,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池斯年与苏雪惜。
他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刚走到门边,就被几个混混样的人拦住,当头一个染着黄毛的痞子模样的男人,流里流气的上前。
苏东宁看到这个男人,神色间有些慌张,那个黄毛嚣张地说:“兄弟们,你们看看,这是谁呀,哎哟,东子,你害兄弟们跟仓鼠一样活着,你居然活得这么潇洒,真让大哥我刮目相看啊。”
苏东宁赔笑道:“大哥,别来无恙啊。”
“无恙?因为你小子,让老那批货打了水漂,老子能无恙?你别以为你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姐夫,老子就不敢动你了,兄弟们,把他带走,老子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苏东宁见情形不对,转身要跑,却被人团团围住。
他心里虽慌,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哥,那批货的事,我姐夫已经把钱赔给你了,你也答应不再找我麻烦的。”
“你不知道老子向来不讲信用,你们愣着干嘛,等他跑啊。”黄毛男人一声惊喝,那几个混混向苏东宁扑去。苏东宁从小也是混混堆里长大的,打架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是两拳难抵四手,他很快就被人扭住,脸上也挂了彩。
围观的人们见都是些混混,都不敢惹,早躲得远远的了。苏东宁皱眉瞪着黄毛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最近手头紧,想借向你那个有钱的姐夫借点钱花花,带走!”黄毛男人一声令下,那几个混混就扭着苏东宁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老旧的大众车走去。
“谁要带走他?”就在苏东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他扭过头去,就看到池斯年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像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姐夫,快救救我。”
跟在池斯年身后的四名保镖训练有素的将小混混们拦住,黄毛男人看见池斯年,像见到财神爷了一般,“哟,这不是池总嘛,小的正想带东子去找您。”
池斯年皱眉盯着他,雪惜站在他旁边,看见苏东宁被他们抓住,她焦急道:“东宁,怎么回事?”
“姐。”苏东宁自知理亏,默默垂下头去。
池斯年挑眉看着那个黄毛男人,“是想带他来找我,还是想讹诈?”
“小的哪敢讹诈您,不过兄弟们手头有点紧,想向您借点钱花花,您看?”黄毛男人腆着脸,搓着手道。
雪惜看了看池斯年,又看了看苏东宁,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就她被瞒在鼓里。
“借点钱?你都是放高利贷的,还需要跟我借钱?”
黄毛男人听他这语气,知道他是不肯给他钱了,他语气一变,凶狠道:“老子跟你好好说,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我还就不识抬举了,你想怎么着?”池斯年老神在在道,上次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他的老窝,这次一样能端了它。
“兄弟们,带东子走。”黄毛男人喝令道,那几个小混混有的去缠保镖,还有两个抓着苏东宁就往车里推。
苏东宁拼命挣扎,却挣不开这两个小混混的手,池斯年护着雪惜,雪惜看他们推着苏东宁往车里去,现场已经一片混乱,她急得不得了,想要去救苏东宁,又被池斯年牢牢抱在怀里。
“斯年,快救东宁啊。”